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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是出去了。
还好不是他想的那样……
童离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像个木桩，落寞地盯着玄关处孤零零的拖鞋。
“为什么我要摊上你这样的人……”
像是在对着空气说话，童离收回了目光，转身进了自己的小房间。
童离弯着腰，自己的床底搬出来两个纸盒子。
纸盒子里，悄悄装着一个梦想。
童离把盒子打开了：
一个盒子里，是劣质的各色绘画颜料、画笔，还有几张素描纸。
另一个盒子，是他画的各种各样的画。
童离知道家里的经济情况，从小到大，他也从未向童平川提起过自己的梦想。
他明白，一旦童平川知道了，一定会把他劈头盖脸地讽刺一顿，然后在没有他的夜晚，游走在多个男人的床上，将这些出卖身体赚来的钱，连同每月的零花钱塞进他的书包里，再对他说：别给老子乱花钱，老子没多余的钱养你了！4
他还是习惯于在放学后，偷偷跑到艺术生的美术教室外，听里面的美术老师讲述绘画的技巧，然后把这些牢牢记住，回到自己的小屋子里，没日没夜地练习。
他众多的素描画里，有一些是关于童平川的，画上的他，几乎完美地复制了童平川的轮廓。
外面的天亮了，童离拉了窗帘，屋子里顿时亮堂了许多。
他拿着素描铅笔在眼前打着转，脑海里忽然就出现了陆衍轩的样子。
握着笔，童离在画纸上快速地勾勒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