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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不下来, 眼泪一直流个不停。
商欢觉得自己可真没用, 只会哭，永远只会哭, 什么时候才不会哭，什么时候才会有担当一点。
“商欢。”
女主的声音, 落在耳边，钻进耳膜之中, 商欢的身体一缩，更加想要哭了。
会被讨厌的吧, 这样子，一直一直只会哭泣的她。
她为什么总要仗着女主是个好人就这样子欺负她。
商欢是个坏蛋吧。
“不哭不哭。”像是哄着小宝宝一样的口吻, 她轻声说着，手还一直拍抚着商欢的后背，商欢感觉自己的泪水都浸透了女主的衣服了。
哭了有些久，商欢慢慢停了下来，从女主怀里离开时, 商欢眼睫毛上还挂着泪水，她吸了下鼻子，刚要说话，就打了一个嗝。
所有的悲伤气氛都因为这个突然升起的声音消散了去。
商欢有些尴尬，她别过头, 恍惚之中好似听到了女主的一声轻笑, 随后那只冰凉的手袭上了商欢的脸颊, 在她眼睑下, 小心地摩挲着。
她可真温柔。
商欢忍不住这么想着，想要亲近女主的心，突然就生了出来，她有些不太好意思，她看不见女主，女主却看得见她，这可真不公平。
女主的另一只手，轻轻拍打着商欢的后背，商欢感觉好了很多，别扭的心思也跟着生了出来。
她低着头，哪怕看不到女主的脸，她也不敢去看，平时是觉得马赛克太磨人，看着眼睛也不舒服，今天是因为不好意思。
她盯着自己的脚尖，脑子里的想法乱七八糟的。
商欢踌蹴了一下，她说：“对不起。”
“为什么要说对不起。”
“我想让你原谅他们……因为这两天他们留给我的印象不错，可那些不错的基于他们打不过你的条件下，如果我们的地位反转，可能对方会变成什么面目可憎的人呢，我……就只会用着天真去思考事情，说着那些事情，说着相信别人，说着给别人一个机会，可那些真的就是正确的吗？”
“人心是善变的。每个人都不一样……我不知道，夏瑶，对不起。”商欢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说什么，那些事情乱七八糟的，想得她脑子都要炸掉了。
脑袋里很疼，有种周遭的氧气都被抽干了的窒息感。
她到底在想什么，她到底要说什么。
想不明白，商欢不理解。
有只手抚摸着商欢的脑袋，一下一下的，动作非常轻柔。
商欢差点又哭了起来，女主是笨蛋，为什么要对她这么温柔，这样子……这样子她会觉得自己像个幼稚的小孩子，只会撒娇打泼。
“没事了，没关系的。”
“商欢很棒。”
所以，不要再为这些事情伤心了。
后来发生了什么事情，商欢不太记得了，说是不太记得，其实是她后来哭累了，睡了过去。
等醒来的时候，就看到女主没有被马赛克掉的下巴，白皙光滑。
她枕着女主的腿，躺在车子的后座，身下还有些颠簸感，窗外的景色在往后移去，她和女主坐在后座，那么……谁在开车？商欢怔愣了好一会儿，她坐了起来。
迷迷糊糊地看向前方，两小弟在前面，简章在开车，张间在看地图。
她转过脸，身侧的女主也转过了头，商欢愣愣地看着她向自己伸出了手，动作轻柔地拍拍自己的脑袋。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不是关起来了吗？
还是说，她在做梦？
嗯，大概真的是在做梦。
商欢想着，她躺下身，再度枕着女主的大腿，她往椅背转了个面，双手交叠放在胸前的空位上，然后安安静静，睡了起来。
女主愣了下，商欢会重新躺下睡觉真的吓到了她。
好一会儿，等商欢睡过去后，女主才伸手，将商欢脸上的碎发拂到后面。
事情很不可思议。
商欢一觉醒来，两小弟在开车，女主坐在后座，她枕着女主的大腿睡觉。
说实在话，枕久了，脖子有点疼。
车子在高速公路上开了几天，途中偶尔会有交流，大多都是各说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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