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糟糕到自己都觉得恶心和反胃。
夏遥蹲下了身，她抬手摸了下商欢的脑袋，“我不会讨厌商欢的。”
“商欢一点都不讨厌。”
她一说话，商欢更加有些忍不住要哭了，商欢觉得自己真的太坏了，明明知道夏遥是什么样的人，明明知道自己说的那些话后，夏遥会是什么样的反应，她不过是在借着这种话来博取夏遥的温柔而已。
她就是个自私自利的小人。
“人类本来就是一个矛盾体，在各种情绪中挣扎。”
“每个人都有自私的地方，没有人是绝对的真善美，人很复杂，纯粹的人有，复杂的人有，多样化的人组成了人类这么个群体。”
夏遥又说：“商欢很好，我很喜欢商欢。”
“商欢并没有伤害到别人，商欢的想法也没有害到别人，商欢折磨的一直都是自己。”
她伸手，指了指商欢的心脏，低声询问着：“这里的商欢是无辜的，商欢可以放过她吗？”
商欢憋着哭腔，她闷声应了一下，她也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被泪水逐渐模糊的眼睛让她看着夏遥都显得特别朦胧，下意识地说了一句：“笨蛋夏遥。”
这话不算是反对，像是同意了她的请求。
夏遥笑了下，慢慢地抹去商欢脸上那悄悄落下的眼泪，她的手很轻柔，温柔的动作以及温柔的嗓音让商欢眼中的泪好似开了闸的水库水，不停地往外边冒。
商欢想要止住哭泣的，可她停不下来。
在哭的时候有人安慰着，而不是选择漠视让她一个人安静哭到没趣，就会顺着杆子往上爬去，一直哭个不停。
夏遥张开双手，将商欢搂进了怀里，她小心地拍抚着商欢的后背，在她耳边低声道：“现在可以告诉我了吗？”
“商欢心里想的那个答案。”
她很温柔，声音听上去不那么温柔，可商欢知道她已经很温柔了，这样子温柔的她，让商欢忍不住地想要沉溺在这里面。
为什么作者总是会给女主配上一个多金帅气优秀的金大腿男主呢？
商欢觉得自己知道了，因为这样子的女主也只有优秀的男主才能配得上。
她这么优秀，理所当然值得别人给她最好的。
商欢环抱着女主，在她怀里安心地闭上了眼，听着耳边那微微的呼吸声，商欢忍不住给自己找了个舒适的地方抱着。
为什么有些人会有皮肤饥渴症呢？大概是因为被拥抱的滋味太美好了吧。
商欢靠在夏遥的怀里，她慢慢说着：“听到的时候就在想，有异能了多好，可我想的不是那些很好的事情，很积极的事情，只是想着有异能了自己遇到危险时也不用畏惧了。”
心里像是被放下了什么障碍，虽然那也不算是什么障碍，只是一时的矫情情绪在作祟。
她真矫情，夏遥人真好。
“笨蛋。”
没曾想到温柔安慰着自己的夏遥会冒出这么一句话来，商欢反驳了一句：“夏遥才是笨蛋。”
“大笨蛋，会被人骗得团团转的笨蛋。”
夏遥低声笑了下，她说：“商欢才是。”
“笨蛋夏遥。”
明明你才是女主，明明你才是那个有资格任性撒娇的人，明明你是女主可却要这么温柔的安慰一个什么都不是的路人甲。
夏遥是笨蛋，笨蛋。
夏遥松开了手，取了条毛巾，用水打湿后拧干，她用毛巾小心地擦了擦商欢的脸。毛巾是热的，也不是很人，大概是温的，敷在脸上的时候还有点舒服。
因着末世的关系，这天很干燥，再加上还是冬末。
“我没有比商欢好多少，我心里在想什么，商欢什么都不知道，商欢傻乎乎地就认为我是个好人，不管我做了什么事情，商欢也没有什么质疑。商欢从来都没有认为我是个坏人，明明商欢都不知道我在想些什么。”夏遥低喃着，如果商欢能够看见夏遥的脸的话，或许还能见到她脸上的若有所思。
“因为你是女主啊。”话有些没经大脑了，听到自己的声音落下时，商欢恍惚了下。
“嗯？”夏遥有些茫然。
商欢却着急地转移了话题。
“夏遥，我能问个问题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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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欢：女主真好，我喜欢女主。
夏遥：商欢真好，我喜欢商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