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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章的回话让商欢从失神中醒了过来，商欢张了张嘴，话到嘴边又变得艰难了起来，不知道为什么她有点说不出来，很奇怪的感觉，对着简章和对着夏遥时的感觉完全不一样。要是现在在她身边的是夏遥，商欢早就一股脑把那些事情倒出来，可现在是简章。
她说不出来。
隔阂感并不是那么容易就能打破的，张间的事情让她和简章处于一个非常尴尬的关系上，她们曾经当过一段时间的队友，对于彼此都是有着一定的熟悉的，但可能是因为男女之间有着不同，商欢自认为自己还没和简章熟悉到那种地步。
更何况，她们分开过。
在远东市的时候，简章选择脱离队伍。
因为张间的事情。
商欢试着想了下，如果这个人换成是夏遥的话，会怎么样？
商欢没有继续那个突然冒出来的话题，她摇摇头，不打算继续下去：“……没什么。”
“那就好，不过我觉得这个基地挺不对劲的。”
“怎么说？”
“你有和这个基地的其他人接触过吗？”
商欢回忆了下，那个满嘴跑火车的摊主小哥是一个，刚来基地见到的那个人是一个，搬家见到的那个男生是一个，棚区的人又是好几个，她数了下，十根手指都不够数的人数，商欢点了点头。
简章一脸严肃地说出了后话：“这个基地的异能者有点多。”
商欢还以为他要说什么让她震惊到不行的话，没想到说的是这件事，她稍微有点嫌弃，为了让自己的嫌弃不那么明显，商欢稍微收敛了一下自己的表情。
“你不知道吗？基地掌握了能让普通人无风险进化成异能者的方法。”她和夏遥刚来基地的时候听到这个也挺惊讶的，她甚至还有点动心，“你进来的时候没有听基地的人说起吗？嗯……你有异能和不一样，他们没有告诉你也挺正常的。就是以前你应该有听说过吧，有残缺的晶核被普通人使用了之后有一定的几率能让普通人变成异能者。”
简章点了点头，他听说过，但是也听说过大多数抱着这个想法的人类都变成了丧尸。所以……简章惊了下，他不可思议地看向商欢，商欢沉默地冲他点了点头，肯定了简章的猜想。
“就是你想的那样。”
简章惊了，“这么厉害的吗？”
他又问：“那你怎么没有当异能者？”
“……夏遥说不太好。”
一听商欢说到夏遥，简章立即用秒懂的表情看着她，那表情看的商欢直起鸡皮疙瘩，“哦哦，我懂，虽然说是没有风险的东西，但是谁知道会不会冒出一个后遗症来，夏遥不让是对的，就她那么宝贝着你，你要是出点事她肯定会被吓坏了的。”
商欢听着简章的话跟着点着头，可越听下去，商欢越觉得有哪里不太对劲，简章说的太奇怪了，“什么宝贝啊，你别说的那么奇怪好嘛。”
简章给了她一个“你自己懂得”的眼神让商欢自己体会，商欢懵了。
“我觉得夏遥的警惕并不是没有道理的，世界上哪有什么天上掉馅饼的事情，无风险成为异能者什么的，真有那么容易那么那些一开始从异能者和丧尸之间分裂的人岂不是太倒霉了？”
商欢瞥了他一眼，“你不就捡到了馅饼？”
简章一梗，他沉默了下，随后大声反驳着：“什么叫做我捡到了馅饼，这馅饼带毒的好嘛。”
“哦。”
一路说着话，不知不觉间商欢就到了住的地方，她停下脚步往楼上看去，她所住的那间房子里的灯光并没有亮起。
夏遥今天也没回来。
“快回去吧。”
简章的话落了下来，商欢扭头看了他一眼，轻轻点了点头，也没说些什么请他上去坐坐的话，“嗯……好。”
商欢冲简章挥了挥手，小步跑进了楼里，简章一直在外边站着，直到商欢的背影消失在他的视线之中简章才转身迈开脚步。
夜晚的风中带来了一阵细微的沙沙声，简章头也不低，直直地看着前方，耳边的嘈杂声越来越大时，简章才停下了脚步。
他往下看去，在他的脚边，好几只虫子爬到了他的鞋面上，简章的脸色一沉，他抬起脚踢了下，将脚上虫子踢开。
见着虫子落到了地面上，简章面无表情地往上一踩，鞋尖在地面上反复碾压，直到他看到地上有些深色的液体流出来，简章这才松开脚，十分自然地往前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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