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熊文灿打起精神说道:“先生的意思是说借助赤睛龙王驱逐那些夷人?”
幕僚先生点头说道:“不错!泉州水师安逸多年,早已不堪使用!指望他们驱逐海寇无意于缘木求鱼!但是那赤睛龙王就不同了!据说赤睛龙王在海上势力极大,让他们驱逐夷人,一方面可以让他们表明一下投靠朝廷的决心,另一方面也是看看他的实力!若是连夷人都对付不了,这样的人招安了也没什么作用。”
熊文灿听了连连点头说道:“是个好办法!且将人请来吧!”
管家出去之后,不到片刻便引来三个人。为首的人一副书生的打扮。身后的两个人却是一身短打扮,一副孔武有力的样子。
那书生打扮的人上前大礼拜见熊文灿。熊文灿连连抬手说道:“快快起身吧!”
三个人起身后,熊文灿说道:“尔等三人可是那赤睛龙王派来的使者?”
书生打扮的人说道:“小的刘文昌,确实是赤睛龙王派来的使者。”
这刘文昌乃是刘大海的族亲,和刘大海一样巧言善辩,现在和刘大海一样为刘佩效力。不过刘大海在安南忙着搞人口贸易,这次就派刘文昌出马了。
熊文灿说道:“看你的一身打扮,莫非是经过学的?可有功名在身?”
刘文昌说道:“回大人,小人并不曾进学,也无有功名。小人本是生活在南洋的汉人后裔,只是胡乱读了些四书五经。”
熊文灿听了大为惋惜的说道:“南洋之地乃是化外之地!你虽然读了书却考不得功名,实在是令人惋惜!”
刘文昌说道:“所以小人的父母给小人取名叫做文昌,就是希望有一天我能真正的读好书,好光宗耀祖!”
双方又寒暄了几句,熊文灿询又问了一些海外人情,最后才说到正题。熊文灿指的书信说道:“那赤睛龙王说可以派人将叛贼的首级送回,可是真的?”
刘文昌说道:“此事千真万确!这些人有的战死了,饭食被活捉的都砍了脑袋!只是大人也知道我们大当家的身份有些尴尬,只好派小人前来打个前站。”
熊文灿摇头晃脑的叹气说道:“卿本佳人,奈何从贼!”
刘文昌立刻跟上说道:“大人委实不知,其实我们大当家的当初入海为寇也是不得已而为之,是有苦衷再身!只是我等身为属下不便置喙!但是自从我们大当家的掌权之后,就从来没有劫掠过地方。而且我们大当家的常说,这大明乃是我等生养之地,我等为盗已是不肖,又岂可为祸一方?所以我们大当家的极力约束手下,不曾做过任何对朝廷、地方不利之事!”
熊文灿听了大喜过望,立刻说道:“果然如此?”
刘文昌斩钉截铁的说道:“天地可鉴!”
熊文灿说道:“若真是如此的话,本官倒是可以网开一面。须知海上为寇,岂不是辱没先祖?你们若是有心,接受朝廷招安,图个封妻荫子岂不是好?”
刘文昌立刻起身说道:“大当家的久有此意,只是求告无门!求大人垂怜,指点一条明路吧!”
熊文灿此时得意至极,哈哈大笑说道:“既然如此,我便指点你一番。事情若是办的妥当,我自会向朝廷行文招安尔等!到时候你们摆脱了海盗的名声,说不定还能得个一官半职,又可光明正大的回归乡里,尔等可愿意呀?”
刘文昌连连说道:“愿意!愿意!只求大人开恩!”
熊文灿此时有了底气,立刻恢复了官位,坐直身体说道:“很好!那么第一件事就是交还孔有德等人的首级。此事是朝廷点名要办的事情。你们做完了,朝廷里面必对你们有个好印象!但是想以此接受朝廷招安分量还有不足,须得再做一件事情!”
刘文昌说道:“烦请大人指点。”
熊文灿说道:“最近这来了一股号称法兰西人的夷人
船队,劫掠了数个村庄。我正要发兵剿灭他们,却不想你就到了。如果那赤睛龙王能驱逐这也让舰队,便是大功一件!我便可向朝廷禀报。本来此等宵小我欲除之易如反掌,不过既然你们适逢其会,那驱逐夷人海盗的事情就交给你们来办吧,你意下如何?”
刘文昌躬身说道:“大人放心,小小夷人海盗,若要除之非常容易!我立刻返回老家禀报大当家的,请大当家的差人家咩这股夷人海盗!”
熊文灿按住心中激动,面上却不动声色的说道:“此事倒是不着急。尔等不妨在这里休息一日再回去不迟。”
刘文昌拱手说道:“多谢大人好意!只是大人不知我等想法!我等苦盼招安日久,此时有了立功的机会,哪里还等得下去?还请大人准许我即刻返程。”
熊文灿叹了一口气,说道:“也罢也罢。既然如此,我也不留你了。儿童体恤。而整起去吧。”
刘文昌告别熊文灿,领着人急匆匆的离开之后,熊文灿和幕僚们击掌相庆!幕僚们都称赞熊文灿借力打力的功夫老练。最后熊文灿擦擦汗水说道:“这一节可算是过去了!只盼那赤睛龙王有传说中的实力,不然我这官位难保啊!”
一名幕僚安慰说道:“但凡传言多有夸大。不过就是夸大也得有根有据!想来那赤睛龙王必然不是易与之辈。我等坐山观虎斗即可。”
不过自从当日开始,就再没有夷人舰队的消息传来。熊文灿等人都觉得应该是赤睛龙王出兵了,缠住了夷人舰队。
又过了七八日,突然有人报告说海面上有大批的船队到来。熊文灿急忙下令关闭城门,命令泉州水师准备随时出海。他自己也到城头上仔细观瞧。
熊文灿远远望去,只见这支船队数量极多!咋看上去怕是有五六十艘船只。不过这些船只不曾靠近泉州城,远远的就停泊下来。片刻之后就有一艘小船被放下来,直奔泉州城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