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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挨打【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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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烨从宫中回家,将自己在宫中遇到南安王的事一五一十的说给秦熔听。

“这么说,王爷没有计较昨日之事?”

秦父清楚,再谦和的人遇到这种事估计也有些恼怒。可这位王爷居然没有计较,要么就是真的太谦和了,要么就是城府太深。可若真是城府深,他们一个没落侯府也没什么值得他算计。

“而且今日早朝,陛下让王爷负责顺天府尹的甄选,我觉着应该没什么问题,只是不知王太妃那边过几日让熟知的人去探听探听,王太妃心属哪家?”

秦熔也做点头,秦烨站起要走,到了门槛边,又退回来道:“后日还恭请王爷到府里叙旧,请他来家小酌,他倒是答应了,就是不知到时候是否赏脸了。”

“王爷既是答应了,应该不是随意敷衍。”

秦烨听了沉思片刻,点点头,依旧出了门去。

秦熔更明白,就算王太妃这边过了关,女儿也是个犟的。

在事情未有什么结论之前,他还是得让人开导开导女儿,她两个婶婶是不能了,房里的崔姨娘和她别吵起来就万幸了,只剩她那个姑母了。

令秦媔未想过的是,自那日见了那位南安王之后,她以为晚上恐怕噩梦连连,随后不仅没有做噩梦,更是好睡了许多,这暗自思忖,莫非是以毒攻毒的疗效?

终于在困了她三年的噩梦在见过正主以后戛然而止了,而且那梦中人本就不清晰的面目更是在脑海中像被人抹除了一般,只剩下一个轮廓。

帘外芭蕉冉冉,百无聊赖的翻着书,身上昨晚被打的伤口隐隐作痛,只怕会留了疤,幸得每日沁香都好好给她擦药,看了没有什么红肿异常才帮她穿上衣服。

在她擦完之后,又让人给李嬷嬷也擦了。好在她只是青紫了,不像秦媔那么娇嫩,容易破皮儿。

秦烨房中的丫鬟正在这时来找,见沁香正伺候秦媔穿衣在外间略等了片刻,沁香出去后,才进门来说:“小娘子,您姑母来了,大老爷让您去前厅见一面。”

秦媔都不用猜就知道父亲找姑母来做什么,但是南安王太妃那边没影的事,他们为何像已经谈成了一般。

她收拾好自己。领着房里人往父亲这边来,她去是想探探口风,再者是姑母她是要去见的。

进门看见一位妇人站在花厅中央,听见身后的动静才转身,看见来人,先是愣了一下,再就是几步上前拉着秦媔,细细打量起来。

“你和你母亲,真是太像了。”

秦媔的母亲是苏州人,有江南女子的温婉,但是也是性格倔强,所以打眼看去,秦姑母有种看自己弟媳的恍惚。

“姑母金安。”秦媔听了姑母的话,心中酸楚,但也不敢忘礼。

秦姑母忙搀扶起她,却不偏不倚的碰到她的伤口,秦媔嘶了一声,忙缩起她碰到的地方。

“这是怎么了?”

秦姑母一眼望着身后伺候的人,见几人都低着头不敢看她,也知道个大概,顿时悲从中来。

“我去找他去”

秦爈是在家横着走的人,连父亲都不敢多说他一句更遑论一个外嫁的女儿,他如何放下眼里,忙一把拉住姑母。

“姑母,也没伤到什么。”

秦姑母见她低着头,眼泪莫名就下来,拉着她进了屋子哭道:“姑母瞧瞧,成什么样子了?”

自小除了母亲,只有姑母最护着自己,虽然有姨母舅舅那些,一则太远,二则也不好插手侯府的事。

以前祖母在时,她还能说得上话,现在祖母不在她还要管,那定不能被几个弟弟相容。她丈夫姬妾众多,只有这么一个在风雨飘摇的侯府可以依靠了,自己不能将她逼得连这条退路都没了。

秦媔被她拉进屋,遣出了众人,才将衣服脱了。

秦姑母一看,这哪里是亲叔叔下的来的手,伤口已经被包扎好了,从左肩一直延伸到右腰上,小臂上也被打伤了,她轻轻揭起纱布便听见秦媔吃痛的嘶了一声,只敢放了下去,默默垂泪。

“都是姑母无能,”说着帕子掩着脸痛哭起来。

“姑母”秦媔见姑母心疼自己,昨日的坚强都被扫光,跪在姑母脚前,趴在大腿上跟着哭了起来。

窗外夏风阵阵,拍着芭蕉直乱颤,隐隐约约的哭声传至门外,李嬷嬷听了忙将人都遣散开。

“姑母,今日是父亲叫您来的么?”

哭了半晌,秦姑母将她脸捧了起来,擦干面上的泪珠,秦媔抽泣着问。

她擦泪的手顿了顿,点点头,叹着气道:“媔儿也是大姑娘了,怎么能在这些事情上抗拒呢?”

“姑母,媔儿不是抗拒嫁人,而是侯府已经没落,就算不承认也只能这样了,府内的事我虽不理,但是一眼也看明白了,光靠着侯府嫡女去高攀一桩婚事,恐怕也挽救不了摇摇欲坠的侯府”

秦姑母何尝不知,她便是那个被推出去高嫁的人,如今丈夫家也没落了,他不但不反思是自己无能,反倒觉得是自己带去的灾祸。

想到这些,她有些无力的垂下头,明明今日是请她来劝外甥女的,没想到却被她说得不知该怎么继续了。

“姑母,您恐怕不知府里有人在放印子钱吧,”秦媔一边说着一边观察着姑母的脸色,见她神色未变,明白她早已经知情。接着道:“如今不说俭省之际,反倒在这些上打起了主意这样下去,别说嫁南安王,就算国库搬给他们也照样能败光。”

“我何尝不知呢,只是每每我提及帮你父亲找个可靠的人,他们都多做阻拦。我是出嫁女,又被夫家嫌弃,在夫家都说不上话,更何况是娘家”

秦媔听了若有所思,静静的看着紧闭的窗户,“是啊和他们说话,没有身份地位怎么也拗不过他们。”

秦姑母捏了捏她柔软的小手,娘俩相视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