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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还家【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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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嬷嬷正走进来,遇到周时勋嘱咐了太医开了药方,从秦媔房间出去。她见人出去了,也不敢拦路,只是进来问:“王爷怎么走了?”

边说着,已经上来将秦媔拉起,只到自家小娘子倔得很,肯定是不想和王爷低头,又念叨道:“小娘子该改改脾气了,难不成要让王爷给小娘子低头?”

秦媔有气无力的拄着她站了起来,瞟了她一眼,“嬷嬷总念叨我,今日去请王爷之前怎么不先请了大夫来把脉在做定夺呢?你这样贸然去了,现在太医只说是脾胃不和,他还以为是我叫你去说谎呢。”

李嬷嬷听说没有怀孕,一下子急了起来,“那您怎么说几句软话留王爷呢?老奴瞧着王爷也并非薄幸之人,您又何必”

秦媔刚才的红潮未减,听她这么说,很是不悦:“嬷嬷,你刚才做的事已经让我羞愤难当了,我知道您为我好,但是事已至此不是我低头说几句软话就能解决的。”

李嬷嬷急了,“怎么不是,您就是太倔了”

“他娶我不过是为了杀人灭口”

秦媔也不知道自己哪里抽风,将这个骇人听闻的事说了出去,她那里才说完李嬷嬷便顺便接口道:“不就是杀人什么?杀人灭口?小娘子您知不知道您在说什么?你不能不想和王爷继续编这种借口啊”

她实在是累得慌,话说一半就不想再说,只是将李嬷嬷带拉带推的推出门外去,然后将门重重的关起。外面的人根本不管,嘭嘭嘭的砸着门,嘴里还在念叨着秦媔。

秦媔听不过,扑在榻上,用绣枕紧紧的捂住耳朵。

李嬷嬷在外面念叨一阵,听了一阵,里面也没了声音,才慢慢的叹气转身一步三回头的出了月洞门。

听着外面没声音,她下放下绣枕,静静的想了一下,自己接下来该怎么办,侯府她实在不想回去,都是些只知吃喝玩乐或者是算计她的人。

秦媔认为他们这么对自己,虽难过,但也就那么一回事,最伤心的还是周时勋那样对她,若是他没有在家中维护她,替她出头,她不会伤心。可能还会庆幸自己离开了。

人就是这样,一旦有所期待了,就会期待更多,知道真相反而觉得别人欠了你一般。

她抬起手臂,将手绷得直直的,看着自己那纤细的玉指。想起刚刚他温暖的手握着她的手,一如往常般。

她甩甩脑袋,收回思绪,还是赶紧养好病,然后回去侯府吧。

按照秦媔的想法,她想在小庄子上过一辈子,自由自在,可是谁都不会允许,她才在这里待的第二天,她的父亲就来了。

她不清楚身边是谁告诉父亲,难道是上次在帮父亲续弦上出卖自己的那个人悄悄回去说的?看来这人留不得了。

见父亲进了花厅,忙跟着进去,父亲难得这么气势汹汹。算来他也就只对自己这样,毕竟她还是他的女儿。

他气呼呼的坐下,指着刚刚站定的秦媔问:“要不是南安王来家里说,你打算什么时候回侯府?”

秦媔听说是南安王说的,只以为他是因为怕昨天的事会再次上演,羞耻感渐渐升起,积攒成泪水,不等父亲再说第二句,便也哭了。

老父亲哪里见得女儿哭,只得不住的叹气,直道家门不幸,生了秦媔这样败坏家门的女子。

李嬷嬷也闻言大老爷来了,一时跟了过来,见作为父亲的人却不安慰女儿,不免心中为小娘子难过,陪着她落泪。

秦熔不多说什么,只叫人收拾东西,今日就立马回侯府,秦媔本来也只是想在外呆几天,不想被南安王说给父亲,只得跟着回。

回去时候是白日,没多常时间便也到了城中,只是城中今日似乎有什么大新闻,很多人聚着在看邸报。

挤了好半天才到家,秦媔才走到垂花门,便看见崔姨娘靠在门边,磕着瓜子,悠哉的望着她走近。

她走近,崔姨娘才直起身,笑着道:“哎呦,我当是谁呢,原来是我们王妃回来了。”

她身边的丫鬟香寻笑着:“姨娘记性真是不好,昨天南安王才来将补馋给小娘子的东西送来,您莫非是忘了不成?”

崔姨娘忍不住哈哈大笑:“是呢,我都忘记了,原来是被休回来了。”

李婉儿听不过,几步跳到崔姨娘身边道:“我们小娘子是收了放妻书,不是休书。”

崔姨娘直眉瞪眼:“有什么区别?不一样还是被送还回来?真是否晦气的呸还侯府嫡长女呢。”

李婉儿便不得了,插着腰指着崔姨娘便骂:“你不过是奶奶身边的奴才,爬了爷们的床会点狐媚子功夫迷惑了爷们的本事就来对对小娘子指指点点,姨娘不过和我们一样,还真把自己当主子了”

崔姨娘哪里听得她的未发际的过往,见连小娘子身边的贴身丫鬟都敢指着她骂,便更是不得了,“狗奴才,你说谁呢?”

“梅香拜把子,都是奴才。姨娘不必急着和我们划清界限。”

崔姨娘气急就要来撕婉儿,被秦媔眼疾手快的叫婆子拦住,崔姨娘见几人多,又怕秦熔回来看见,只得啐了婉儿一口折身进去。

秦媔望了她一眼,实在没心情和她计较,带着自己的人回了小院。

见李婉儿还抽抽泣泣的,忙让人开导她两句,秦媔无奈笑道:“正主还没哭呢,你哭什么?”

“奴婢是替小娘子伤心,以前崔姨娘虽说会吹枕边风,始终不敢明面上说小娘子,如今如今都欺辱道小娘子脸上来了。”

说着,越哭越大声,秦媔正在洗手,听她这么说,站着不动。

“明天二房,三房那边肯定有更难听的等着呢,你现在就哭早了”

婉儿只得擦了泪,伺候着她将刚才的风尘都洗去,换了一套素色的衣裳穿上,篦了头,才又到绣榻上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