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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众人走后,秦媔掩面哭泣,正伤心抽泣却听见一阵脚步声,情知是谁忙擦干泪,依旧躺下。
周时勋进门,看见她依旧倒在榻上,背对着外面,忙上前看她,一手扶住单薄的背影一面温柔的说话:“你怎么落水了?有没有伤到哪里?”
她依旧背对着他,对他的话不搭嘴,他却听见了她幽幽的叹气声,“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我去请太医”
说着,站起身就要走。
秦媔忙起身一把拉住他,急急慌慌的道:“生怕别人不知道我怀孕么?”
她只伸手拉他,却没想拉住他的手,他低头望了一眼那雪白的素手,一片冰凉。反手拉住她,将另一只手也拉了过来,在她身边坐下,将她双手捂着藏进他的胸膛。
“你做什么这样!”她想抽回自己的手,却像被铁水焊住了一般,怎么也抽不回来,反倒将他一下一下的扯向她欺身下来。
她彻底不敢动了,只能随他捂着。灼热的目光落到她的唇上,看了良久,喉结滚了滚才将眼眸看向别处。
两人都知道彼此的心意,只是于秦媔这样内秀又敏感的女子来说,她很怕别人塞进她手中的东西还没捂热便被人以某种冠冕堂皇的理由抢走,那种惶惑,任何人都无法体会。
而她的教养告诉她,她不能去争那些情情爱爱的东西,更羞于表达情爱。之前问他能不能不娶的话已经是打破了底线,她再也不会再说了。
他目光灼灼的盯着别处卡,烛光在他眸中跳动,她扬起脸望着他,在想他为什么不问这件事有没有人知道?
最终还是忍不住,“你不怕被人知道我怀孕的事么?”
她说完觉得自己蠢,那身孕是怀在自己身上,又不是他身上。他怎么会怕,想到这些不由得气馁。
惆怅百转中,听见他说:“你做我的侧妃好不好?虽然委屈了你我有想过,我不会做什么谋逆篡位的事,他们无非是想辖制我辖制便辖制吧只要你们平安。”
秦媔呆呆的看着他说,他这是妥协了?
“我去和皇后求情,将你许我”
说着就站起身,秦媔彻底慌了,她怕皇后一下子愤怒真裳自己一碗红花汤,忙起身要去追他。却腿软站不稳软了下去。
周时勋听见身后的响动,回身见她瘫软下去,来不及多想,忙接住她绵软的身子。
“你别急”他抱着她,低声轻柔的安慰。
“娘娘不知我们的事,你觉得你表忠心就够了么?你觉得娘娘会信吗?”
会信吗?他望着怀中的人,觉得自己肯定是急昏头了,才会如此冲动。
“你怎么会落水?你不会”他有些怕她想不开。
秦媔明白,怕他以为自己没了清白而自戕,忙解释:“不是,是有人推了我”
周时勋一瞬间便想到张霖,自己可能默许他为难秦媔,但不是要她的性命。她见他眼中隐隐透着阴鸷的狠戾,瞬间明白他似乎知道是谁做的。
“是俆莹吗?”
她从未想过是他的纵容导致的,听她的软玉温娇,将他身上的阴鸷散了些,俯身将她抱回榻上休息。
“你好好休息,我过会再来看你。”
他拍了拍她的手背,将她被子掖上去,宠溺的像哄着孩子。
才转身,那抹背影像是弱水的寒冬,让人看一眼便会浑身发颤。
“你将张霖叫来”
他走出帷帐,身边的人便忙上前听吩咐,至此躬身唱是便转身去了。
他们的交谈自然是背着人,林间还隐隐约约的听见溪流,黑夜中那抹身影立在月光下,月光被揉碎撒了下来,斑驳的落在他的肩头,颇有目下无尘的味道。
“奴婢见过王爷,“刚刚办了一件得意的事,张霖说话都带着些轻俏。
“秦娘子的事是你办的?”这话是传话的人问的。
张霖笑得颇谄媚,望着清俊的背影,再次躬身道:“为王爷办事,是奴婢的福分。”
“只是这人的性命王爷留着还有用,公公下次手上轻些”
张霖哑然,自然知道是自己自作主张妄自揣测的结果,忙伏地祈饶:“王爷恕罪,奴婢不知她对您有用,下手颇重,请王爷恕罪。”
那背影转过身,在黑夜中含着一抹笑,疾步上前,将伏地的人扶起,“公公请起,这女子本王是有用处的,不然也不会将她的父兄留下。”
张霖抬眼望他,月光下那个面如玉冠的男子,含着笑来拉他,可这笑容却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意思。
张霖走后,周时勋望着他的背影,慵懒阴狠地道:“等事成了,将他灭口。”
背后传来一声低沉的是,窸窸窣窣的声音离远而去。
他回来想往秦媔的行帐中去,却被皇帝身边的大太监叫去,只得等皇帝那边的事解决了才过去。
等他将事情说完,月亮都已经升到正中央,他望了一眼她住的行帐,想去看她,却又怕惊扰着她。
想了想还是自行回了行帐,待次日又来看她。
秦媔呢,一直难受得很,睡不着。想着他出去以后应该会和自己有所交代,却迟迟不见,又不好遣人问,只得暗暗的耐着。
直到眼皮打架了都不见他来,秦媔也猜出个七八分,她被推的时候转过身看到了那人穿的是太监的服饰,徐莹以前是商户女,给这种人的好处应该只是钱财。
查出来又如何?他不会拿他的妻子怎么样就像这次她被徐莹弄进皇宫,他照样没在自己面前抱怨过徐莹一句。
或许那句不喜欢只是哄哄她,或许那句不喜欢他也这样对徐莹说过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