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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看,老汉不能小气,当然给你看喽。”
见老汉一副顺理成章的模样铁匠气不打一处来,刚想开口喊话让周边人都来瞧瞧却发现自己失了声,他拼命地扯着嗓子,可愣是发不了一点声响。
铁匠急的掉下两行泪,他一瘸一拐地飞奔而走,冲向附近的医馆。
滑稽的模样引得老汉解气地大笑出声,等他笑够又满意的语重心长道:“你这小妮子,还不快把人家身上的蛊解开,再晚些得挨刀子割喉咙了。”
陶楚儿撇撇嘴,很是不解问道:“老爷爷,为什么街上的人都要那样看你啊?特别是那个冬瓜,一看就不像好人。”
冯老汉系好绳索,确认两袋子没有出现破漏后平淡道:“谁知道该怪老汉还是怪他们呢?没准是他们自个没眼力吧。”
离了市集,一老一小慢悠悠地赶路回山。
不知怎地,老汉特意带陶楚儿绕了圈远路子,似乎刻意避开某处。
那两麻袋沉甸甸地东西少说有千余斤,可到冯老汉手上轻的和乡里乡外随处瞧见的细羽没什么两样。
陶楚儿天性好奇,一路上想方设法也要知道麻袋中究竟是何物。只是可惜,冯老汉铁定了心般保持神秘,后来实在没招,陶楚儿一屁股坐在泥洼地上用小手假惺惺地搓起眼泪,老汉是好气又好笑,只能答应歇脚后给姑娘见识一番。
姑娘马上起身,屁颠屁颠地就跟回去。
她一路走着没有半句怨言,直至来到赵天傲先前失足跌落的水域旁。
老汉运气收放好东西,他的老腰扭的咯咯作响,好半天才回过头去松麻袋绳。
陶楚儿双耳一动即刻凑上前去,没想到老汉却质问道:“小妮子,你当真执意要看?”
跟前的姑娘不断点头。
老汉摆出副哀其不幸的模样,浅叹一气后一点点解开绳索,“吸口气,把你的小鼻子堵上。”
陶楚儿照老汉的话做起。
待到绳索完全解开,麻袋松了个大口,老汉一脚踹出将麻袋中的秽物尽数倒入水中。
顿时,黑水盛开一朵暗红色的花儿。
酸辛刺鼻的气味弥天散开,而一直好奇的陶楚儿此刻不自觉地皱了皱眉头。
原来这沉甸甸的麻袋中装着的是数不完地内脏!
肾、肺、心,各种翻了花的肠子控制不住地跑进湖中。
老汉倒拎起麻袋,让最后一滴血液滴下。
出乎意料的是,陶楚儿对此并不太惊讶。
老汉仔细注视起湖面的涟漪,镇定自若地问道:“不好奇老汉为何拎这么大袋的秽物回来?”
陶楚儿松开手,用同样淡定的语气道:“我更想知道老爷爷你从哪买来的这么多内脏。”
冯老汉显然被姑娘的话逗乐,他嘿嘿一笑接着讲道:“买?老汉我像是有闲钱会去买的人吗?只是偶然得知镇子上的屠户窝藏许多,前去‘借’一点罢了,不过说起来你的反应倒是令我很是意外。”
“从小到大在寨子里见多咯,有些蛊虫一顿能吃上三顿。”
老汉眼里闪过一丝风光和中意,他拿出绑在腰后的拐杖作势道:“这么想来,你应该知晓老汉的目的了。”
陶楚儿嘿嘿一笑,“老爷爷这么好的东西你舍得白白送我?”
后者哭笑不得,“老汉我留着也不能当下酒菜啊,倒不如给你当蛊虫练练,将来也好多个帮手。”
陶楚儿灿烂笑道:“谢谢老爷爷!”
接着,只见她被紫色的灵气包裹,一点点幻化出一根玉箫。
她的朱唇微张,贴紧玉箫。
“嘭!”
湖面的水有着滔天之势被击飞形成两道巨大的水柱。
“来了”,老汉好心提醒道。
话音刚落,两条光亮黝黑的长虫从空中飞扑而下。
陶楚儿闭目吹气,气息均匀不乱很快充盈玉箫之中,曲调绵延神秘又不失气派恢宏的箫声感动脚下的土地止不住发抖。
借着天边一抹日光,长虫的怪模样才得以见到。
同湖中霸王中孚一般,全身覆盖蛇鳞,四眼獠牙,留有短须,头有触足,这长虫正是中孚的一对孩提。
就模样来看这一对长虫尚处于幼虫阶段,但陶楚儿依旧马虎不得,毕竟稍有偏差指不定会被其中一只撕碎。
陶楚儿意念一动,使得大地抖得更为剧烈,与此同时两道触目惊心的沟壑渐渐显露。
正当这对长虫张牙舞爪俯身冲下时,沟壑的大地突然跳出两只极为硕大的土蛤蟆一口含住满是气焰的中孚。
冯老汉饶有兴趣地望向蛤蟆鼓起又扁下的下巴,他取下酒葫芦喝了一小口酒,砸吧嘴道:“好一对癞疙宝,动动腿就能有下酒菜吃,让老汉我看得都馋了。”
可就在这时,原本扁下的下巴毫无征兆地极速鼓起,下巴越撑越大甚至大过蛤蟆的的头颅。
冯老汉见状不妙,他赶忙将酒葫芦一洒,酒水漏出过半有余,老汉双手化掌施力,木酒葫芦悬浮在空中,下半底逐渐露出一个带有虎首的字样花纹。
泄露的酒水奇迹般增多,最后不断环绕老汉身边形成一道道水墙。
接连两声爆炸,中孚幼虫突破束缚重见天日。
陶楚儿的音律被强行打断,她倒吸一口凉气却见长虫的大嘴长向自己逼近。
千钧一发之时,一道水墙先人一步挡在陶楚儿面前将她包裹。
两只幼虫数次冲撞撕咬尽数无果后决定攻向一边落魄的老人。
老人笑了。
身边的剩余水墙接连飞出取敌,它们拥作一团化为一只巨虎。
虎啸千里,震聩山林。
从小生活在湖底的幼虫在霸主的庇护下哪里见过这样的阵仗?
于是这对长虫从嘴里吐出一团掩人耳目的黑水之后一溜烟地钻回湖底。
老汉卸下力,猛虎消失不见。
陶楚儿双目无神地跪倒在地。
冯老汉走上前,轻描淡写般说道:“中孚本就性情顽劣,要论降伏哪能是一蹴而就?不必过于失意,即使是你饶蛊殿的圣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