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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秦安一脸无辜的看向杜秋娘。“说什么?”
“当然是说你想娶小月了!”
杜秋娘掐着腰,急的直跺脚。“这……”秦安支支吾吾的不知该说什么。这种事情,同意不行,直接拒绝也不行,没准会打击小姑娘的自尊心。秦安等着杜秋月主动拒绝,可这丫头就像哑巴了一样,坐在床上一句话也不说。“我已经是小月的姐夫了,再多一层关系不好吧?”
秦安委婉的拒绝道。“有什么不好?这叫亲上加亲,再说了,小月长得也不赖,肥水不流外人田!”
杜美娥着急的说道,她恨不得按着秦安的头让他同意。好家伙,还肥水不流外人田。真是个好姑姑。“小月年纪太小了。”
秦安继续道。他总算找到了一个还算不错的理由。然而,这种理由对杜美娥来说无效,她解释道:“我嫁给你姑父的时候才十四岁,小月都十五岁了,早就到了出嫁的年纪,如果明年再嫁不出去的话,就成老姑娘了,要多缴税的!”
大炎朝规定,女子到了十四岁可以出嫁,十六岁不嫁人要缴纳“剩女税”。想到这种规定,秦安更加无语。就在这时,杜秋月站起身来,怒气冲冲道:“我才不愿意嫁给他呢!”
虽说不知道杜秋月为何生气,但秦安舒坦了许多,他总算不用找各种奇奇怪怪的理由了。“不嫁?为什么不嫁?你姐夫心地善良,有孝心,还有本事,哪里配不上你?”
杜美娥生气道。在她看来,这丫头还真是挑花了眼,秦安这么优秀的男人都看不上?见二人又开始争吵,秦安急忙开始拉架:“姑姑,喜欢一个人是种感觉,而不是挑选他的条件,就算我千好万好,也没被小月相中,我们总不能强迫她吧!”
杜秋月瞥了秦安一眼,揣着手不再说话。“姑姑,我已经说过了,小月可以一直住在这里,而且她能帮我算账,按道理来说,每天我还得给她三十文钱呢!我不吃亏的。”
秦安一本正经的解释道。杜美娥一个劲的叹息,杜秋月脾气本来就倔,再加上有秦安撑腰,今天这事肯定是说不通的。“我倒是没什么,就怕村里人说闲话。”
杜美娥摇摇头道。人活一张脸,树活一张皮。在这个年代,人们很在意别人的说法。甚至能抑郁而亡。“我们不说闲话!”
门外突然传来乡亲们的声音。秦安推开门一看,好几人耳朵贴着门缝偷听。见到秦安,众人尴尬的笑了笑。赵婶拍拍肩膀,郑重道:“谁要是敢说小月的闲话,俺撕烂她的嘴!”
“俺打算她的腿!”
众人一言一语,厉声数道。人们似乎都喜欢说弱者的闲话,当一个人真正强大起来的时候,不论做了什么事,别人都只会伸手称赞。在乡亲们眼中,秦安就是强者,而且是他们的恩人,他们不仅不会说闲话,还会尽最大可能去保护秦安的隐私。“姑姑,你都听到了,乡亲们还是很友善的。”
秦安笑呵呵的说道。“行吧,随你们去吧,不过就怕过不去小月他爹这关。”
杜美娥摇头说道。当初,为了五两银子,杜秋娘爹宁可把她嫁给一个病秧子。现在也同样会这么对杜秋月。她的话音刚落地,门外就传来一阵吵闹的声音。“秋娘,你给俺出来!”
一名老汉带着一对青年夫妇风风火火的朝着院子走来。“是爹来了!”
听到这声音后,杜秋娘表情一怔,她明显有些害怕。这些年来,她在家里受了不少委屈,不仅吃不饱饭,还经常被打。秦安攥紧她的手,抿了抿唇:“别怕,有我在,咱们一起去看看。”
“嗯!”
杜秋娘这才点点头。二人走出院子,就看见杜老汉张牙舞爪的比划着。“你这个不孝女!”
见到杜秋娘后,杜老汉拿着拐杖,没来由的就要抽打杜秋娘。秦安挡在杜秋娘面前,一脚把杜老汉的拐杖踹飞,冷声道:“想打人,也得有个理由吧!”
“老子教训女儿天经地义,你凭什么插手!”
杜秋娘的兄长杜大强指着秦安厉声说道。秦安冷冰冰的看了他一眼,厉声道:“老人家年纪大了我不跟他动手,你再多说一句信不信我废了你?”
杜大强被他的气势吓了一跳,不自觉的后退两步,不服气道:“你、你神气什么,不就是个书呆子吗,谁打谁还不一定呢!”
就在双方剑拔弩张的时候,杜美娥走过来劝解道:“都是一家人,别伤了和气,大哥,你来这干什么?”
杜老汉瞪了杜美娥一眼,质问道:“那个死丫头是不是在这?”
杜美娥和杜秋娘纷纷低下头去,不知该怎么回答。她们都了解杜老汉的性格,一旦让他见到杜秋月,肯定要把她给带走。“已经走了!”
秦安回答道。“走了?我才不信呢,看我不把那死丫头给揪出来!”
杜大强气势汹汹的说道。秦安挡在他面前,厉声道:“这是我家,我没允许你进去!”
“你小子找打是吧?”
杜大强指着秦安的胸口,咬牙切齿道。“有本事你动我一下试试看?”
秦安厉声回应道。虽说他长得不如杜大强健硕,但他是个男人,就要给杜秋娘撑腰。杜大强被气的直跺脚,挥着拳头就要朝秦安打过来。“都别打了!”
就在这时,一道清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众人循声望去,杜秋月正站在大门口上。“小月?不是让你不要出来吗?”
秦安疑惑道。杜秋月脸上没有一丝表情,眼神显得有些空洞无光,她淡淡道:“姐夫,谢谢这几天的收留,但我不能再连累你了,我该回去了。”
说这番话的时候,杜秋月像是瞬间长大了,不再是那个叛逆的孩子。可秦安知道,成长是需要代价的,她能做出这个决定,内心一定经历了痛苦的挣扎。就连杜美娥见她这样都有些不舍。“哼,赶紧跟我回家!”
杜大强扫了秦安一眼,没好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