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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着!”永昭帝制止道。
“母后这是做什么,妍儿连床榻都下不来,您就别强人所难了,来,儿臣扶着您进去。”
太后不依不饶,看向刚刚被叫着站起身的王家众人,“是哀家在强人所难,还是林慕妍在没完没了,皇帝你看好了,王太傅辅佐你十八年,得到的结果是你的好女儿废了人家儿子的一只胳膊和一纸休书。”
“哀家静心礼佛,能不管的事儿就不管,可是皇帝呢,由着林慕妍这么闹,将近二十年的君臣情分还要不要了?马上就要成亲了,闹什么,传出去好听是吗?”太后的语气带着威严,好像是与生俱来的。
永昭帝重孝道,有时候对于太后这种无理的要求也是能忍则忍,但是今日属于是忍无可忍。
“母后,是王奕硕把妍儿推入了荷花池,妍儿才卧病在床的,若是因为妍儿来迎接您在受了凉,这可怎么是好,您就纵着她这一次,先进去吧。”
说着,还给德贵妃使了个眼色,德贵妃也说道,“是啊,太后娘娘,安国公主不懂事儿,你别和她计较,今日不是为王家主持公道来了吗?”
几人好说歹说,才把太后这尊大佛请进了主殿。
永昭帝自然是担心女儿扶着太后落座后,自己去了内殿。
他担心林慕妍发热,把手放到了林慕妍的额头上摸了摸,“妍儿,感觉如何?”
“儿臣心里难受。”林慕妍看上去有气无力的,抿着嘴唇,也不愿意多说。
“请安国公主去给太后娘娘见礼。”太后的贴身太监张公公在外面催促着。
“能起来吗?不用勉强。”
林慕妍挣扎的起身,看着永昭帝直皱眉头。
一刻钟后,林慕妍才不紧不慢的出来,她穿着天蓝色的罗衣长裙,头发微微挽起。
“参见父皇、太后娘娘。”敷衍行了一个礼,林慕妍坐在了永昭帝旁边,对于这满殿的人,似乎很是不屑。
“林慕妍,我皇家的好公主,就这样的好规矩吗?”
林慕妍看了一眼太后,端起茶盏呷了一口,“父皇早就免了本宫的跪礼,太后不知道吗?”
【这应该就是那老太婆自认为给本宫放了脏东西的茶盏吧,那可得多喝点。】
“安国公主殿下。”王家的人全都跪下,“求安国公主殿下开恩,饶犬子一命,这其中肯定是有误会。”
“林慕妍,长辈都给你跪下了,你还想怎么样?你想想你父皇,他为了江山兢兢业业,你再想想你母后,你外祖父一家,为了江山社稷命都没有了,他们看到你这样,怎么能安息?”
【你拿我母后说事,可就不要怪我不给你留面子了。】
“本宫是嫡出的安国公主,他们跪本宫是应该,皇家自古就是先君臣,太后觉得,这礼本宫受不起吗?”
“再说,本宫的母后是走了,外祖家也没有人护着,这一点儿,用不着太后娘娘提醒。”
“比不过王家,还有太后娘娘这尊大佛靠着,若是论人数、论气势,太后赢了,但是论理呢?”
林慕妍把茶水一饮而尽,“王奕硕想要了本宫的命,本宫废了他一只胳膊,是看在父皇的面子上,倘若王家再得寸进尺,本宫倒是好心提醒一下各位,王奕硕还在本宫的手上。”
林慕妍把茶盏重重放在檀木桌上,发出沉重的声音。
太后气得不行,抄起茶盏朝林慕妍扔了过去。
林慕妍根本就没有打算躲,但是也没有伤着。
夜安反应快,直接用长剑挡住了太后的茶盏。
茶盏在地上碎裂,溅在了众人的衣衫上。
“好了!”一直沉默的永昭帝开了口,“太傅和太傅夫人先起来坐着,高福,你们都出去候着。”
高福得了吩咐,连忙带着所有的下人都退了出来,当然也包括夜安。
“王奕硕推了妍儿,这是事实,说得好听一点儿是小打小闹,说得严重一点儿就是谋害皇族。”
看着王太傅要跪下请罪,永昭帝抬手示意让他坐着就行。
“妍儿,王奕硕是太傅嫡子,你自己让暗卫审,虽说审出来了,但也有不合规矩的地方,朕知道你伤心,所以朕也没有责怪之意,只是想让你知道。”永昭帝温和的把这些道理说给林慕妍听。
林慕妍淡淡的点头,“父皇理解就好。”
“但是,事情发生在朕赐婚当日,大军得胜之日,朕为你们赐婚,是你们自己求来的,如今发生了这样的事儿,这婚约怎么办呢?”
永昭帝知道女儿的态度,只是希望她想好。
婚姻毕竟是一辈子的事情,她和王奕硕一起长大,感情又是那般好。
林慕妍起身,跪在冰冷的地板上,她做这个决定,知道很让父皇担心。
“父皇,儿臣要关王奕硕半载,并且休了他,和王家势不两立,就算是父皇要降罪,儿臣也还是这个态度。”
说完,她重重的对着永昭帝磕了一个头。
【父皇,对不起,儿臣知道您为难,但是儿臣必须要这么做,儿臣不想成为您唯一的污点。】
“休夫?”太后一拍椅子的扶手,“林慕妍你是疯了吗?”
“陛下!”王太傅跪行到永昭帝脚前,“老臣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若是真的休了犬子,老臣心寒啊。”
“心寒?太傅有没有想过,王奕硕让本宫去死的时候本宫和父皇的心有多寒!”
“安国公主殿下,臣妇求求您了,放了犬子吧。”王夫人已经哭成了一个泪人,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事儿啊。
王奕硕到底做了什么,怎的公主的态度这么强硬啊。
“杀人偿命,是本宫仁慈了,夜安!”林慕妍对着外面喊着。
夜安听见,连忙冲了进去,单膝跪地,“主子。”
永昭帝看出了女儿态度的坚决,妍儿自从落水后,性子变得强硬了不少,好像什么事情都能做得出来。
永昭帝拉着林慕妍的手,脸色缓和了些许,“妍儿,你还病着,也还在气头上,等你病好了,咱们再议行吗?但是在这段时间,不能再对着王奕硕动刑,行吗?”
太后看了一眼林慕妍的茶盏,随即也变了态度,“要不等妍儿好了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