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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都一上午了，怎么一个来买斗破苍穹的人都没有啊？”
太一书坊内，秦清研抱着丢丢，不停来回踱步的同时，略显焦躁的开口道。
曹清河跟封行之也在书坊之中站着，明显是由于那个赌注的缘故，导致两人根本静不下心来专注的去修炼。
虽然对于斗破苍穹充满了信心，也认为昨天赵默想出来的那个办法堪称绝妙，可只要效果没有展现出来，就避免不了心情忐忑、七上八下。
而书坊里原本的掌柜和伙计，则是由于秦清研等人都在书坊之中待着，所以显得颇为紧张。
三名伙计干脆就全都站到了书坊的大门口，一直努力的想要通过门前来来往往的人潮去尽可能的揽客。
掌柜的则是拿着算盘，噼里啪啦的不停拨拉着，也不知道在计算些什么。
反正整整一个上午的时间，这掌柜的就始终在忙碌，看的赵默多少有些眼晕。
因为一上午进出太一书坊的顾客，人数将将过百而已。
真正买书的顾客，更是只有进来书坊观览顾客总数的十分之一。
拢共只卖出去了十几本书，这么点账目，赵默实在是搞不懂掌柜的为什么能计算如此之久。
“师姐，茶馆里的那些说书先生们想要讲完半卷内容，起码得用上一个多时辰吧？再加上那些茶客们找到咱们太一书坊同样也需要时间，累积在一起，上午没人过来买斗破苍穹，不是很正常的吗？
估摸着第一波来买斗破苍穹的人，起码也得下午才能出现了，至于说书先生们的推广效果到底如何，至少得几天之后，才能有一个相对准确的判断。因为口碑发酵，也需要时日啊，所以别心急。”
赵默坐在一张靠着角落的太师椅上，笑呵呵的开口宽慰道。
秦清研叹了口气，无奈道：“我明白，可我就是定不下心来。虽然之前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觉得什么都无所谓了，但突然间又有了希望后，便开始患得患失起来，让师弟看笑话了。”
赵默赶忙摆手道：“师姐这是什么话，我怎么会笑话师姐？相反，我可是非常敬佩师姐的。如果易身而处，换做我面对师姐所面对的局面，那我肯定做不到像师姐这样的程度。”
两人正说话间，太一书坊外忽然有带着惊喜之意的声音传了进来。
“太一书坊！诸位！这就是太一书坊了吧？！看名字没错！所以里面有卖斗破苍穹的吗？”
“门口不是站着伙计吗？问问伙计有没有，不就知道了？”
“对！问问伙计！”
“……”
听着外面的动静，赵默不由怔了下，但很快反应了过来，直接开口道：“师姐，一会儿找几张比较大的纸出来，在纸上写几个字：本书坊斗破苍穹在售，写完后贴到外面的窗户上，要确保往来的行人一眼就能看到！”
秦清研立刻明白了赵默的意思，一点也不耽搁的转身直接往后院走去。
此时外面的那群人已经涌入了书坊之中，先进来的人一眼便看到了被摆放在最显眼位置上的两卷斗破苍穹！
这人一时间大喜过望，连翻阅都不翻阅，拿起了一二卷后，掉头跑到书坊掌柜的眼前结账。
后面跟着涌进来的人也是有样学样，对于太一书坊内的其他书籍没有任何兴趣，全都只拿了斗破苍穹后，想着赶紧结账，好尽快能够看到后续的剧情发展。
突然来了这么一波购书高峰，顿时把一直在装模作样的拨拉算盘的掌柜给整懵了。
当然，仅仅懵了一刹那，掌柜的脸上就浮现起了欣喜的表情，迅速的开始给这些涌进来的人结算。
这一波足足涌进来四十多人，每个人只拿两卷，加起来让太一书坊整整入账了四百多碎晶。
而结了账的人，片刻都不停留，迫不及待的便拿着两卷斗破苍穹跑出了书坊。
赵默从始至终都坐在角落里安安静静的看着，虽然一言未发，心下却是暗暗松了口气。
从这群人结伴而来、并且目标明确的表现上就能做出判断，他们应该全部属于某一家茶馆里的茶客。
那也就意味着，他昨天想出来的、从说书先生入手的推广主意，确确实实能起到非常不错的效果！
尽管他昨天在出这个主意的时候，就认为肯定能够成功，但在没有看到实际的效果之前，终究会有些担心。
幸好……他的担心是多余的！
在那些前来买书的顾客之中，赵默还看到了过去三个月在码头当力工时认识的工友。
不过那工友着急买书，根本就没注意到他坐在书坊的角落里。
买完书后又着急看后续的内容，一刻不停的转身掉头便走，让他想打个招呼都没来得及。
当然，没机会打招呼也挺好的。
赵默其实有些社恐，刚才看到的那个工友，他本身又并不熟悉。
要是很照顾他的工头来了的话，那他无论如何也得上去陪着聊两句才行，可换成不熟悉的工友的话，似乎就没这个必要了。
随着第一波来买书的人次第离开了书坊，秦清研也写好了用来宣传的白纸，然后让书坊的伙计贴到了书坊窗户的外面。
结果那宣传用的纸才刚刚贴好，第二波来买书的人就涌入了书坊之中。
没有任何意外，这第二波来买书的人，同样是冲着斗破苍穹来的。
紧接着，第三波、第四波、第五波……
和以往指望着散客卖书的情况完全不同，今儿从中午开始，跑到太一书坊买斗破苍穹的人，全都是一波波结伴而来。
由于来的人实在是太多，仿佛潮水一般，以至于掌柜的一个人算账，很快就开始忙不过来了。
最后没办法，曹清河跟封行之也不得不加入到了帮掌柜一起结账的行列当中。
虽然两人以前没干过这个活，可帮忙的内容非常简单，数着人头每个人收十碎晶就好，因此干起来倒也不至于出差错。
自从太一书坊开门营业以来，还从未出现过这样的盛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