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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冬青也没想到,一醒来就看到有人在秀恩爱,早饭虽然有他的一份,但却吃得特别不是滋味。
吃完早饭后,他就坐在岸边的礁石上抽起烟来。
他也搞不清楚,到底从什么时候开始,当年那个喊着再苦也要跟他在一起的许晓晴,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就变了。
相比起他的感受,许晓晴更关心他的仕途,隔三差五就给领导们送点东西吗,还经常约太太们去逛街,买衣服。
有时候,别人说起李多鱼时,许晓晴就特别喜欢强调,说什么,要是当初没有他小舅陈冬青帮他的话,李多鱼也不会有今天这种成就。
而陈冬青很清楚,海带养殖这块,李多鱼比他还利害,真实情况是李多鱼帮他走出了困境才对。
最让陈冬青难受的是,自打上次在江滨一号跟赵甲路吃过饭,也不知从哪里得知他的身份。
就变得非常热情,整天就念叨他,催他跟赵甲路搞好关系,还喊着要请赵甲路夫妻吃饭。
陈冬青真的很累,不是工作上的累,而是心累,他也不明白当年那个明眸皓齿的阳光女孩,怎么就变得如此市侩。
这让他想起了领导跟他讲过的一句话,社会是个大染缸,越是白纸就越是容易被染上各种颜色。
两人也因为这些事吵过架,可每次吵完后,许晓晴也很委屈,毕竟她所做的一切,确实都是为了陈冬青。
现如今,陈冬青现在也放弃挣扎了,既然她那么想要自己升官,那就好好努力吧。
只要这次养虾项目能成功,外加海带项目,他就极有可能获得国家级的表彰,同时也会打通他的上升途径。
就在陈冬青抽第二根烟时,李多鱼来到了他身边,不禁问道:“怎么脸臭得就像别人欠你钱一样。”
陈冬青没好气地看着李多鱼,突然问了一句:“你说人活着,什么最重要。”
李多鱼微微皱眉:“这有啥好想的,当然是活着最重要。”
陈冬青瞪眼道:“你这人就不能好好聊天吗,没看我正烦着吗。”
李多鱼打量着小舅,感觉他最近的状态确实有点不对,应该是跟舅妈闹矛盾了。
李多鱼思考了会,突然想起了前世的自己,随后就向小舅要了根烟抽了起来,并淡淡说道:“选择很重要。”
陈冬青嫌弃道:“你这家伙怎么越来越老油条了,说了就跟没说一样。”
“嘿嘿,还不是跟你们学的。”
“我可没这毛病。”陈冬青叹气了声,他发现多鱼说的还真没错,选择很重要,人生到这,几乎所有的路都是自己选的,确实没有必要去抱怨什么。
抽完烟后,陈冬青说道:“走吧,咱们去收虾卵了,应该都产完卵了。”
而就在此时,距离榕城两百多公里远的鹭岛,一艘将近百米的运输船停靠在和平码头那里。
停靠没多久后,就不断有工人将上面的货物卸下来。
而就在距离运输船不远的一处洋楼里,几个中年人看着运输船上的货物后,一脸的羡慕。
“我有听到消息,船上那些设备好像就是那个担担岛李多鱼购买的。”
“都是全新的进口设备啊,这小子有够狠的,贷款这么多钱买设备,咱们公司用的都没他的好。”
有人打趣说道:“要不咱们找点关系,把这些设备给他扣两天。”
集团一把手孙向东冷笑了声:“你不会不知道是谁批贷款给他买这些设备的吗?”
那人笑笑:“我就是蛮说说,可领导这事做的不地道啊,这明显是故意培养他,跟我们对着干啊。”
孙向东拧着眉头,随后问道:“张总人呢?最近怎么都没看到他。”
“应该是在南日镇那边,鳗鱼交货的时间马上就要到了,短时间内,应该不会来集团这边,好像都直接住在鳗鱼厂那里了。”
“挺认真负责的,大家要跟张总好好学学,这才是做项目的态度。”孙向东说完后,转身的时候,脸直接拉了下来。
可让他们没想到的是,张三明这些天几乎都处在骂娘的状态下。
马上就要交货了。
可鳗鱼又给他整幺蛾子了,台风都过好几天了,本以为没有啥事,可就这几天,鳗鱼又开始陆续死亡了。
看大家都在池塘里捞翻肚皮的死鳗鱼,张三明黑着脸问道:“张老师,今天又死了多少条。”
脸色有些难看的张学金回道:“差不多一千三百多条吧。”
“怎么比昨天还要多,你们到底有没有按照海外省专家说的,每天都给鳗鱼喂药。”
张学金点头道:“有,我们全都是按他说的做,可鳗鱼还是死了。”
张三明怒道:“那这到底怎么回事,你们就不能给我个说法吗?”
张学金皱着眉头,随后回道:“应该是台风天后,感染了外部水源的寄生虫和细菌,我用同样感染的野生鳗鱼和池塘里的鳗鱼做过实验实验数据显示药物对野生鳗鱼效果更好”
没等他说完,张三明直接打断道:“别整天给我说实验,集团聘请你,不是让你来这搞研究的,是让你来解决问题的,你直接跟我说,是什么原因造成的就行。”
张学金沉默了会,随后说道:“部分鳗鱼现在出现了耐药性,如今这些抗生素类药物,对它们来说,效果并不是很好。”
听到这话后,张三明愣了好一会儿,这才反应过来:“你的意思,鳗鱼出现这种状况,是我的问题了?”
张学金赶忙摆手:“没有,要是没有张总这些药物,我们可能都养不到这个阶段。”
张三明拧着眉头,对另外一人问道:“岛国那边有说了吗,大概什么时候过来拿货?”
他们这批鳗鱼养的比较早,现在就已经符合出口规则了,要是岛国那边近期来拿货的话,就算每天死一千多条,那也没损失多少。
“差不多,还要一个多月才会过来。”
张三明当场骂道:“怎么这么慢啊,这要是继续死一个月,得损失多少啊。”
鳗鱼厂的几位骨干,此刻都闷不做声,没人敢回答这个问题,更没人敢告诉他,往后的每一天,鳗鱼只会越死越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