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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子，你很聪明，但光有聪明是不够的。”
老头终于开口了，他淡淡地说道，语气极尽冷漠。
“没错，他们怕我想起一些事，虽说这些事尘封在我记忆的最深处，甚至我都无法主动想起来，但只要我回忆起，就可能会给他们带来灭顶之灾。”
“这已经是这么多年来，我说得最多的一次了，我累了，你走吧。”
老头缓缓闭上了眼，向后一仰，整个人贴合到了墙壁里。
商陆看着老头，有点无语。
套了半天的话，结果就这？他还没和这老头谈上条件呢。
“那个，老先生，您可有什么愿望，不妨告诉我，也许我能帮到您呢？”
没辙，商陆只能厚着脸皮再度向老头发起了询问。
“哼！”
老头抬起一只眼的眼皮，瞥了商陆一眼。
“老夫能有什么愿望？因为一些执念被困在这里不知多少岁月，变成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愿望对我有什么意义？”
随即，老头古怪一笑。
“当然，非要说的话，老夫想要从这里解脱，你办得到吗？办不到的话，就不要再打扰我了。”
说罢，他便再度合上了眼。
“不是，难道要我放他出去？”
商陆有些发愁。
“应该不会吧，那也太离谱了。”
怀揣着这种想法，商陆开始回忆并仔细揣摩老头的每一句话。
“他说，他因为一些执念被困在这里？”
商陆不由得抬头看了老头一眼。
“究竟是什么样的执念能让他甘愿忍受数百年的孤寂，自囚于高塔？”
“我想，应该是对于敲钟这件事的执着，还有对于这座钟楼的感情吧？”
商陆想起老头苏醒过来之后的种种举动，做出了猜测，轻语道。
即便商陆说话的声音很轻很轻，但他还是看到，在他说出口的那一刻，老头的眼皮微微颤动了一下。
商陆轻轻一笑，站起身来，从腰间摸出一物。
“老先生，我虽然不能让您再度体验一次撞钟的感觉，但我这里有一样东西，想必您会感兴趣的。”
说着，商陆便把他从博物馆里带出来的铃体塞进了老头怀中。
“这……这是……”
“是它，是它！”
老头像见到老朋友一般激动，轻轻摩挲着手中的铃体。
“可惜，它并不完整。”
商陆摇摇头，不无遗憾地说道。
老头神秘一笑。
“年轻人，不要小看老头子我啊！”
说着，老头艰难地前倾身体，然后背过手去，在身后掏啊掏。
“还好当年有先见之明，在他们将东西扔进海里之前掉了个包……”
老头一边掏一边自言自语。
商陆心中一动，难道说……
终于，掏了半晌后，老头停住了手。
“时间太长了，不知道掉到哪个犄角旮旯里了，还真不太好找。”
随后，他慢慢将手拿到身前，张开手，手心里赫然是一枚铃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