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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婉婉轻轻翘起嘴角,眼底掠过一抹得意。
伏少容斗不过她,谢庾那根木头更加斗不过。
她有儿子,又有侯爷的宠爱,谢庾有什么?不自量力。
谢庾一躺就是好几个时辰,至黄昏才醒。
云香进来服侍她用膳,垮着脸道:“小姐想拿回掌家之权,这事儿怕是没戏了。”
“怎么?”谢庾用了两口汤,抬头问道。
“婉姨娘有孕了,”云香一边给她盛粥,一边说,“这下侯爷和老夫人还不什么都依着她呀。”
碧香正好进来,听见这话,瞪了云香一眼。
“还想提醒你先别说来着,就你嘴快。”
谢庾并不在意,“有孕就有孕了,有什么不能说。”
长子尚未满周岁,这就怀上二胎了,够恩爱的。
碧香打发云香去厨房端药,暗暗地瞄了谢庾半晌,看她确无伤感之状,稍稍放心了些。
说来也怪,以往小姐但凡看见侯爷与婉姨娘举止亲密了些,都要神伤个半日,这两天却似突然看开了,听到这样的消息,也还吃得下饭。
“我嘱咐余忠采买的东西都买回来没有?”谢庾搁下碗筷问。
碧香回道:“买好了,放到东屋去了。”
大部分是药材,其余的都是从医者常要用到的工具,比如针灸的银针,缝合伤口的针线,还有绷带等。
谢庾喝完剩下的半碗汤,起身穿衣,来到东屋清点药材,按剂量称了配好,装入布袋里。
让碧香和云香把所需的药材带上,唤来吕妈妈,一同到余忠他们住的那间小院里去。
进屋先给阿福诊了脉,吩咐余忠:“去烧两锅热水来。”
余忠也不问要来做什么,只管应声而去。
谢庾让小顺解开阿福身上的衣裳,翻了个身,让他俯趴着,只露出个背部,又让吕妈妈把灯火挪过来,开始找穴位施针。
做了半年的活死人,每日进食太少,阿福已经变得很瘦,腰间两侧的骨头都凸出来了。
纵横交错的伤疤密布在后背,其他地方也有伤,光是看着就渗人。
他一个经商的,身上怎么会有这么多伤?
谢庾心头疑云大起,抬眸看向吕妈妈。
吕妈妈盯着那些疤痕,眉头拧成一团,并未察觉她的视线。
算了,先施针吧。
银针在微微摇曳的灯火下泛着寒光,谢庾捻住两根,先在烛火里过了两遍,方缓缓扎进穴位。
两根、四根、六根……
整个后背被扎得宛如刺猬,小顺看得头皮发麻,捏了把汗。
“小姐好本事,小的还未见识过扎针扎这么多的。”
谢庾停住手,接过碧香递来的帕子擦拭额上的细汗。
“这哪算什么本事,能把阿福治好了,那才叫本事呢。”
小顺掌灯掌得手酸,将灯盏搁在桌上。
“他都睡这么久了,真的还能好么?”
吕妈妈往她肩头拍了一下,赶他出去,“去厨房帮忙烧水。”
小顺也是定国府来的,先前就余忠手底下当差,对吕妈妈很是敬重,被她一瞪,忙忙地跑了出去。
一锅水烧开,谢庾恰好将银针拔出。
“把我备好的药撒进浴桶内,倒入热水,浸泡一盏茶的时间后,再抬阿福下去泡着。”
余忠和小顺老实听着,点头应下。
谢庾又道:“每次要泡半个时辰以上,以后我每晚都会过来施针,扎完针才能药浴,每天都是这样。”
晚上悄悄地来,不会被人看见,不然少不得惹来闲话。
“明天我早些来,教你们些推拿手法,闲时多给他做做推拿,可以活血通筋,大有益处。”
余忠和小顺立即忙活起来。
谢庾已是精神不济,赶紧回去歇着了。
翌日清早,谢庾精神头比前日好了不少,用过早膳,便去黄氏那里问安。
路上正好碰上裴红霜,两人结伴而行。
至黄氏院门前,却又与裴隽撞上。
“二哥。”
裴红霜有点怕他,缩着往后退了两步。
裴隽看也不看她,只冷眼扫视谢庾。
“你如今非但会演戏,还敢无中生有了,泼脏水泼到了我头上来。”
“侯爷说什么呢,我听不懂。”谢庾扭头往里走。
裴隽握住她的胳膊,咬牙切齿道:“我何曾打过你?你竟昧着良心在外人面前诋毁我。”
谢庾冷笑:“昧着良心?一个没有良心的人,跟我谈良心,可笑不可笑?”
她唇边的嘲笑有点刺眼,裴隽猛地收紧了五指,面色阴沉。
“谢庾,如果你以为用这种方式可以吸引我的注意,让我多看两眼,那你就错了,我心里只有婉婉一人,你做这些只是白费功夫。”
谢庾蛾眉一皱。
“我想你误会了,我这么做,只是想搞臭你的名声罢了,宠妾灭妻这顶帽子一旦扣上,你这辈子也别想摘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