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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孩子!”黄氏闻言,勃然变色,“嘴上怎么越来越没遮拦了?幸而此时没有外人在,否则你这话传出去,让纪国舅一家听见,可要惹下大祸!”
裴红玉哼道:“知道没外人,我才这么说的,有外人我就不说了。”
黄氏叱道:“说习惯了,你就管不住嘴了!”
“不可能。”裴红玉不以为意地耸耸肩,起身告退,“女儿先走了。”
黄氏拿她没辙,无奈叹气。
抵达纪府后,谢庾来到纪晚烟屋里,见除了纪家众人之外,还有两位太医在。
“我先看看纪小姐。”
转进内室,守在床边的杭氏与两个丫鬟立即给她腾位置。
“这孩子一直没反应,叫她也不答应,劳你快给瞧瞧。”
谢庾坐下来,一边诊脉,一边说:“她刚苏醒,精神倦怠,反应迟钝是正常的,过几日渐渐就好了。”
杭氏点点头,总算安心了些。
“脉象还算平稳,没什么问题。”谢庾将纪晚烟的手放回被窝里,俯下身查看刀口。
纪晚烟微微地撑开了眼皮,动了动唇,像是要说什么。
谢庾止住她道:“你还虚弱,不要说话。”
随即问了她几个问题,让她以眨眼的方式作答。
问完便出去写了两张药方,交给纪国舅,纪国舅又拿给丫鬟,命其立即去抓药。
谢庾打开药箱,取了两只巴掌大的瓷瓶出来。
“这瓶是药丸,每天服用一粒,是止疼的,这瓶是药粉,早晚各在刀口上撒一些,除了止痛外,也有助于伤口尽快长好。”
“谢谢妹妹了。”钱氏接过来,亲自送进内室,叮嘱丫鬟们不要忘了按时给纪晚烟用药。
“裴夫人救了我家烟儿,此恩此德,老夫就是当牛做马,也难以报答。”纪国舅往日总是紧锁的眉头,此时也已舒展,嘴角还噙着浅笑。
谢庾谦逊道:“国舅言重了,我只是做了力所能及的事,纪小姐能挺过来,主要还是靠她的意志。”
“裴夫人太谦虚了,若没有你给妹妹治疗,她就是意志力再强,也怕难以活成,你是纪家的恩人。”
一旁的纪权眼底盛满了笑意,恨不得把她夸上天,只是顾及有旁人在,不得不收敛着些。
谢庾笑着垂下眼帘,正要说什么,两位太医走过来,向她讨教此番给纪晚烟开颅的一些疑问。
三人便出了屋子,到外面去聊。
“切了只肉球?你的意思是,纪小姐这么多年头疼,都是这个肉球所致?”王太医甚为惊异。
谢庾颔首道:“可以这么说,这种病症其实比较罕见,一万个人里面,也难有一个。”
她先前在南方的时候遇到过一个,如今又遇到一个,也算有运气了。
骆太医笑着问:“裴夫人,你能不能把这个病,以及这个病的治疗方法详细写成一篇文章,让我等带回太医院,给同僚们都拜读拜读?”
王太医道:“对了,还有那个剖腹接生的过程,也写成一篇文,太医院很多人听说了这个事迹,都感到惊奇,想知道这个剖腹究竟怎么个剖法。”
“当然可以。”谢庾自也希望更多的大夫学会剖腹接生,以挽救更多的生命。
这厢聊完,谢庾折回了屋内。
留下用过午膳,及至黄昏将近,才回侯府。
吕妈妈刚到院子里收了药材,见她回来,迎上去问:“纪小姐没有大碍了吧?”
“只要后面休养得当,问题便不大了。”谢庾进到西屋,喝了半杯凉茶解热,“阿福怎么样?”
“昨天夜里已经离开侯府了。”吕妈妈拿来蒲扇,给她扇风。
谢庾吃了一惊:“离开了?”
吕妈妈道:“住在侯府毕竟不方便,还会拖累小姐,所以我就让他出去了,另外找了个地方安顿。”
“他的身体尚未痊愈,还得注意休养才是,得请好大夫,照我之前那样,每日药浴和针灸,至少得一两个月后才能停。”
谢庾叮嘱着,拿来纸笔写了张药方,递给吕妈妈,另又将最近几天配制好的丸药拿出来。
“再过半个月,药浴的药材就按这个方子抓,这两瓶药丸你带过去,让阿福每日服用一粒。”
吕妈妈感激道:“让小姐费心了。”
“这不算什么的。”谢庾冲她笑了笑,进了里间换衣裳。
其实她也察觉到阿福身份不简单,人走了也好,以免日后招来麻烦。
晚间盥漱之时,碧香趁丫头们都不在,低声道:“婉姨娘几次三番地祸害小姐,着实可恨,我看她这次吃了亏,心里铁定更加恨透你了,必然不会就此收手的,咱们不如将她与誉王的事捅到老夫人那里去,彻底解决掉这个麻烦。”
“往后防着她些就是了,她与誉王的关系,还没到捅破的时候。”这么大一个把柄,就这样用掉,未免过于可惜,“况且火候也还不够。”
“火候?”
碧香虽不大理解,但也没有多问。
不出两日,谢庾为纪晚烟开颅治病的事便在洛京传开,引起不小的轰动。
突然间有不少人来侯府求见谢庾,请她过去看病。
由于每天还需要去纪府给纪晚烟看诊,实在分不出时间去别处,只能以不得闲为由婉拒。
可依然不断有人上门来求见,还是带着厚礼来的,见不到谢庾,便拐着弯去见黄氏,侯府的门庭比起往日愈发热闹。
黄氏甚是喜慰,逢人就夸,自己得了个有出息的儿媳。
裴红玉去翦芳斋,将这些情况讲给伏婉婉听,气得伏婉婉手脚发抖,七窍生烟。
“小人得志!”
这天早上,谢庾照常要去纪府,宫里忽然来人,说皇后娘娘召她入宫。
黄氏得闻后十分重视,对谢庾千叮咛万嘱咐:“进宫之后,千万要举止得体,注意礼节,宫中不比侯府,处处皆要当心的,莫要失了裴家的脸面。”
“儿媳记住了。”谢庾口内答应着,转身出了二门。
进宫之后,由宫人领着来到皇后的寝宫。
她到的时候,太子萧启正在皇后跟前问安,管事的女官只好让她先在外面等着。
殿内只有皇后母子两人在,不知正密谈什么。
“老九就藏身在京城?这怎么可能,陛下要杀他,他还敢回来?那不是自投罗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