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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走着走着,天空逐渐阴沉了下来,轰隆,轰隆,乌云的云层背后,两声闷响。
云层缝隙之中,数道金蛇乱舞,与雷声一起,把遮天蔽日的云层撕裂,一道闪电划破残月,倾盆大雨瓢泼而下。
这雨来的如此的快,如此的急,让人猝不及防。
大雨如幕,遮盖天地。
战马疾驰的马蹄带起地上的泥水,落在徐达满是补丁的裤脚上,形成片片斑驳。
雨水顺着他的脸颊落下,明明是夏季的雨,却有一股莫名的冰凉。
“公子,这雨太大了,要不还是找个地方,先遮挡一阵。”车内的玉玲轻轻开口,语气中带着依恋和关怀。
“你冷吗?。“徐达眉头紧锁,“若是冷的话,就先找个地方歇上一歇。”
“冷倒是不冷,只是这雨下的厉害,公子又没个遮挡之物,奴家是怕时间长了,公子再淋出风寒!”玉玲看着徐达背影,眼中满是柔情。
“咱没事,早就淋习惯了,腊月寒冬之时,为了打几个野袍子。在雪地里一趴就是几个时辰,也没感觉到什么!”
徐达朗声开口,回头露出一张暖暖的笑脸,两道浓浓的眉毛也泛起柔柔的涟漪,“你若是不冷,就再坚持一会,“前方再有个十几里路,就到太平乡了,那是咱的家。”
“公子且慢,”玉玲的鹅蛋脸,竟羞得燥红,似乎要滴出血来,低头蚊子一样的发声,“你身上已然湿透,奴家……为你擦拭一下。”
“你说啥?大点声,听不见&39;!”徐达似乎有些没有听到,大声喝问,“这雨声本来就响,你他娘的还跟个苍蝇一样,老子听不着!”
“奴家……”,玉玲的脸比晚霞还要红润,羞得不敢抬头,&39;“要为公子…………”
“行了,给老子闭嘴!”徐达英武俊美的脸上,露出一丝不耐烦,“你话咋这么密呢?有事等到了太平乡再说!”
“公子……”玉玲红着脸想要再次开口,“奴家……”
“什么狗屁公子不公子的,那是大户人家少爷羔子的叫法!”徐达脸上出现几分怒意,“你要不叫咱徐三郎,你要不就直接喊咱徐达,别整那些不伦不类的叫法,咱听不惯。”
随后,扬起鞭子抽打着战马,在山谷中疾驰。
~~~……
阴雨过后,阳光普照大地,雨后的盛夏,变得更加的热烈。
麦林之中满是刺耳的蝉鸣,微微刮起几分热浪,让人有些刺激,还有一抹随风飘荡的绿色。
大树底下是因落雨聚集而成的水洼,映照出一位身体有些佝偻的老汉,那老者一身旧的粗布衣裳,裤管袖子高高挽起,一道麻绳背在肩膀上,麻绳的后面是一把耕犁,耕犁之后有一个用力推着的少女。
老头在前,少女在后,二人所过之处,泥土翻起,不到一会的功夫,二人便犁出了一道道完美的地沟。
“爷爷你身子本就不好,还在如此热的天,干这种的农活,就不怕身子垮了?”马车上的徐达急坏了,赶紧跳了下来,跑到老者面前,“咱不是说了吗,以后家里的农活你都不用管了,全交给三郎就行。”
“哟,三郎回来了!”那老汉看见孙儿过来,当下便激动的把背上的麻绳给扔了,伸手去扶徐达的胳膊笑道,“来大孙快坐,你说说你也真是,这么热的天,非要去打什么狍子,那玩意是寒冬腊月才会出没的,你现在去肯定碰不着啊。”
“行了爷爷,以后这活都不用干了,咱家发大财了!”徐达笑呵呵的卸掉祖父身上的绳索,拉着胳膊便向着马车走去,“爷爷快看,这是什么?”
“这马哪来的,”那老汉走到近前,不由得吃了一惊,揪着徐达的耳朵问道,“快点说,这是你从哪里抢的?”
“什么抢的,别说的这么难听,行不行!”徐达将爷爷的手一把拍掉,满不在乎的回答道,“这是咱在打野袍子的路上捡的!”
“捡的?放你娘的狗屁!你忘了你爷爷当过兵,还能不认识这玩意?”
那老汉瞬间暴怒,对着徐达的屁股砰就是一脚,
“你看这匹马通身黝黑,只有四蹄是白色,一看就绝非凡品,比老子当年军队里的马质量还好。别说县里的大老爷了,就算是挂帅将军的马也不过如此。”
徐达的祖父名叫徐百六,是崖山海战幸存的老兵,曾经当过宋军元帅的亲军,认识这是一匹四踢踏雪的宝马。
“你小子长本事了!”徐百六随手脱下脚上的布鞋,抓在手里,对着徐达的屁股邦的就是一鞋底子,
“我说你大夏天的打什么狍子?原来是去打劫了,打劫就算了,还打劫的是官军,这可是抄家灭族的大罪啊!”
啪啪啪!徐百六越说越气,对着徐达屁股一顿猛抽,一边打,一边骂,“你他娘的可真是胆大包天,老子教你功夫,教你学兵法,就是让你干这个的?”
“你忘了当时,汤和他爹是怎么死的?就因为当年在军营里,偷吃了一只羊腿,便被将军吊起来,活活打死了。
“你这不是要拿着咱全家的性命,来胡闹吗?”
“哎呦!”
啪
“爷爷,疼!”
“真不是抢的!”
啪
“你听我和你说!”
“孙儿半边屁股已经肿了,火烧火燎的疼!”
徐达被祖父打的那是连连惨叫,这可把马车内的玉玲给吓坏了,连忙一拉马车的帘子,“这位大叔,有话不能好好说,你干嘛打人呀?”
看见玉玲那身妖娆的打扮,徐百六更加怒了,&39;“小崽子,还说你没打劫官军,娘的,青楼里的婊子都给领家来了,不打劫官军,你哪来的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