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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月7日这天，整个上海滩特别热闹。
华界在打仗，卢永祥的溃兵、黑帮的私人武装、商团的卫兵联手与谭家军开打。
习惯了城头更换大王旗的市民们，躲在家里，等着战争结束。
甚至街头巷尾的赌坊们纷纷开盘，赌叛乱需要几天镇压。
租界暗流涌动。
那些高高在上的洋人们，自以为可以喝着进口的法国葡萄酒，看着华人军队如同最野蛮的野兽相互厮杀。
结果早上听到一个消息，彻底慌了神。
他们在华国辛苦多年的收益没了。
因为华人传统习惯，他们喜欢把贵金属藏在自家地窖。
此时外国银行还没有因为十几年后法币贬值，金圆券（洋行）与美金外币挂钩保值，受到民国民众的追捧。
所以银行平民储户极少，而是外国企业和大买办阶级、洋人。
一夜之间盗取巨额资金后，损失惨重的银行一边竭力封锁消息，紧急抽调外地银行资金，防止信用崩塌。
一边通知领事馆大人物，逮捕昨夜的守卫，要求尽快破案。
沈达接到霍顿命令时，人都是懵的。
别说是巡捕房，就连银行内部高层都认为守卫出了问题。
金库完好无损，几百万银元不翼而飞。
根本不可能做到无声无息。
除非是内鬼作案，发动大量人力物力，才有可能一夜之间，搬空金库。
但这就又有另一个问题。
什么人有这么大力量，收买巡街巡捕、银行守卫，悄无声息把租界各大银行偷光了？
没有人知道。
不过这一切与霍振龙无关。
他今天在公馆里享受惬意的生活。
“三条！”
霍振龙随手丢出一张牌。
“碰，我糊了！”
丫头高兴道：“给钱，给钱！”
沐婉卿、红姑娘一起白了霍振龙一眼，拿出银元交给丫头。
丫头的月薪不高，通常是打不起这种动辄几十大洋的大牌。
但今天早上霍振龙洗澡一时高兴，就当场打赏了一千大洋，享受了一顿少女搓澡高端服务。
全身上下被洗了个干净通透。
另一边沐婉婷刻意坐在红姑娘旁边，教她打麻将。
无奈牌桌上有一个钱多得没处花，心不在牌上的家主，不间断乱出牌。
谭桑榆已经醒了，此刻坐在沙发上，两眼无神的看着窗户红梅。
“先生，沐先生来了。”张大彪走进来说道。
霍振龙起身，让丫头她们收拾麻将。
沐婉卿心里有点慌乱，不由看向他。
霍振龙牵着她的手，笑着说道：“别怕，没事。”
沐致远不是一个人来的，还带来了崔连凤，此外还送来了几件稀少的老高丽参。
就好像是知道霍振龙一连两夜都在辛苦操劳一般。
跟着保护沐致远的卫队里，还有两名摄影师。
“见过沐伯父。”霍振龙及时改口道。
沐致远淡笑点头。
几个人寒暄几句。
“婉卿，来，一起照张合影。”
霍振龙按照他们的要求，挽着沐婉卿的腰，站在沐致远身边，沐婉婷没办法，只能和崔连凤站在一起。
“咔嚓”几声，摄影师拍了好几张。
稍后沐婉卿又和霍振龙单独合影。
根据霍振龙与沐致远的商议，明天他们这张照片就会登报，成为沐家大小姐与湖南护军使热恋的绯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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