媚影提示您:看后求收藏(康妮小说网https://www.vkni.org),接着再看更方便。
李青山坐在红木椅子上点了一支烟斗,他在等南部。一早南部就打来电话告诉他,他今天要到青山会馆和他聊点儿事儿。李青山知道,这就是周易说的,接下来日本人要找他。映山红和勾践来城里参加南部的生日宴却遭遇不测,至今成了悬案,映山红和勾践这两个山匪是给日本人走私毒品的,这个李青山早就知道。南部这个时候来找他,肯定是想让他接下映山红和勾践的烂摊子。李青山这只千年的狐狸,从一个街头小混混打拼成江陵的一代富豪,他手上可不干净,不知道沾了多少人的血,睡了包括周奇在内的多少人的老婆;日本人占领了江陵以后,他主动投靠了日本人,为得就是保住自己的财产。他以给日本人提供情报为噱头,成为日本人在当地的一个情报机构,他手下拥有无数的街头混混和小喽啰,这些人散落在民间的大街小巷,各行各业,他们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就是一张四通八达的情报网。南部带兵占领江陵以后,需要肃清当地所有和日本人对着干的中国人,特别是国民党和共产党的眼线和埋伏。李青山在这方面为南部立下了汗马功劳,因此也得到了南部的信任,所以就保住了他的产业,南部还每年给他一笔固定的费用,以维持他的情报机构的运转。李青山和勾践、映山红之流一样,都是地道的汉奸走狗,但现在,李青山有了周易这个儿子,他的心态就陡然发生了变化,在李青山的观念里,儿子比什么都重要,儿子大过天,儿子是他遗产的继承人,所以他必须向周易递上这份投名状,以此换得周易来继承他的财产。李青山一边吸着烟斗,一边在脑子里转着无数的阴谋阳谋,他对日本人这个制毒基地早有耳闻,但日本人对这个制毒基地是严加保密的。自从周易对他下了递交投名状的“命令”,他集合了手下几个最大情报头子,对他们下了死命令:一定要摸出日本人的这个制毒基地。几天下来,却没有一点眉目,因为映山红和勾践已经死了,走私毒品暂时搁浅,日本人不往外运毒,当然就很难打听到消息。所以他今天不能拒绝南部,他必须把这件事应承下来,也就是由他接手映山红和勾践,继续替日本人走私毒品,这样他才有可能找出日本人的制毒基地在哪里。
十点半,南部来了,带着山本。李青山茶水奉上,三个人边抽烟边喝茶边聊天儿。
“青山君,我今天来是有一事相求。”南部语气温和地开口。
“太君,您说!”
“青山君,我们在江陵有一个制毒基地,一直在制造毒品,这些毒品一直通过映山红和勾践走私到国统区,我们运过去的是毒品,换回来的是他们的生活物资和军用物资。这条走私线路已经很安全。青山君,你还记得吗?一开始我是找过你的,但你拒绝了我,说你在那边没有合适的人脉,我今天可以告诉你,现在已经不需要你有什么合适的人脉,因为那边已经有固定的接头人,你只需要接手这件事,接替映山红和勾践,负责把毒品运过去即可,不知道青山君,这次要不要考虑一下呢?”南部是一个相当有教养的人,他任何时候看起来都是温文尔雅,彬彬有礼的,他从来不以发号施令的方式来对待别人。
李青山呷了一口茶,笑眯眯地说:“太君,既然映山红和勾践已经死了,这条线路也已经很安全,那太君为什么不让山本君直接负责这件事儿呢?太君找我,你知道,我李某人无利不起早,我有一家老小和手下那么多兄弟要养,我没有利润也养不起这些人啊,是不是?”
南部和山本哈哈一笑。
山本说:“青山君,这个你不用担心,我们在这里做生意,为得是以战养战,我们请求您为我们办事儿,当然会支付费用啊,这个您是不用担心的,就像之前你为我们提供情报,我们司令不是一直再给你支付费用吗?”
“太君,我的意思是,你要我接替映山红和勾践,我肯定是需要费用来打理我的属下的,但是你如果让山本君自己直接接替映山红和勾践,那这部分费用不就免了吗?我的点在这里,我这是在替你们省钱啊,哈哈哈哈哈……”
南部摇着头说:“不不不,山本是我们帝国的军人,我们是有军规的,帝国的军人不可以直接从事这些事情。”
李青山痛快地:“那么,我就恭敬不如从命,至于细节的问题,我们就详细谈谈。只要我能打理好我的手下,其他都好说,太君,不瞒您说,现在不是他们给我打工,是我给他们打工,真的是这样。没钱他们不给我办事的!”
南部和山本走了以后,李青山沉坐在红木椅子里,一边吸着烟袋,一边默默思考了一会儿。然后,他招手叫人把大弟子叫了过来,此人名叫陈健,是他手下最得力的一个情报头子。陈健进来以后毕恭毕敬得站在李青山面前,等待李青山发令。
“陈健我有一个新的任务要指派给你。”
“会长您说!”
“刚才日本人让我接替映山红和勾践,替他们走私毒品,现在这个活我接也得接,不接也得接。这件事就由你去办,你找几个人来押船,具体的我会再通知你。但是。你最重要的任务并不是给他们走私毒品,而是要找出日本人的制毒基地在哪里。”
陈健一愣,疑惑地看着李青山。在他眼里,李青山是一个唯利是图的地道的汉奸,但今天这个举动有点奇怪,好像有点拆日本人的台的意思。但李青山自顾倒起了茶水,不再说话。
陈健识趣地说:“会长,您放心,您交代给我的,我一定办好。”
三日后,江边。两辆挂着日本军旗的车驶向岸边,陈健带着几个人迎候在那里。十几个实枪核弹的日本兵纷纷从车上跳下来,往下搬东西。毒品是用箱子封好的,陈健几个帮日本兵把毒品搬到停靠在码头的船上,卸完货以后,陈健他们上船。
看着船离岸向江心驶去,日本兵这才上车往回走。两辆日本军车刚走出不足500米,突然,枪声四起,日本兵遭遇了埋伏。
一些同样穿着日本军服的人在道路两侧的山头上向两辆日本车扫射,但他们并不打车胎。车上的日本兵一边骂着八嘎,一边加速开车往前走,拐弯处被石头堵住了路,车过不去了,又有一拨人从路旁的草丛里冒出来,像日本车扫射,日本人只好硬着头皮应战,枪声密集,玻璃都被打爆了,他们只好躺在车里躲避子弹。
战斗进行了不到十分钟。那帮“”日本兵”就缩小了包围圈儿,车上的日本人只好举白旗旗投降。那帮“”日本兵”卸掉了他们的枪支弹药,然后押着他们上车,其中一个会说日语的命令他们继续开,开到制毒基地,手无寸铁的日本兵没有办法。只好听令。
一个小时后,从远处传来一声巨大的爆炸声,远处的山坳里火光四起,浓烟冲天,日本人的制毒基地焚于一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