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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夭同相柳坐在毛球的背上,毛球腾空而起向中原的方向飞去。
小夭俯瞰着茫茫的大海,看着华胥山如箭的向后飞掠,直到变成一个小点,心里觉得空荡荡的。
小夭低着头眼泪滴在了毛球的背上,她不知为何不敢看相柳,只道“我们什么时候回来?”
“我们”二字让相柳心中荡起阵阵涟漪,他看着自从苏醒后便一直不敢看自己的小夭,笑道“山主不是送你一座山峰,想回来时我便带你回来。”
小夭低头含笑,脸颊泛起嫣红,她记得昏迷时相柳对自己说的所有话,感受到他抱着自己在海上看日出日落时的柔情。
想到在海底的那些日子,小夭心中五味杂陈,既有甜蜜,又有愧疚,更有无尽的温暖。
小夭知道,相柳是全心全意为自己付出的人,可对于相柳的感情,她此刻却无法回应。
“相柳,我……”小夭有些难以启齿,不知如何开口。
相柳低头看着她,眼中柔情满满,轻道“你现在无需回答我,我所做的并不希望你回报什么。”
小夭听了,眼中泪水滑落“相柳,谢谢你。”
相柳道“小夭,你只需记得,我有我的骄傲。”
小夭转过头看相柳,撞进相柳的眼中,他们的视线交汇在一起,仿佛在诉说彼此无限的心事,这个瞬间,他们的心灵深处似乎达成了某种默契。
小夭同相柳进了轵邑城,看着大街上人来人往,熙熙攘攘的繁华更盛从前,小夭沉睡了几十年,她本就是一个活泼的性子,如今看什么都觉得新奇更胜从前,听着街上的叫卖声,觉得亲切可爱。
他们穿过一条又一条街道,最终来到小炎灷的府邸,守门的是两个小童,认不得小夭,但相柳的一头银发却格外的引人注目。
忙叫来了管他们的小管家,小管家看见相柳,忙上前道“相柳公子,您怎么来了?”
这些年,相柳代华胥氏在大荒行走,如今在大荒提起九命相柳已不是以前神农义军那杀人的魔头,而是华胥山相柳公子,据说他手中掌管的财务比大荒首富涂山家还多。
如今大荒中人,提起大荒首富,已不再只是涂山氏,而是加上了华胥氏,可大荒众人对涂山氏大概有多少财富,大致是知道个概括的,可对于华胥氏,却只能窥到冰山一角。
以前的三大王族到如今成了四大王族,轩辕氏、高辛氏、华胥氏、神农氏,足见这些年华胥氏在大荒中的实力。
但华胥氏族长华胥红豆不爱在外行走,华胥氏的事务是洪江统管,相柳在外处理外务。
因此,如今相柳在外行走,格外受人尊敬,毕竟没人能拒绝华胥氏所代表的财富。
相柳侧了侧身子,露出身后的小夭,小管家惊疑的看着小夭。
小夭笑道“不认识我了吗?”
小管家结结巴巴的道“王姬?”
“是啊!”
小管家忙行了礼“王姬,您稍等,我立刻进去禀报。”
小管家转身,脚上用上灵力,一溜烟就消失不见。
不一会儿,赤水丰隆便跑了出来,冲到小夭面前,道“小夭,真的是你,你终于醒了。”
小夭道“真的是我,馨悦呢?”
赤水丰隆道“先进府,我再给你细说。”
赤水丰隆看到旁边的相柳,点头示意,这些年,赤水丰隆和相柳打过许多交道,过程说不上愉快。
小夭进了小炎灷府,只觉得这府中变了许多,粗旷有余,而精致不足,不似以前的温馨,小夭思索了许久,觉得这府中似乎缺少了女主人的打理。
小夭探究的看着赤水丰隆,问道“馨悦呢?”
赤水丰隆看了眼相柳,馨悦去了那里,华胥山功不可没,可这些事情却无法对小夭说,只能说出应付外人的借口“我母亲身体不适,馨悦回赤水照顾母亲了。”
小夭问“那我哥哥可好?”
赤水丰隆道“很好,只是很挂念你。”
小夭道“本该先回神农山见哥哥的,可我听说璟病重,想去青丘看望他,你能陪我一起去吗?”
赤水丰隆道“你先来小炎灷府算是来对了,璟不在青丘,他一直在这里养伤。”
小夭忙道“你快带我去见他。”
赤水丰隆带小夭和相柳去了木樨园,赤水丰隆上前敲门。
木樨园的门被打开,是静夜,她看到小夭,眼中惊喜异常,不由分说的猛然抓住小夭的胳膊,把小夭一边往里拽,一边泪流满面。
赤水丰隆呵斥道“静夜,怎可对王姬如此无礼!”
小夭一边跟着静夜往里走,一边对赤水丰隆道“这里的事情我来处理,你去告诉哥哥,就说我回来了。”
赤水丰隆想到小夭回来了,他还没告诉父亲和沧泫,便道“你先和相柳在这里待着,若有事,打发人告诉我。”
“好,你快去忙吧,我是不会和你客气的。”
赤水丰隆笑着看小夭离去,神族生命漫长,和小夭几十年未见,他却并未感受到生疏,看着小夭的背影,还好她无事,否则他真不知道馨悦是否还能回到轵邑城。
静夜似乎怕小夭消失不见,紧紧的抓着她。
静夜带小夭来到一片木樨林中,林中单盖了一座大木屋,整个屋子都用的是玉山桃木,相柳在木樨林中并未进去。
只小夭走进桃木屋,屋内还种满了各种灵气浓郁的奇花异草,组成了一个精妙的阵法,把灵气往阵眼汇聚。阵眼处,放着一张用上等归墟水晶雕刻而成的晶榻,璟正静静地躺在榻上。
小夭走到榻边坐下,打量着涂山璟,他身体枯瘦,脸色苍白。
小夭拿起涂山璟的手腕,为他诊脉。
静夜哽咽道“为了给公子续命,太夫人想了许多办法,可都没能治好公子,王姬,求你救救公子吧。”
静夜说着,猛然跪在地上,对着小夭砰砰磕头祈求。
小夭忙扶起静夜“确如医师所言,璟自己失去了求生的意志,可是发生了什么事?他竟然伤心欲绝到不愿活下来?”
静夜擦了眼泪,满含怒气的看着小夭“王姬竟然不知道吗?”
小夭疑惑的道“我要知道什么?”
“沧泫王子说他们去救王姬时,看到公子抱着王姬。当时王姬气息已绝,整个阵法化作漫天火海。公子天生灵目,精通阵法,又没有受伤,不可能走不出阵法,可是他却抱着王姬在等死。”
静夜哭着道“公子宁可被烈火烧死,也不愿离开气息已绝的你。王姬难道不明白公子的心吗?他是不管生死都一定要和你在一起啊!“
小夭俯身凝视着涂山璟,喃喃自语:“你真为了我竟心伤到自绝生机?”
小夭觉得匪夷所思,什么样的情感能让人为另一个人甘愿舍弃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