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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我就按着胡主管给的地址走了过去。
这是在城南一片刚落成的商贸城。
有的已经开始投入使用，而有的还在招租。
零零散散的几个行人可能在附近哪个门店上班。
出入最多的是拉货的面包车。
我打电话给胡主管。
“胡姐我到了c3栋这里了。”
“好，我下来接你。”
没一会我看见一个一头干净利落的短发的女的走了出来。
如果不注意看还以为她是男的。
她走到离我不远的地方扬声问我:“你是李婷吗？”
“是。”我朝她走了过去。
“胡姐你好，我是李婷。”
“你好。”
“我们公司在二楼，跟我来吧。”
我跟着她七弯八拐的进了所谓的公司。
这个公司也不算大，进门就是一个大约三十多平的小会议室。
隔间里面应该是其他职员的办公室。
有个女孩子过来给我倒了一杯水。
又递给我一张入职手续表。
她自我介绍:“我是文员兼职财务。”
我当时并不知道财务是做什么的。
我接了表，并没有填写。
胡主管在我对面坐了下来。
我以为会有其他人，结果并没有。
胡主管说:“没想到你这样小。”
“胡姐对我是不是很失望。”
胡主管说:“没有，我只是很难想象你这么小为什么会选择风吹雨淋的跑业务？而且还把市场做得很好。这很难得。”
“谢谢胡主管。”
我绝口不提薪资的事。
胡主管看我不急她自己先急了。
可能她是真的很忙。
没有时间和我周旋。
“李婷你看这样，底薪三千，全勤奖二百，提成我们还是按点提，毕竟是林总亲自过来了，肯定不止这么两个单品。种类多了各种出库价都不一样，按件提不好计算。”
“而且有些单品虽然出库价高，但是利润没多少，按件提的话也提不了多少。”
我心想终于来了，按件提的事儿估计就是虚晃一枪。
“这边的话最多四个点，我再尽量给你们业务员申请其他补贴。”
“不知道何姐打算申请什么补贴？”
“话费，通勤费以及年终奖。”
话费通勤费先不说申请下来就最多三百。
年终奖这是要把人套牢在这里，要不然就只是一张大饼。
我看着胡主管没有接话。
胡主管又抛了一句:“当然，我会尽力加大陈列费用。”
这句话的意思我听懂了。
无非就是告诉我，加大陈列费用之后可以从中扣下陈列费。
陈列费用虽然不是现金，不过扣下物品转手卖掉也是钱。
不过资本家怎么可能会让这种事发生呢？
“胡姐开玩笑的吧？这陈列费用与我的薪资无关。”
“一定要我说的很明白吗？”胡主管以为我真的是菜鸡。
“经销商有自己的送货员吧。”
一句话打回原形。
胡主管有点颓废。
感谢诸多聪明绝顶的前辈。
把市场的所有漏洞都钻完了。
资本家已经把所有有可能的漏洞都补上了。
业务员只管签订单，送货员按报单送货收钱回去交账。
业务员根本接触不到产品。
除非是跟客户一起联手做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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