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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一大早,时烟刚吃完饭,便见小德子欢天喜地地走了进来。
“奴才给小主请安。”
“起来吧。”时烟笑着吩咐免礼,“德公公,这大清早的,您怎么来了?”
小德子弓着腰将自己带来的锦盒摆在了时烟面前,“这是皇上让奴才送来的。”
“是什么呀?”
小德子:“小主,您亲自打开看看就知道了。”
时烟狐疑地看了小德子一眼,盒子不过是寻常的紫檀木盒,分上下三层,可当时烟打开最上面一层时,里面装着的东西却让她瞬间眼前一亮。
里面整整齐齐放着三枚金元宝,三枚银元宝,每个金元宝各五十两,银元宝也是五十两,足足有三百两。
“这真的是给我的?”
时烟有些激动,按照现在贵人的月例,年薪银子100两,这相当于她整整三年的年薪。
五十两等于两千五百克,若按照现世金价,足足有三百多万,足够在一线城市买一套房了。
宋老板果然大方。
小德子又指了指下面两层,“小主接着看,下面还有好东西呢。”
时烟忙不迭地抽出隔板,第二层放了好多金银瓜子,第三层则是一些散碎银两,显然是给她平日里赏人用的。
虽然这老宋算不上是多好的男人,但至少不抠门啊。
就好比结婚之后,只会拿钱敷衍你的不一定是好男人,但是连钱都不愿意给的,那绝对是渣男。
时烟欢欢喜喜地将钱收下,又顺手抓了一把金瓜子递到小德子手中,“辛苦你跑这一趟了。”
“多谢小主赏赐,皇上身边还有差事,那奴才就先回去了。”
“沁芳,好生送德公公出去。”
小德子离开后,时烟将这些钱做了分门别类,散碎的银子用了荷包装起来,留着赏赐下人,这金瓜子则是打点高位者身边的宫人,剩下的元宝她另有他用,毕竟太皇太后的寿辰就快到了。
这边,小德子才从竹意轩回来,便听宋玄明问:“你送东西去,时贵人是什么反应。”
“看见那些银钱,贵人眼睛都冒光了,还赏了奴才一把金瓜子呢。”
小德子说得绘声绘色,宋玄明拧了一早上的眉此刻也舒展开来,调侃道:“看来她还真是个财迷。”
周福觑着皇帝的脸色,笑道:“皇上,小德子口无遮拦,日后奴才会好好教导的。”
宋玄明抬眸浅笑,“今天这可无遮拦朕很喜欢,既然是贵人赏赐给你的,你就好好收着,下去吧。”
小德子欢喜不已:“是,奴才多谢皇上恩典。”
宋玄明忽然想到一件事,嘱咐周福:“以后竹意轩的份例就按照嫔位的给,你亲自去内务府打点一下,别太张扬。”
“是,奴才会好好吩咐下去的。”
这厢长春宫。
为着中秋夜宴的事情,贵妃这段时间忙得头脚倒悬,虽是有旧例可寻,但她依旧亲力亲为,为的就是在众人面前博一个贤良淑德名,好叫众人知道,即便皇帝要册立中宫,她才是那个唯一的人选。
贵妃看着御膳房总管递上来当日宴会所用到的菜式,拧眉道:“本宫早就嘱咐过你们,太皇太后脾胃虚寒,吃不得豆腐,为何这菜单之上还有一道明珠豆腐?”
赵德颤声道:“许是奴才忙中出错,等一下会将这道菜肴剔除在外。”
贵妃合上菜单,冷哼一声:“赵公公,你在宫里当差的时间也不短了,没想到做事还是如此马虎,若是觉得自己能力不够,就尽早退位让贤。”
“娘娘息怒,等回去之后,奴才会重新拟一道菜单呈现于娘娘,还请娘娘恕罪。”
贵妃深吸一口气,“还有,毓贵人,林常在都身怀有孕,她们的吃食都需要格外注意,本宫不想看到夜宴当晚有不该发生的事情发生。”
“娘娘放心,毓贵人和林常在的膳食御膳房会格外小心,绝不会有任何纰漏。”
“有你这句话,本宫就放心了。”贵妃喝了一口茶,又道:“好好当差,本宫自是不会亏待了你,下去吧。”
“是,奴才告退。”
赵德走后,贵妃有些疲倦地靠在椅子上,木槿忙上前为她推拿发硬的肩膀,“娘娘,有些事情您无须事事亲为,当心玉体啊。”
“本宫是贵妃,执掌凤印,就决不能让皇上和太皇太后失望,更不能给别人可乘之机,皇上既然有立后之心,本宫更不能懈怠半分。”
木槿手上功夫极好,三两下肩膀的不适就有所缓解,贵妃舒服地眯了眯眼睛,脑海里又想起一件事:“对了,这几天竹意轩那边可有什么动静?”
木槿:“听谷蕊说,时贵人最近对沁芳那个丫头十分不满,而这段时间多半也是谷蕊伺候在旁,不过……”
“什么?”贵妃睁开双眼,眼底划过一抹冷意:“有话直说,不必吞吞吐吐。”
“奴婢听闻皇上一大早就让小德子给竹意轩送了三四百两银子,另外奴婢也打听过了,皇上金口玉言,以后这竹意轩的月例按照嫔位的位份给。”
“皇上愿意宠着她就宠着吧,左右不过几钱银子的事情,不过倒是你,皇上不喜欢后宫妃嫔打听紫宸宫的事情,以后这些事情别做了,这个节骨眼上,长春宫不能出任何事情。”
木槿忙不迭应下,贵妃掩面慵懒地打了个哈欠,“替本宫卸妆吧,本宫有些累了。”
“那奴婢等会再给您点一炷安神香。”
“好。”
同一时间紫霞阁,原本因为昨晚皇上没来,她心里就不高兴,后又听到皇帝一大早又送了东西去竹意轩,气得她当场就把暖阁里的东西砸了个精光。
“明明有身孕的人是我,皇上为什么不来看我,偏偏要去看那个贱人!”
瑛秀跪在毓贵人脚边,劝道:“小主,您不能动气,万一伤了肚子里的龙胎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毓贵人一听到龙胎二字,激动地情绪才慢慢平复下来,瑛秀见状也松了一口气,搀扶主子坐下后,又唤人进来打扫,而她自己则是拧了热毛巾服侍毓贵人净面。
等洗完了脸,毓贵人也算是彻底安静下来,瑛秀又连忙劝道:“小主,您出身高贵,又何必和时贵人计较,再得宠也不过是以色侍人,哪敌得过您在皇上心目中的地位。”
“哼,以色侍人?她现在无一子半女就已经跟我平起平坐,等来日岂不是要越过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