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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叔，你真的不是剑客么？我告诉我，我保证不告诉娘！”石头央求道。
“不是…”宁凡实话实说，他确实并非剑客。
每每此刻。石头便会流露出失望之色。
而一到旁晚，白素必定前来，领走缠人的石头，并偶尔备些酒菜。给宁凡吃。
于是，关于宁凡的传闻，渐渐只剩风流好色的名声。
白日勾搭铁匠家寡妇，夜晚与美逍遥泛舟，这些名声，皆落在宁凡头上。
对宁凡而言，名声不过浮云，对白素而言，名声一污，再难洗清。
无论是去苏河浣衣。还是去集市贩布。她总会被人指指点点。
任白素如何解释。也无人相信，她数次想过再不踏入宁凡家门，只是为了让石头学剑。她又咬牙忍下污名。
“这便是娘亲么…”宁凡闭上眼，说着石头听不懂的话语。
一个月后，宁凡自利剑之中似有所悟，收起利剑，继而取出一柄紫薇软剑。
此剑亦是一件下品法宝，比之利剑，少了刚凌，却多了诡谲的变招。
“周叔，你不利剑了？怎么软剑？软趴趴的，能打架杀人么…”石头困惑问道。
“当然能…”
宁凡随手一抖软剑。庭院之中的假山在嗤地一声剑光之后，轰然粉碎！
石头呆了，这是他第一次亲眼到宁凡出手。
一道剑气，将三人高的假山隔空斩碎，这已经到了神乎其技的地步了！
“周叔，你、你骗我，你分明是剑客！”石头兴奋道，他更加坚定要跟宁凡学剑。
“我没有骗你，我确实不是剑客，你资质不错，或许有一日，你走上我的道路，会明白我的话语。”
宁凡摇头失笑，那一剑，他没有动用丝毫法力，更未动用凡武内力，仅仅是心中臆想剑气，剑气便凝成。
这，便是剑意的雏形！
第一个月，宁凡只利剑。
第二个月，宁凡只软剑。
利剑之道，在于凌厉刚猛，无坚不摧。
软剑之道，在于诡谲多变，柔而难缠。
第三个月，宁凡取出百余件下品飞剑，就在石头面前，吹一口气，那百余件飞剑忽然剑身焚起黑火，仅片刻，便被黑火煅烧成一柄三尺多长、重若磐石的重剑！
石头呆了，他觉得，周叔可能真的不是剑客，而是传说中的剑仙。
他越来越痴迷剑术，到了最后，竟然整日赖在宁凡家中，拖都拖不走，每一次白素都要花许多力气，才能带走这个傻孩子。
天气开始变寒，在第四个月，姑苏下起大雪，石头家的茅草屋被风雪压垮，在许秋灵的邀请下，白素带着孩儿，住在宁凡的庄上。
宁凡劫掠了五老，家中银两如山，自无须白素再抛头露面挣钱的。
她过意不去受人恩惠，便包揽了所有庄内家事，而许秋灵白日亦不再休息，气色越来越红润，日日与白素相伴，情同姐妹。
第四个月，宁凡折断庭院中一株桃树，削出一个木剑。
石头彻底不明白了。
利剑锋利，软剑诡谲，重剑沉重，木剑又有什么优点？
木剑能砍人么？能杀敌么！
如果能，打仗的时候岂不是人人拿一个木剑，都敢冲锋陷阵了？
府宅之外，走过状元跨马游街的热闹场面，石头连也不。
人笑他痴迷于剑，他笑人浮名浮利、劳心劳力，言语稚嫩、却又老气横秋。
“状元又如何？科举功名，哪有一剑快意恩仇来得爽快！”
姑苏城中赵大善人年过八旬，娶了个年方十三岁的美妾，不少乡民都去围观，石头却瞧也不瞧那迎亲的队伍。
人笑他痴迷于剑，他笑人沉迷酒色。
“酒色财气，皆为虚妄，手中一剑，才是真实！”
石头仍是凡人，但在宁凡的熏陶下，他的心，几乎被剑所填满。
只需日后阅历增长，他手执一剑，在凡可为绝世剑客，难求一败。
在仙可破碎虚空，卷浪翻云！
他有这个资质！
宁凡手持木剑，渐渐不滞于行，即便是舞动木剑，都会激起烟尘滚滚。
那是一种无招胜有招的境界，但。还不够…
第五个月，宁凡手中无剑，弹指成剑。
一股无形的气质，在宁凡身上凝聚。只差最后一步，便可呼之欲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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