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决战天梯山【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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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招,华辉左手运功,劈出一道掌力。群雄又起一阵赞喝之声,均想到“华辉号一指震西北,指功自然厉害,原来掌法也有颇深的造诣,不愧为天下第二大帮帮主。”只见他挥掌之时,右手跟着点出一指,掌力先行、指劲后推,两股交融在一起力道十分怪异。

汤枫却不急于应对,待到劲风袭面,他右手上拨,左手下按,竟将两股力道错开,分别拂向天空与地面。这第二招两人堪堪又打了个平手。

第三招,华辉两只手各伸出食指、小指,向前虚点;汤枫双掌一合,再一分,如推出一阵狂风,席卷而去。两人这又互换一招,仍看不出谁胜谁负。看热闹的群雄,有些连连点头,有些则是摇头叹气;点头是对两人深厚功力的赞许,摇头则是感叹自己永远也修炼不出这样的修为,叹气之中既有佩服之意,又有自哀之情。但众人均想,似两人这般打斗,怕是打上数天数夜也分不出个胜负来。

两人这三招乃是文斗,即是你出一招,我交一招。这又与当年玄空在少林寺后山文斗又有不同,那时玄空斗的是招式高下,此时两人文斗,则纯以功力论高低。

此时台上两人看似平静,胸中却皆是波澜起伏。

每想到恩师受困,受尽折磨,一种悲痛、愤恨地情绪就在汤枫的心中交织蔓延,他便觉得眼前的华辉异常可恨!

而华辉的心里亦是百感交集,他依稀记得,“多年以前,盐龙帮与丐帮上一次大战,自己又是一败涂地,身受重伤,躺在地上闭目等死。可是良久之后仍无动静,于是就大着胆子睁眼一瞧,看见的只有姜老头那轻蔑的眼神与佝偻的背影。那一刻,两行泪水从眼眶中不由自主地流落,真比杀了自己还难受。”

从那以后,他就下定决心必须要复仇,必须要让姜老头付出代价。若非如此,谁又愿意与那些妖魔鬼怪勾肩搭背!谁又愿意用自己最得意的武功,换一个少林寺的叛徒出手!

然而,当他真把姜老头擒住了,却发觉并没有多么高兴,反而有些失落。他从姜老头的眼神中看不见恐惧,依旧还是轻蔑。他心里明白,自己甚至连独自向这老儿出手的勇气都没有,只不过仗了旁人的势而已。

今日却是他华辉最后的机会,他要把汤枫亲手擒下,带到姜老头的面前任意折辱,要从姜老头的眼中看见恐惧。这一刻,兴奋、激动、害怕、惭愧的心绪在华辉的胸中肆意激荡,他的手甚至有些微微地颤抖。

三招一过,两人均觉得仅凭功力,奈何不得对方,但一想自己多少高妙招式没有显露,仍是自信满满,当即欺身打到一起。只见华辉忽掌忽指,指力纵横,真气四溅;汤枫双掌上下飞舞,身法飘逸,时而矫若游龙,时而如下山猛虎,时而如蝴蝶纷飞。两人各展妙招,登时令群雄眼花缭乱。

人群之中,不时传出忽大忽小的喝彩之声。有人想到,“便是华帮主那一招,我就应付不得,可需好好记住汤枫的应对之策。”又有人想:“汤枫的那一拳是什么门道?若是打向我来,我该出本门哪招?”

两人打的虽好看,却又十分凶险,一招一式间俱是绝手,中者非死即伤。并且每一招都劲势非凡,威力远及数丈。站在擂台前面的人只感觉劲风刮面,有些功力较弱的小辈,险些要站不住。更有一小道士想凑近观摩,却被两人对拼的余波所伤,一击打的闭气,幸得师门长辈推宫良久才救了过来。自此,再无人敢向前靠近。

华辉、汤枫两人激战正酣,打的难分难舍。这时候,盐龙帮中银沙老人施隐走向前来,冲着丐帮奚长老一指,又勾了三下,示意挑战的意思。奚长老哼了一声,心知自己非他敌手,却也是凌然不惧。他想到自己几位老兄弟都被盐龙帮害死,恨的是咬牙切齿,心想今日就是送了自己这条命,也要让这施隐老贼伤一伤筋骨。

两人走到擂台之旁,各执兵刃打了起来。见奚长老所用一柄铁锏,而施隐则用一把宝剑。奚长老自知若是一招一式与他相拼,耗不了多长时间,自己就得败落,因此将那铁锏使的劲势非凡,一阵硬劈硬砸。而那施隐的剑法稳扎稳打、法度森严,也不急于取胜。是以两人打在一起观赏性差上许多,也没有几人去看他们,大多都全神贯注地盯着擂台之上的两人。

玄空在群丐之中观战,见汤大哥与华辉势均力敌,或许得打到千招以上才能分出胜负,反而是奚长老与施隐一战,大为可虑。奚长老的修为等级只有b级,而那施隐却有着a减的实力,足足差了两个等级之多。眼下奚长老一把铁锏招式猛烈,而那施隐攻少防多,一些庸手还以为是奚长老占了上风;实则是奚长老奈何不得施隐,只得一味地强攻,若是再被抓住破绽,恐立时就有性命之忧。倘若奚长老被擒或者被杀,那汤大哥的心神必受影响。想到这些,玄空知道已经到了自己该出手的时刻。

他从容走出丐帮的阵列,站到了场地中央。群雄惊诧,怎么走上来一个半大不大的小乞丐?唯有玄慈、玄苦等少林高僧识出玄空,他们收到传信,早知玄空有心相助丐帮,当下也不发言,只是微微有些担忧。

人群中有人喊道:“那小子,你站在中间干嘛?快下去!”玄空毫不理会,他也伸出手指,向着盐龙帮中铜沙老人管佟勾了勾。管佟一怔,心中诧异:“莫非这小乞丐是在挑战我吗?”群雄见状也是不解,当下无人再做声,都看着管佟如何应对。

管佟道:“小子!你在指老夫吗?”言语中带着一丝戏谑。玄空道:“怎么?你怕了吗?”此言一出,围观的众人哈哈大笑起来,暗想这小乞丐胆子不小,敢于当众捋虎须,只是不知等下如何收场。管佟心中纳罕,实想不到眼前这小乞丐有何目的,更不知他有何依仗。如今丐帮早无人了,自己只消出手,群丐之中便无人能敌。只不过在群雄面前去欺负一个小乞丐,有失高手颜面。他转念又想:“莫非丐帮就是算准了老夫不愿以大欺小,这才派出这么一个小乞丐来与我纠缠吗?不行,这可不能遂了他们的愿。”

想到此处,管佟大摇大摆也走到了场地中央,指着玄空说道:“小子,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胆敢挑战老祖!老祖手上不伤无名之辈,你是什么人,报上名来。”

玄空心道:“凭你也配称老祖!那岂不是玄慈方丈也得叫你一声老祖。”他本想奚落几句,但瞧见那边厢奚长老愈斗愈险,遂也不愿与其多费口舌。他说道:“我是丐帮记名八袋弟子,空玄子。”

丐帮弟子以身上负的布袋的数量表明资历,其实记名弟子就是无袋的普通帮众,而八袋弟子不是舵主、副舵主,也是丐帮的精锐,因此从没有八袋记名弟子这个称呼。

管佟闻言,大声说道:“一派胡言,记名就记名,八袋就八袋,哪有什么记名八袋弟子?”他正说话,却看见对面躺在地上的金沙老人吕鑫,使劲对着自己眨眼。饶是如此,也没有引起管佟的戒备。

玄空走到他面前,一抱拳说道:“管老先生不想赐教,在下可要得罪了。”管佟见他要动手,兀自想到:“等下我让他三招,在群雄面前做足了面子,然后出手打发了他也就是了。”不料玄空一拳已经击来,管佟见这拳势甚强,拳招怪异,心中一惊,“这是什么拳法?我纵横江湖数十年竟从未见过。”他随身武器乃是一把铜头枪,不过此时却没带在身边,仓促之间没想出这拳法的应对之策,只得退了好几步。

原来玄空不愿显露少林的武功,刚才一招是他随意化来的武功,出拳虽有些草率,却无甚破绽可寻。群雄一见,为之一震,不禁感叹毕竟百足之虫,死而不僵。丐帮虽落寞,可随便跳出了一个小乞丐却也不简单。玄慈、玄苦两人更是惊诧,他二人俱是武学大高手,眼光远非常人可比,一眼瞧出玄空拳法之中有少林伏虎拳的影子,可又不尽一样。

转眼间,玄空又击两拳,那管佟的修为仅有b加,如何抵御的住?堪堪连退了六七步。穆铁见三哥被一个小乞丐打的连连后退,忙把铜头枪掷了过去。群雄见管佟连一个少年的应付不了,反而需要拿武器,登时是一片哗然。丐帮众人更是齐齐叫喊道:“什么东西!比武还要旁人扔武器吗?”盐龙帮众人开口还击,一时间又变的纷乱嘈杂起来。

管佟长枪在手,心道:“你的拳头总没有我长枪长、枪头硬吧。我自顾自使一套枪法,也看你如何应对。”

心有此念,管佟当即挺枪刺出,玄空顺势向旁一退。管佟又是一枪,玄空又是一躲。管佟接连刺出七八枪,玄空几乎就要躲到了奚长老身旁。管佟见对手连连躲闪,惊惧之心渐退,轻视之念又起,心想:“这小子不过是从学来一套古怪拳法而已,只要我长枪舞出,他那拳法施展不开,就不足为患。”他甚是得意,口中喊道:“小子,你刚刚的威风呢?”却未注意到自己连使绝招,却连对手的衣服都没触到。

此时奚长老正与施隐全力相拼,见玄空与管佟凑了过来,只是瞟了一眼,更无暇细想。只见下一瞬间,管佟刺出一枪,同时施隐劈出一剑。玄空躲过了管佟的枪,身子却跳到了施隐与奚长老之间。奚长老本要横锏招架,却见玄空已经跳到了自己身前,他暗道:“不好!这小子怎么躲到我这里了?银沙老鬼这一剑就能要了他的命。” 恍神之际,奚长老不免也乱了阵脚。

然而,玄空微微一侧头,那剑芒就从他头顶一寸之上划过。他食指朝着剑面上一弹,那施隐只感觉一股凌厉的内劲沿着剑身向自己袭来,立时就震的虎口流血。剑刃被这股力道回弹到一旁,把管佟长枪柄削去一截。管佟怒道:“二哥,你搞什么鬼?”施隐抖了抖手说道:“兄弟,这小子有古怪!”

围观的群雄大多看得一脸懵懂,浑不知刚刚怎么回事。玄慈与玄苦眼力高超,却看出了眉目,两人面面相觑,皆想到:“这门‘金刚指力’就连灵痴师叔也未曾修炼,这小子竟然练成了。难道是他出来这几年,在南少林寺自学的吗?刚刚那一指已近十成火候,此子果然非同凡响。”两人虽认玄空为师弟,但心中仍始终当他是后辈,今日一见,才发现真是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玄苦更是察觉,如今玄空的武功似乎有赶超自己的势头。

管佟蓦然想起适才大哥吕鑫对着自己使劲眨眼,正是在提醒自己,又想这小乞丐的举动也甚是可疑,他主动退到奚山河身旁,多半不是怕了自己,而是有意相助于奚山河。这时施隐转头,沉声说道:“兄弟,你还记得咱大哥是被何人所擒吗?”管佟一愣之下,心中想起四个字“神秘少年!”两人深深看了玄空一眼,心中一凛,提枪持剑打了过来,反而不管一旁的奚长老了。

群雄一见银、铜二老围攻一个小乞丐,不时传出阵阵嘘声。但见那小乞丐丝毫不惧,凭着身法之异在那剑光枪影之下任意穿梭,更是偶尔点出一指,打出一拳,便让银、铜二老大为难挡,群雄又惊叹不已。

三人打到三十多招,管佟枪头已经玄空以指力弹弯,眼下已经变成了一个钩子。他这枪法中刺、挑的功夫便使不出来了。而施隐整条胳臂都酸麻异常,虎口鲜血淋漓,似乎剑都握不住了。场中不乏眼力不弱之人,这些人更想到小乞丐怕还是有所隐藏,否则那弹指的力道若是直接点向银、铜二老,他两人绝对抵挡不了这么久。

穆铁见二位兄长久战无功,反而被小乞丐打的节节败退,再也忍耐不住。他大喝一声,持两柄铁锤冲了上来。奚长老见状将其拦住,两人又打到一起。五人随即在擂台之下展开一场乱战。

就在此时,人群中有人朗声喊道:“五位请暂且罢斗,贫道有一事不明,想请教一二。”群雄一瞧,原来说话之人隐仙派的张继真,心想这都打成这样了,你还要劝和吗?中间五人激斗正酣根本无暇理会他。

又过一会儿,张继真叹出一口气来,飘然走到场中。这时有人看了出来,张继真的身法与小乞丐的身法一模一样。

只见张继真抽出一把七星道剑,同时攻向两边。玄空瞧他身法,稍稍一想,已经明白其中缘故。自己所用的身法轻功正是当年在华山之巅陈抟老祖传下的道门绝学“凌虚御风”,而隐仙派的创派掌门是陈抟弟子火龙真人,眼前这道士就是陈抟的徒孙,显然也会这门轻功,想必他一定是想问身法的事情。

霎时间,场中又变成了六人之间的混战,张继真时而攻向玄空与奚山河,时而打向银、铜、铁三老,好在他不存伤人之念,只盼两方暂且罢斗,招式并不凌厉。另五人也无心与之为敌,这样一来战况变的愈发胶着。

盐龙帮三老本就敌不过玄空,此时有张继真在中间掺和,反倒令他们舒服许多。而玄空却是心中有气,本来他已经快将三人逼到绝处,奈何张继真从中作梗,又叫三人免于被制。不一会儿时间,张继真已经挡了玄空十余招。眼见玄空这一抓就要打到了施隐的肋下,不料张继真剑光一闪,又把他手逼了回来。

玄空怒气转盛,将心一横,暗道:“扶摇子老前辈,今日见你这徒孙,我已经让了数招,但他仍不知好歹,碍我要事,这就怪不得我了。”随之他真气一提,功力似有涨了一成,随之凌空挥出一掌,那掌劲势若奔雷打向张继真。张承真忙架剑格挡,却被这股力道震退数步。

众人一瞧这掌法与汤枫一模一样,立时就有人自作聪明,喊道:“我知道了!此人是汤枫的师弟,丐帮帮主姜稹的关门弟子!”有人点了点头,也有人不以为然。玄慈、玄苦付之一笑,心道:“便是让你们想破脑筋,也猜不到这是我少林的高弟。”

玄空震开张继真,趁机探出右手要拿施隐。只见这手法既像是龙抓手,又像是握石掌,施隐不敢招架,忙退三步。然而,玄空这一抓虽然威猛,却仍是个虚招,他右手袖袍挥舞一瞬,左手食指在下轻轻一点,一道无形指力打中管佟“天突穴”。那管佟如遭电击,立时就倒在了地上。奚长老顺势一脚踢中其腹部,将之重创。

施隐、穆铁见状大怒,愤然冲向奚山河,一个斜刺一剑,一个双锤力砸。玄空手腕一翻,卷起一股劲风,把前来捣乱的张继真带的东倒西歪,然后又伸出手抓向施隐。

刹那间,奚长老铁锏与穆铁双锤“嘭”的一声砸在了一起,两人脸上憋的通红,猛劲较力。

施隐则见玄空的擒拿手抓来,招式太也精妙。他脑筋一转想出了蠢法子,当即弃剑与玄空握在了一起。同时口中喊道:“小子,爷爷看看你有几年功力!”言中之意,竟是想与玄空硬拼内力。他心想这小子最多练过十年功,就是武艺高超,真拼内力也不见得是自己对手。

然而,玄空这一抓有金刚指力加持,何其猛烈,立时把施隐五指折断,随即一拳又打在施隐胸口,将其击倒。

这时,张继真见再也拦不住玄空,但又急于知道其身法的来历,开口问道:“我瞧你身法飘逸,不知少侠是否出身道门?”

玄空哪有闲心与旁人扯皮,对张继真的话充耳不闻。他心中想到:“眼前局势甚乱,盐龙帮就金、银、铜、铁就只剩下穆铁一人,已经不成气候。我不如趁此时机冲进那洞穴之中把老帮主救出,也让汤大哥安心相斗。”

心有此念,玄空身形一晃已来到洞穴前,三拳两脚把周围的守卫尽数打倒,便冲入洞穴之中。

只见洞穴中幽深昏暗,进口狭小,内部似乎十分宽阔,凭着一点点微光隐约能瞧见里面有一个牢笼。玄空暗想:“会不会老帮主并非拘押在此?”他忙前行十余步,走到那牢笼之前。见其中确有一个人,看其身形枯槁瘦小,与姜老帮主十分相似。他轻声叫喊道:“姜老前辈!姜老前辈!”却是无人应答。

就在此时,洞口之处传来巨石移动的声音,最后一点微光也被遮挡住,洞穴之中骤然变成一片漆黑。玄空心下一凛,“洞外有天下英雄围观,不太可能被人堵住,莫非这洞里还有旁人?”猛然间,一声阴森的笑声从角落中,一声接着一声,连续响了七声,声音还不尽相同,显然分别从七个人口中传出。这些诡异的笑声在洞穴中不断回荡,与回声交织在一起,更显的阴森恐怖。

玄空暗叫一声坏了!心中也生出悔意,想自己还是太过冒失,头脑一热便中了敌人的埋伏。当即轻移脚步,屏住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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