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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非白在外面还有一栋自己的房子,有时候不回家,他就在这栋房子里住。他把轻心带回了公寓,一直守着她。
这是一个月后他们的第一次相见,可是却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墨非白看着轻心昏睡中还皱着的眉头,忍不住责怪自己。如果当时他像个爷们一样,不要胆怯退缩,勇敢地继续追求,是不是她就不会受到这样的伤害。
他突然觉得自己为什么要逃避那一个月,他是个男生啊,怕什么拒绝呢?况且轻心也没有明确地拒绝说讨厌他啊。
他能感觉得出来,轻心对他不是没有感觉,只是似乎有一些未知的因素在阻挠着她。她不能靠近,只能一次次回绝。
就在墨非白胡思乱想间,轻心挣扎了一下,醒了过来。
“秋白?”墨非白急忙凑过去,轻声问:“你怎么样?”
轻心眼神放空了片刻才看清墨非白,几秒钟后,她的眼神由茫然转变为痛苦,然后眼泪就夺眶而出。
“没事了。已经没事了。”墨非白握住她的手,柔声安慰。
轻心啜泣着,坐起来伸手抱住墨非白的脖子,把脸埋在他肩头,止不住地呜咽。
墨非白觉得心里有针在刺,酸楚和疼惜胀满他的心脏。他回手紧紧搂住轻心的肩膀,轻声道:“我在,你不要怕。”
轻心一直在默默哭泣,很晚的时候又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早晨的光线照射进屋子的时候,墨非白被痒痒的感觉弄醒。他睁开眼睛,就看到轻心拿着自己的头发在搔他的鼻尖。
他心里暖洋洋的,笑了一下,把轻心捞过来抱在怀里,轻声问:“你在干嘛?”
“逗猫。”轻心眉眼弯弯地笑,说:“我以前养过一只猫,脾气和你一模一样。”
“你逗我,可就要对我负责了。”墨非白翻了个身,把轻心压在身下,低头吻了一下她的指尖,说:“我一辈子的猫粮,你都要负责。”
轻心撇撇嘴,说:“你这么大的猫,我可养不起。”
“我不管。”墨非白声音带着笑意,把脸埋在轻心肩膀上,说:“我就赖着你了。认定你了。”
轻心低低地笑了起来,伸手抚了一下他的头发。
墨非白凑近她,吻了一下她的侧颈,说:“你不要离开我了,好不好?”
“嗯。”轻心轻声回答。
墨非白高兴坏了,抬起头看着她,眼睛里都闪耀着甜蜜,说:“你想吃什么?我给你做。”
“只要是你做的,都行。”
“好,我先去洗脸。待会出去买菜。”墨非白风风火火地爬起来,连蹦带跳地跑进了卫生间。
轻心从床上坐起来,看到了墨非白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窗外的阳光很好,轻心看了一眼,脸上那种幸福洋溢的感觉,瞬间就没有了。
洗漱完之后,两人一起出门去超市买菜,轻心不怎么挑食,墨非白就丧心病狂地什么都要买,还好轻心及时拦住他,不然他能买好几车食材。
回到家的时候,墨非白就欢欢喜喜地进厨房忙乎,轻心想帮忙他也不让,非说要自己完成,好好给她露一手。
就在厨房里叮叮当当的时候,门铃响了。墨非白从厨房里探出头,说:“可能是我点的披萨到了。”
轻心哦了一声,起身去开门。
不过不是送披萨的,而是墨妈妈和杨絮。
“多少钱啊?”墨非白从厨房走出来,正要伸手拿钱包,看见门口站着的人,他足足愣了好几秒钟。
“妈……”墨非白没想到老妈会过来,结巴了一下,“你怎么来了?”
“我带小絮来看看你的房子啊。”墨妈妈看着轻心,问:“怎么,你有朋友吗?”
轻心对着墨妈妈点头笑了一下,没说话。
杨絮和轻心是认识的,但她们对视一眼,默契地没说话。
“不是,她,是我女朋友。”墨非白也没打算隐瞒,直截了当地说。
杨絮不惊讶,轻心也平静异常。吃惊的只有墨妈妈,她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说:“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她是我女朋友,她叫轻心。我很喜欢她。本来我是打算过几天把她带回去见你的。”墨非白十分坦荡地说道。
墨妈妈半天没反应过来,说:“那,小絮呢?你这是在干什么?你脚踩两条船吗?”
“我和杨小姐又没有交往过。我从来都没有……”墨非白说到这停了一下,说:“没有那个意思。”
“我们坐下来谈吧。”这时候一直沉默的轻心开口说了一句。
墨妈妈看看轻心,又看看墨非白,她是过来人,她当然看得出自己儿子在面对杨絮时的不自在,也能看得出来刚才他从厨房出来的时候脸上写满的开心。她叹了口气,点点头坐下。
于是四个人就坐在客厅里各怀心思地沉默。
“轻心小姐,是从事什么职业的?”杨絮率先开口,问道。
墨非白看了杨絮一眼,抢着替轻心回答,说:“她现在没有工作,出了点事情,在休养。”
墨妈妈看得出来墨非白在维护轻心,不过也没说破。
“你们什么时候在一起的?”墨妈妈问道。
墨非白顿住了,看着轻心,一下子不知道怎么回答。
“刚刚。”就在墨非白犹豫的时候,轻心直接脱口而出。
“胡闹!”墨妈妈看出轻心无所谓的态度,说:“你们在玩游戏吗?这是两个成年人该有的行为吗?”
“妈……我们……”墨非白脑子一疼,直觉觉得轻心又要说什么不该说的话,他有点忐忑。
“你住口。”墨妈妈严厉地打断墨非白的话,看着轻心,说:“你们是怎么认识的?”
墨非白急忙抢话:“工作的时候认识的!”
“那她是警务人员吗?什么叫工作时候认识的?”墨妈妈心里明镜似的,问道。
墨非白被抢白,无言以对。
轻心倒是很自然地笑了一下,说:“墨非白没说错,的确是工作的时候认识的。”
“秋白!”墨非白知道轻心想干嘛了,一把拉住她的手,恳求地看着她,说:“你不要说了。不要说。”
可是轻心没理墨非白,看向墨妈妈,说:“我因为涉嫌吸毒,聚众酗酒,被墨警官抓过两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