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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盷道:“可我虽然跟着元华学了一点儿医术,那微不足道的皮毛也只是用来给人治病的,难不成,还要我去给一条鱼把脉针灸不成?”
凤盷拖长了音调:“师兄!你能管管二师兄吗,你看在他的整治下,这任务堂都接的什么任务啊!这种任务难道不是应该交由御兽峰的师兄们去做吗?我如何能去救治一条鱼。”
何况鱼,从来都在鸟儿的食谱上。
正想着就见茶馆里近来一群人,找了个偏僻无人的角落落座,从几人穿着打扮好气质来看,倒像是哪家的纨绔。
点了菜,小二下去忙,几人打量了四周,然后就见一青衫那男子压低声音,招了招手,那姿态,似乎有什么大消息要说,他压低了声音小声道:“今日太医院的医正又慌慌忙忙地出门了。”
另有一着藕色锦袍的男子锤他一圈,假意斥道:“宫中的事儿你也敢打听,命不想要了吧!”
青衫男子推开他的拳头,压低声音小声笑道:“害!你听我说,医正没进宫,而是去了”
那人话说了一半却不说了,开始卖起关子。
另有一蓝袍青年吊儿郎当刚地一歪身子,靠在桌上,懒懒道:“去哪儿,总不会又去圣女宫里给圣女那鱼治病去了吧。”
那人嗑着瓜子,随口说了一句,就见那青衫男子一派桌子,竖了竖大拇指,“没错,就是去给鱼治病了。”
话落桌上大笑一片,但声音都不敢太大,压着声音骂道:“你说这圣女的鱼病了他找御医有什么用啊,这不为难人家吗,这给鱼治病那得找渔夫啊,你说着是不是这么个理儿?”
话落桌上又是一片笑声。
凤盷用一本话本挡着脸,竖着耳朵偷听着,闻言不由小声嘟囔道:“就是。没错,说得对。”
他们说话声音很小,等闲凡人听不但,但这样的话对
于拥有神识的修者来说,如同附耳低语,十分清晰。
慕韶敲了他额头一下,凤盷捂住额头,哼哼两声,继续偷听。
那边又接着小声道:“话说咱秦国今年这两件大笑话都与这圣女有关。”
“谁说不是呢。”
“皇帝陛下要娶圣女,圣女的鱼要请太医。唉,美色误国啊。”
“不过圣女那姿容说上一句倾国倾城也担得起。”
青衫男子叹道:“要不陛下怎么就非得娶她呢。圣女那是大家伙的圣女,自来就有规定,那得为咱百姓,为大秦基业守身如玉。你说着要是被皇上娶了,上天怪罪那可怎么办?”
“哪儿就那么容易娶了,你当三公九卿是摆设?今儿早上刘老谦就在朝上死谏,有的磨呢。”
“啧啧,说实话,要是咱能行,咱也想娶,那样一个大美人,谁不稀罕呢,哪怕是爱折腾御医给鱼看病,看就看呗?”
“哈哈哈哈,你这促狭鬼。”
“今儿个听说有人看到圣女亲自跑到国师府邸去了。不过说来也奇了,国师来了之后,京城作乱犯法的人倒是少了,莫不是这国师还真有点儿本事?”
“什么本事,都拖出去杀了,天牢都要被杀空了,杀得天牢都暴动了,啧啧。”
“这国师其实也是圣女的裙下臣吧?”
另有一着湘妃色衣衫的男子斟了杯酒,摇摇头,一脸惋惜道:“虽然圣女美貌,但算算年纪,也得是祖母那辈的人了 ,啧啧,这份艳福我可消受不起。”
闻言,那青衫男子噗的一口茶喷出来,引得众人一同大笑。
那青衫男子呛咳一会儿,抹了抹嘴,一脸震惊的模样,道:“你这混蛋,不说还好,叫一这么一说,我倒想起来了 ,圣女是孝贞十九年上位,如今是元康十年,这中间得七十年了吧,我的个爷爷,我祖母都没这么大岁数。”
说完他脸一阵扭曲,道:“叫你这么一说,再不敢想了。陛下就是陛下,不是我等可以仰望的。”
话落桌上又是一阵笑声。
藕色衣衫男子却适时提醒道:“行了行了,祸从口出,咱这圣女殿下最忌讳的就是别人拿她的年纪说事儿。”
湘妃色衣衫的男子轻嗤一声,但想起什么,一脸忌惮,还是闭上了嘴。
秦国圣女是秦国的象征,但却并无实权,看上去尊贵万分,实则生死都操控在别人手中,如提线木偶一遍终生受别人操控。
秦国圣女虽受万民朝拜
,可当灾祸年间也会被推出来当做祭品,献祭天地,以求百姓安康。
秦国开过以来,能够寿终正寝的圣女,还从来没有一位。
可当今秦国圣女与往届圣女不同。
她凭借着自己的美色和手段,培植势力,打压异己,甚至已经掌控了整个秦国三分之一的兵权,而她的野心远远没有得到满足,近些年,她的手已经伸进朝堂,威胁到皇权。
而即使如此,被圣女美色所迷惑的秦国皇帝依旧想要将她封为皇后的。
而一旦圣女入住后宫,生下皇子,那整个秦国都将落在圣女手中,这是所有皇党所不愿看到的局面。
藕色衣衫的男子拍拍他肩膀以示安抚,道:“毕竟今时不同往日,她要是真入了咱陛下后宫,听了你这满嘴胡话,稍吹吹枕边儿风,就能给你老子小鞋穿。”
那湘妃色衣裳的男子闻言点点头,道:“也是,虽她七十岁,太后娘娘到底也是她看着长大的,没准依着这情分就同意了省圣女当她老人家的儿媳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