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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蕴挑眉，魏璇避开她的目光，拿手机扫码付款。
等服务生再次离去，程蕴调侃魏璇：“你那一瓶就倒的量，点六瓶啤酒？看来今晚要跟我说的事情很严重啊。”
魏璇虚虚回应：“哪有”
“有啊——”程蕴皱了下鼻子，“你试图灌醉我，这事儿跟我有关？”
“哎呀！！！”魏璇捂住自己耳朵，疯狂摇头，“你别问了，晚点我会跟你说的。”
程蕴见魏璇炸毛，笑了声不再逗她。
很快，菜摆满了桌面，连桌旁的小推车上也摞起了盘子。
程蕴表情一言难尽，“你有毛病吗？为什么点这么多？”
魏璇懊恼叹气，“分神了。”
点都点了，还能怎么办？
程蕴轻啧一声，随即一手端盘一手夹肉放在烤炉上，“吃吧吃吧，吃不了打包。”
“也只能这样了。”魏璇声音幽幽，心道自己这是做了什么孽啊。
程蕴吃饭的时候很专心，也不问魏璇了，好似今天真的是出来吃饭，没有其他事情。
倒是魏璇，全程心不在焉，手边的啤酒很快见了底。
魏璇酒量很差，半瓶脸红，一瓶就倒。
程蕴吃的差不多了，喊了声“魏璇。”
坐在她对面的魏璇双眼迷蒙，两只手掌根贴在一起托着腮，朝程蕴眨巴眨巴眼，“蕴蕴。”
得。
程蕴大概猜到她想说什么了。
果不其然，魏璇皱皱眉，道：“我哥他——”
“魏璇，你要是不想明天早上起来发现我把你拉黑，我劝你把后面的话咽回去。”
程蕴声音很轻，但很有力。
魏璇微微歪头，似是在思考程蕴的话。
程蕴靠着椅背抱起双臂，面无表情但周身散发着“你别惹我”的气息。
对面的魏璇后知后觉，慢吞吞改口：“哦，不是我哥，是魏知——”
“魏璇。”程蕴喊了一声她的名字，打断后面的话。
随后，程蕴站起来，顺着桌子边缘绕到魏璇身旁坐下，她手肘搭在桌子边缘撑起头，另一只手捏上魏璇脸蛋，咬着后槽牙，皮笑肉不笑道：“不让你说你哥，你就跟我说他名字是吧？你要是想让我死你就直说，没必要用这种方式取我狗命！”
“嘶嘶嘶——疼——呜呜呜呜呜！”
魏璇委屈，眼泪“吧嗒”就掉了下来。
程蕴毫不客气朝她翻了个白眼，熟练的伸手抽纸巾，给魏璇擦眼泪，然后小声嘟囔，“仗着自己喝了酒，存心气我。”
“我没有”魏璇手指捏住程蕴裙子一块布料，急忙解释：“我真的有事要告诉你。”
“好了。”程蕴一把捂住魏璇的嘴，看着她的眼睛，认真道：“有关他的事情就不要跟我说了，我说过的，我不想也不在乎。”
魏璇定定看了程蕴两秒，扒下她的手，“那你什么时候把你家猫的名字改了？”
程蕴顿住，随即伸手戳着魏璇脑门，“我们家猫已经习惯了这个名字，不改。”
“好吧。”魏璇噘起嘴，委屈巴巴的盯着程蕴。
像只被人抛弃的小狗，用希冀的目光望着自己，求求你，收留我吧。
程蕴为自己冒出的这个念头感到好笑，没酒量还非要逞能的魏璇已经醉了，今天约她吃饭到底什么事还是没说清。
不过程蕴敛眸，魏璇今晚两次试图提起那个人，真跟他有关？
程蕴摇头，双手拍拍脸让自己清醒过来，她从包里拿出手机叫车，然后找服务生打包。
等网约车到了，程蕴先把魏璇扶上车，随后自己拎着菜也坐了上去。
第一个目的地是魏璇的家。
程蕴让司机稍等，她将魏璇送到床上，将菜放在餐厅桌子上，又看了两分钟魏璇确定她睡熟了才离开。
回去的路上，程蕴坐在后排望着窗外。
暮色降临，城市灯光亮起，街道车水马龙，每个人都是忙忙碌碌的状态。
“师傅。”程蕴突然开口问司机，“您说，人后悔有用吗？”
此时遇到红灯，司机停下来回头看了程蕴一眼，“车费不讲价。”
程蕴“噗嗤”一声笑出来，“不会的，您放心。”
绿灯亮了，司机启车。
程蕴想，今晚真是被魏璇影响了，竟然问陌生人这种问题。
十分钟后，程蕴在小区门口下了车。
一路上碰到几个相熟的人，打了招呼闲聊几句，程蕴才继续回走。
路过超市，程蕴停下脚步，然后走进去买了一袋旺仔牛奶糖。
程蕴买的小袋，出了超市就开始吃，进入单元门的时候最后一颗正好塞进嘴里，糖皮扔进垃圾桶，程蕴刷卡上楼。
叮——
电梯在八楼停下，程蕴走出来。
解锁，开门，关门，一气呵成。
她坐在玄关凳上，刚换好拖鞋还未站起，一直布偶猫走过来贴着她脚腕蹭了两下，然后趴在程蕴拖鞋上。
程蕴抱起猫，挠挠它的下巴，等猫咪发出呼噜呼噜的声音时，程蕴忍不住跟它贴贴。
“呜呜呜，妈妈的狗知好可爱嘤——”
“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