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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须与四爷同房【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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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出乎沈衍意料的是——顾瑾禾的眸光只在他身上停留了刹那,下一瞬,她便收回了目光,跟着秋菱往院里去了。

他看得出来,她在避他。

但沈衍看得出来,她现在孤苦无依,定是遇到了麻烦,既然如此,他定会想办法救她于水火!

与此同时,江淮已然怒气冲冲的去大堂找秦氏理论,一个人去还不够,还得拉上铁柱增加气势。

铁柱一路上苦口婆心的劝道:“爷,咱还是消停点儿吧!刚闹了那么大动静,夫人没准还在气头上呢!”

听闻这话,江淮愤懑的道:“她在气头上?我还在气头上呢!之前不是说好的婚姻大事由我决定吗?不能我爹催两句她就怂了啊!这叫个什么事儿,小爷我今个儿定要把这荒唐事儿给——”

岂料,就在江淮憋足了一口气,迈着大步来到大堂门口时,突然看到一个犹如铁面阎罗的男人坐在正对着门口的位置。

江淮方才攒足的气势瞬间散得无影无踪,他嘴角抽搐,僵笑一声道:“得嘞!没事儿了……”

只撂下一句,江淮便装作若无其事一般,打着口哨便转身往回走。

然,刚走出两步,便听见大堂内传来一道怒拍桌案的声音,还有气势汹汹的一句:“滚进来!”

江淮:“……”

早知道他爹也在,他就不过来送死了。

这下可好,被江忠义逮个正着!

江淮只得灰溜溜的进来,刚进来便听江忠义喝道:“跪下!”

江淮不服:“爹,您得先说明白是哪件事儿,我再决定跪不跪……”

江忠义险些被这个孽障气出个好歹来!

“怎么?犯的事儿太多了,自己都记不清了?”江忠义怒斥,“私塾先生说你堂测打小抄,罚你在外面站两个时辰反省,你可倒好,直接逃学跑路了!你!……”

瞧着江忠义被气得心绞痛,一旁的曹氏赶忙劝道:“主君莫气,我都说了这事儿也不能怪孩子,午时罚站两个时辰,谁吃得消?这事儿回头还得找先生说理去……”

“你就知道纵他!”有这么个护犊子的继母,江忠义打实犯愁,“逃课若是逃回家倒也罢了,你逃哪儿去了?头一天旷课,第二天就落了个纸醉金迷的名声,还去烟花柳巷养了个外室!”

江淮高声驳道:“爹,这事是有人栽赃陷害!事我已经摆平了,您斥我之前,能不能先调查一下事件进展?”

“啪!——”

江忠义再度拍了一下桌案,在他看来这个孽障简直无药可救!

“你不去勾栏瓦舍,谁能将女人塞到你床上去陷害你?!”

曹氏听不得江忠义如此大发雷霆,调和道:“淮儿不是你想的那样,你儿子什么样你还不了解?他就是去听小曲儿的,那勾栏样式的女子往他怀里扑,他还嫌脏呐!”

江淮见曹氏说得如此中肯,狠狠点头表示肯定。

只听曹氏道:“你不就是怕他名声不好听,日后寻不到媳妇吗?我这不是带回来一个?那孩子挺贤惠的,是个好模好样的。”

说到这茬,江忠义更是一脑门子气:“好模好样?你别以为我不知道顾家是什么意思!一个三品侍郎,前几日刚给郭尚书顶罪,眼看着乌纱帽不保,这才找了个刚死了姨娘的庶女转嫡,又急着把姑娘送过来攀高枝,这叫什么事儿啊!”

听闻这话,江淮怔了一下。

敢情那小不点儿是个刚死了姨娘的小庶女?那岂不是任由主母摆布?就算被弄死都无人问津?

这门婚事果然有诈!

这顾家连他江四爷都敢诈,怕是在京城过的太顺了,上赶着想被上一课?

那他江四爷就好生会会这帮人!

他哪里知道,在他被江忠义训斥的时候,顾瑾禾已然在秋菱的带领下进了他的院子。

顾瑾禾本想探问一下自己有没有单独的院子,但还没等她开口,秋菱便主动解释道:“姑娘,从今往后您就住这里,依着规矩,您须与四爷同房,以便能够更好的伺候四爷的起居。”

顾瑾禾知道,童养媳说白了就是伺候未来夫婿的,不论是日常起居还是私密的问题,她都得随叫随到。

将四爷服侍好了,婆家得意她,她才能谋得一条生路。

只是……

江四爷的内室,和顾瑾禾想象中的不太一样。

刚踏入内室,便见门口有只鹦鹉,再往里走,有些许透明柜子,柜子里摆放着各式各样的瓷器,有些是文玩,还有一些带着盖子的,顾瑾禾看不出来是什么,再看那桌案上,没有笔墨纸砚和任何书籍。

顾瑾禾抬眼朝着墙壁望去,上面挂着奇奇怪怪的面具,那面具的外观显然是凶神恶煞的厉鬼。

顾瑾禾单是抬头看了一眼,便感到一阵心悸。

就在顾瑾禾心颤的间隙,突然!

“嗷!嗷嗷嗷!”

突如其来的狂吠,将顾瑾禾吓得一激灵。

秋菱赶忙解释道:“这是四爷养在后院的狼狗,许是闻到了陌生的气味,有些凶悍,熟悉了就好了。”

秋菱在将顾瑾禾带进江淮的内室后便离去了。

她这一走,顾瑾禾反倒能稍微放松一些。

此时此刻,这里只剩她一个人了。

顾瑾禾一个人坐在床角,耳畔不住的传来犬吠声。

茯苓打抱不平的道:“就知道主母不会安什么好心,这下可好了,江四爷一看就是难伺候的主儿,不然这堂堂小侯爷,怎可能找不到媳妇,还招童养媳!”

顾瑾禾听闻这话,更是头疼得紧,遂摆了摆手道:“我想安静一下。”

茯苓知道小主子此刻的状态,声音遂压低了一分,继续道:“姑娘,现在若是后悔了,有的是办法离开,咱们只管表现得不懂事,那江家主母定会将我们送回去的!”

顾瑾禾叹道:“送回去又能如何?大娘子一心想将我们赶尽杀绝,她手里备了多少买家你心里能没数吗?”

顾瑾禾现在的处境,可谓是进退两难。

茯苓又问:“那沈公子呢?”

“他一直强调近两年院正和家里都盯得紧,毕竟外祖父嗜赌,家里不同意这门亲事,许是只有等他羽翼丰满,方能护我周全。”

如果秦氏还在,几年后这是掌上钉钉的事儿,奈何出了这种变故,顾瑾禾无暇去想这些事儿,她现下只想清净一会儿,缓好了身子,才能服侍江小侯爷。

她要尽全力留在这里,在这里争条活路。

顾瑾禾想到这里,便靠在床沿上睡着了。

这一下午的工夫,江淮并未回房,刚被父亲训斥,他总得大吃一顿慰藉一下自己受伤的小心脏。

更何况迎春楼新来的舞姬一个赛一个的惊艳,惹得江淮又准备在这里直接过夜。

但铁柱却是提醒道:“爷,家里新来的那个小媳妇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