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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不是发光体，在密密麻麻的人头中想要找到他，无异于大海捞针。
聂扶摇得到了方云梧的死讯。
聂扶摇浏览一遍，去的全部都是那边的贵族，夏国人似乎并没有。
“扶摇，我是……你的母亲。我知你不会原谅我，更不想看到我。”
聂扶摇表情淡漠的将这段视频销毁。
“一切……无非是造化弄人。”
每次聂院长来讲课，教室必定爆满。
“但是，我对你感到亏欠，这点是发自内心的。或许上天真的有报应，才让我人到中年，染上了绝症。”
以她现在的地位，那人无法影响到她。
聂扶摇：“……”
不然没办法解释。
或者就算查不出来，也没什么区别。
视频中，方云梧形如枯槁，没了人形。
不得不说，他心目中的那个女孩子，真的不存在了。
“扶摇，我恨你，病得越重就越恨你，我本不该这样的。”
“你就活该在那个老妖婆手里受尽折磨，最终凄惨死掉。”
视频内容也是简单复述了一下。
这是临死了，也要来恶心她一把？
方云梧继续说道：“你的出现不在我的规划中，我无数次想要把你放弃，是霍格的安慰，让我决定把你生下来。”
“你觉得我错了吗？”
一个半小时的课程，中间愣是没人离开。
“你是我一辈子都洗涮不掉的耻辱。”
“我的一生如此糟糕，凭什么你能得到幸福，聂扶摇，你不配。听到了吗？你不配。”
“凭什么凭什么凭什么……哈哈，我看过当年你的综艺回放。说什么那笔钱是养你的？不要那么天真。若不是害怕脏了自己的手，我恨不得掐死你。谁能想到你居然如此命硬，活了下来”
“有趣吗？当年我在她手里痛苦挣扎，生不如死。没想到她就是个废物，居然让你活了下来，哈哈哈，她就是个废物。”
“她对我恨入骨髓，似乎还有被害妄想症。”
“我快死了，你是不是很得意？”
“好笑吧？明明是我的身体，只是换了个灵魂。”
真以为她是三岁小孩子？
聂扶摇找到密码打开。
似乎只有这样做，就不需要背负女儿曾经遭受到的痛苦折磨。
双颊染上不自然的红晕，好似回光返照一般。
“我明明恨不得将她挫骨扬灰，最后却借着她的光，得到庇护。”
视频的最后，或许是太过激动，方云梧已经气息微弱。
聂扶摇觉得很可笑。
可惜这女人死了，不然她肯定是要还击的。
“那个女人毁掉了我的一切，却让你出现在这个世界上，为什么是我，为什么偏偏是我。”
这时的方云梧，表情有些癫狂。
她自己怀着孩子，孩子的生死居然交给别人来决定。
她靠在病床上，看着镜头，眼神好似淬了毒。
今日的课程是关于动力学的。
方云梧目露狠戾，近乎咬牙切齿。
想到她曾经躺了二十多年，醒来后就人到中年。
换个人也不一定受得住。
产生心理疾病，似乎也能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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