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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让君宝正式认认干爹。”安启生一边说一边给媳妇打了个眼色,让她把君宝给牛大海。
牛大海小心翼翼地接过君宝,脸上洋溢出从未有过的喜悦和激动。他低头看着君宝,那眼神中充满了慈爱。
君宝被递到牛大海的手里,立马张开嘴笑,露出两排尖细的小白牙,他还用舌头舔了舔……
牛大海抱着孩子,拉开柜门,小心翼翼地打开一个小包裹,包裹里藏着一对玉镯,那是当初想送叶慧芳的,可是命运的玩笑让他来不及送,而且再也没有机会完成这个心愿。
本来是准备埋到慧芳坟前给她陪葬的,但白宗仁告诉自己有儿子,就打消了这个念头,想着给儿子。
“君宝,看,送给你,喜欢吗?”牛大海拿着玉镯在小君宝眼前晃了晃,没成想小君宝像是回应他一样,紧紧抓住不放。牛大海眼睛一酸,亲了一下小君宝,泪水滴在小君宝脸上。
“今天认干亲,又是第一次上门,怎么着也要一起吃个饭,你们坐着,我去村口李屠夫那买点肉回来。”牛大海准备放下君宝,君宝却抓着牛大海的衣服不放手。
周娘子见状笑了笑,说道:“难得这孩子与你这般亲近,不如你带着他去吧。”
牛大海求之不得,抱着君宝出门去了,不一会就买回来一条肉,看着足足有5斤,还有猪耳朵和猪舌头,这是极好的下酒菜,这不,还配了两坛酒。
周娘子笑着说:“做饭是女人的活计,我去做,你们聊着。”接过去就去厨房忙活起来,安启生也去帮媳妇了。牛大海只好继续抱孩子,当然,他乐意之至。
于是他抱着孩子直接去了后院,他想把孩子抱给叶慧芳看看。
君宝异常乖巧,任由牛大海抱着,只是紧紧的抓着他的衣服。
牛大海抱着君宝蹲在叶慧芳的坟前,眼中闪烁着泪光,他哽咽的说道:“君宝,你娘就在这下面,”他擦了下眼泪,:“慧芳,你看我们的儿子,长得真好,你喜欢吗?君宝可乖了,我们一家三口以后可以经常见面了,你放心,我会好好的照顾儿子的。”
说完再也忍不住了,哭了出来。泪眼朦胧中,看到君宝居然也挂着眼泪。他哭的更厉害了。
饭桌上,推杯换盏之间,寒暄客套,谈笑风生,大家都有了几分醉意,话开始多起来。
“他干爹,你又不是外人,你知道吗?才华刚出生的时候是个女孩儿……”,沈天虎放下酒杯,眼睛已经喝红了。
“牛里正,你现在是君宝的干爹了,是自家人了,告诉你也无妨,君宝啊,他生出来的时候,我们都看见了是个姑娘,张大夫也看见了。”安启生这会已经开始迷糊了。
“姑娘?”牛大海大吃一惊,酒醒了一半。。
“对,姑娘,没有小鸟鸟。”安启生又补充了一句。
牛大海已经成了石化成了一尊雕像。
安启生又道:“刚生下来的时候,我们都以为是个姑娘,实际上我们看到的也是姑娘。没想到等张大夫一走,那里就长了个小肉包,一天一个样,没多久我们就知道了,那哪是小肉包,那就是小鸟鸟,可能刚生下来的时候还没长好。”说到这里他自己都笑了。
听完这句话,牛大海又活过来了。他缓了缓神,心道,是儿子就好,刚吓死了。
安启生继续说道:“我看你都不说话,你是不是也觉得得奇怪吧?除了我们夫妻就你知道了,因为你是孩子干爹,又是真心疼孩子的,所以才跟你讲。本来是来找张大夫的,但是他出门了。”
牛大海心里着急,他想看看君宝到底是男孩还是女孩,这也太不可思议了。他伸手就去扯君宝的裤子,因为太紧张了,手都在颤抖,他很怕这不是他儿子。
君宝的裤子被扒下来了,牛大海一看顿时感到脑袋里嗡的一声,仿佛被一记重锤狠狠地砸中,瞬间一片眩晕。他摇晃着身体,勉强支撑着不让自己倒下。
君宝是儿子没错。但是牛大海还看到了另一样东西。君宝的左边屁股侧面,长着一个红色的胎记,像个月牙儿,而他的叶慧芳,同样的位置也有一个,形状都一样……
“牛里正,你不舒服吗?”安启生问道。
牛大海缓过神来,勉强的笑了笑:“君宝是个儿子没错。”
门外走进来来一个人,笑眯眯的说道:“有客啊,这么多菜,正好我饿了。”说完就坐下了。
牛大海一看,原来是白宗仁。连忙站起来给大家介绍说这是江湖上有名的风水大师白宗仁,还给拿了一副碗筷。
白宗仁扫视了一下屋子里的人,目光落到了君宝身上,随口说道:“还差几天啊。”
这话一出,一屋子的人都把目光集中到他身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