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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4章 前夫与前世不符合的轨迹【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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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4章前夫与前世不符合的轨迹

何思为听到十三连时,就知道滕凤琴接下来要说谁了。

听到‘姜会计’三个字时,她身体本能的脊背一阵发凉。

她想到前世在姜家承受的一切,想到三岁的女儿,手不知不觉攥紧。

滕凤琴见她沉默,不由得暗喜,就知道姜立丰这样的条件没有女人听了不动心的,便再接再厉的鼓动何思为。

她说,“姜会计为人正派,到十三连不久,但是在连队里威望很高,也让人敬重。他儿子姜立丰以前在粮库做质检员,代理营长邓营长到这边后,姜立丰因为做事稳被提拔到他身边做助手。”

何思为听心惊肉跳。

不对,这些与前世对不上。

前世姜立丰只是连队里普通职工,没有做过粮库质检员,更没有在代理营长身边做助手,稳重两个字更与姜立丰扯不上关系。

公公做事看似公正为人正直,在十三连队很有威望,姜立丰有了仰仗,在连队里一向不将任何人放在眼里,和徐明这个连长儿子都对着来,每天不务正业,借口身体不好,从不下地挣工分,养的像个少爷似的。

滕凤琴说的人,与何思为印象中的完全不一样。

她不认为滕凤琴是在说谎,毕竟如果她真去相看,就能将谎言戳破,而前世滕凤琴的说词也不是这些,只说对方条件好、长的好又会为人处事会说话。

姜立丰在外人面前,确实嘴甜,油嘴滑舌,所以听到‘稳重’两个字时,完全搭不上。

既然滕凤琴不是说谎,那么姜立丰为何与前世不一样了?

何思为想不通,心想总不会和她一样是重生回来的吧?

这样的猜测,让何思为脊背又是一凉,如果姜立丰是重生回来的,岂不是也会发现她的异常举动?

念头一起,翻山倒海的惊恐怎么也压不下去。

十九岁嫁给姜立丰,与他一起生活七年,她了解姜立丰是一个心狠手辣又蛇蝎心肠的人,女儿淹死他都没有掉过一滴泪,甚至说淹死的好。

这哪是一个父亲能说出来的话,那一刻她才明白姜立丰暴戾恣睢,永远不会醒悟更不会收心过日子。

滕凤琴夸了很多姜立丰,没有注意到何思为神情不对,她说,“思为,你考虑好了告诉我,我托人给姜会计捎信,安排你们见面。”

何思为深吸口气,想到姜家人,让她浑身不舒服,胸口重重的仿佛有什么东西压着,喘不上气来,憋闷的难受。

前世滕凤琴就这副‘好心好意’,与眼前的一幕幕叠加到一起,都是奔着算计她来的。

她知道滕凤琴谋算的是什么,目的很明确:药方。

那么姜立丰呢?以姜立丰现在的条件,这么优秀的一个人,不夸张的说,想和他相亲的人得排出十三连去。

这么好的事,怎么会落在她身上?

她现在要做的是先摸清楚对方的底线和目的,才能去想对策。

她说,“男方条件好,我只是一个普通知青,还是算了。”

何思为摆出欲拒还迎的作派,也是想多打探一下姜立丰的情况。

滕凤琴说,“你条件也不差啊,是有很多人安排相亲,但是姜会计放出话,他给儿子找媳妇只看品行,其他的都是次要的,更看重儿子自己的意思。姜立丰看到你上初中时的照片,还特意问起过你呢。”

那是初中毕业那年拍的照片,她记得谢晓阳下乡时和她要过一张照片,那时她对谢晓阳有好感,也就送给他拿了一张照片。

是她穿着白色衬衣配着蓝色鸡心领的连衣裙的照片,梳着两条辫子搭在肩前,其实现在很流行穿军装拍照,但是骨子里何思为一直很喜欢穿裙子,她不说爸爸却懂,特意在她拍毕业照前给她买了一条蓝色的裙子。

当时她也是全校唯一一个穿着裙子拍照的学生。

姜立丰从谢晓阳处看到照片,姜立丰与谢晓阳有什么关系?

前世谢晓阳已经去上大学,所以没有和姜立丰接触过,何思为重活一世,也整理不出来他们两个人之间有什么关联。

不过单从姜立丰看到照片问起她,这也能说得通。

姜立丰为人轻狂,平时喜欢看小说,前世能娶她,姜立丰说过是因为她透着病态美,像林黛玉。

难道一切是她想多了,真的只是巧合?

“思为,那就这样吧,找机会我捎信给姜会计”

何思为打断她,说,“不用了,我还不想考虑个人问题。”

滕凤琴没料到何思为说翻脸就翻脸,问她,“你刚刚不是同意了吗?”

何思为懒得和她说多,说,“那只是你认为的,并不是我同意的。话我和你说的很清楚,我不考虑个人问题,我的事更不用你操心,你还是管好你自己吧。”

何思为说完,就注意到滕凤琴很恼火,眼珠子瞪得大大的,似随时都要从眼眶里蹦出来。

不过何思为知道,滕凤琴不会跳起来指着骂,她还想将她立的人设维持下去,毕竟在何思为的身上能捞到好处,为了利益忍辱负重的事滕凤琴最擅长。

何思为想起了以前听说的那些关于滕凤琴的事,职工医院里从来不缺少八卦,关于滕凤琴在领导和医生面前如何谄媚的事情很多,说滕凤琴每天晚上都会去医长家帮忙洗尿介子,背地人被人议论没骨气,最后从临时工转成了正式工。

前世何思为年少无知,不相信那些,只当是有人嫉妒滕凤琴因为优秀而被转正,如今看,是她一叶障目了。

滕凤琴确实没有发火,反而像霜打的茄子一般,看着何思为离开,却无能为力。

她各种办法都试过了,可是不管是什么办法在何思为这里都行不通。

“想让一个人低头,一直退让有时并不是好办法,适当的进攻或许会收到意想不到的收获。”

滕凤琴听到身后有人说话,她回过身,微微一愣,“肖场长?”

肖寿根往前走,路过滕凤琴身边时淡淡的看她一眼,脚步没有停留,继续往前走,嘴上却说,“能束缚住一个人最好的东西就是权,能让人不想低头也得低头的,还是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