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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轻小子,你认不认识講家的人?”人鱼星在观察了講杵好一会儿,问道。
講杵没回答,而是问道:“講家人怎么了吗?”人鱼星哀叹一声:“……罢了,告诉你也无妨。”
通过人鱼星的讲述,講杵如同小孩子愣在那里,久久没有回神。因为,講元哀,也就是人鱼星口中的龙族族长,正是自己的太爷爷。
講杵听着,就觉得自己像是地里的小白菜,才三岁就没了爷……人鱼星的眼神也忽明忽暗,她不知道講杵是不是在撒谎,但是一想到龙的内丹在他体内没有排异反应又相信了。
幽林在一旁同情地看着講杵:“講哥,原来你这么惨。”講杵看着她,有一瞬间眼神带上了杀意——这丫头知道的太多了,远远超出了他的预测范围,他也没想到来一趟还会挖出自己的身世,自己有没有必要带她一同回去呢,要不找个机会……这一点稍纵即逝的杀气被人鱼星敏锐地捕捉到,她皱了皱眉:“龙一直是一种爱好和平的生物,你也一定是这样的吧?”
講杵撇了撇嘴:“阁下沉睡了数千年有所不知,现在陆地的世道并不好,任何人都不会是永远的朋友,从我太爷爷講元哀开始,講家人世世代代辅佐贪狼星,作为贪狼星的家臣常年活跃在战场上,而我们此次来亚特兰蒂斯的目的,就是为了寻找我的家主。”
“贪狼星……”人鱼星脸色微变。講杵直视着她:“阁下应该知道他在哪?听说星宿之间都有一定的感应,而女皇甚至可以模仿我的家主和我对话,由此可见至少是听到过声音的。”
人鱼星看着他,眼里是对时代变迁的难以接受,她又看了看講杵:“真是难以置信,龙族居然会成为主掌杀戮的贪狼星家臣。”随后她眼神黯淡:“也是,过了这么久,又被人类伤害,掌握那么强大的力量终会受制于人。”
她又看了看講杵的双腿:“看来龙族已经完全适应陆地了,即便内丹回到体内也不会再变成龙。只是可惜,现在的海里一片荒芜,亚特兰蒂斯也不复存在了。”她转过身,对講杵说道:“跟我来吧,我能感应到贪狼星在哪里。”
来到高台下,人鱼星挥动手里的鱼叉,无数细小的泡沫化成一道道水流向石柱飘去。石柱开始亮起,光亮一明一暗缓缓闪动着,一个虚影在石柱顶端逐渐凝成实体——那是一口漆黑的棺材,上面挂着密密麻麻红色的铁锁,贴着的黄色符咒已经腐化。
泡沫托举着棺材缓缓下落,最后伴随着沉重的声响,落在講杵脚边。講杵也没有犹豫,他拿出匕首一点一点撬开棺材边缘,把符咒撕掉——这符咒粘的很紧,还挺难撕。终于把锁链和符咒都清理掉了,还没等他把盖子掀起来,那盖子就突兀地被什么力量打飞了出去,“彭”一声砸进墙里。
里面什么也没有,是空的。可是,講杵分明看见什么东西出去了。随后,旁边的风丝丝缕缕都变成了黑气,凝向一处,那个身影越来越高,最后黑雾散去。
黑色的头发,红色的狭长的眼睛。说实话,除了长得好看身材好,要是别人不说他是贪狼星講杵走到大街上根本认不出来。他双手环抱胸前,笑眯眯地看着講杵:“呀,这是谁家的宝宝这么厉害,找到这儿总共就花了一周。”他伸出手整理了一下领子,右手臂上是密密麻麻惊悚的黑色符文:“重新呼吸到新鲜空气的感觉真好啊,”他看向一边的人鱼星,眼里带着戏谑:“甚至还有意外收获,看见了一个老同志。”
相比之下,人鱼星很严肃:“你居然收服了龙族给你当家臣……”还没说完,陆渊就打断了她,耸了耸肩,脸上带着看不出情绪的笑容:“现在不是了。”他看向講杵:“这小子吞了内丹以后我就感应不到他了,不出意外我们的契约终止了。”
講杵好奇:“前辈,你为什么到亚特兰蒂斯就不说话了?”陆渊靠在柱子上,舒展了一下筋骨,舒了一口气:“不是我不想和你说话,你们也看到了,时间流速不一样,发出去的短信都有时间差。而意识传话是通过意念,时间不同就如同用屏障隔开,很容易被阻断的。”
講杵低头看着自己的右臂,他还是很在意贪狼印。毕竟现在的他和贪狼星断了契约,相当于无组织无纪律,换句话说就是没有编制,心里总是有些不踏实。陆渊看着他欲言又止的样子哈哈大笑,指着講杵看向人鱼星:“你看这小子,很明显就是离不开我嘛,契约解开了他反而不适应了。”人鱼星略微不满地看过来:“年轻人,你当真是这么想的?”講杵有些呆地看了看陆渊,又看了看人鱼星,随后点了点头。
别的怎么样不说,当贪狼星家臣可以借陆渊的力量,那种力量只要见识过一次就很难忘掉。講杵不是圣人,他也是有欲望的,首当其冲就是力量。如果他没有力量,自保都难,还怎么谈得上和众星宿周旋呢?
如果要让講杵在乾祁和贪狼星之间站队,他几乎可以毫不犹豫站在贪狼星这边。贪狼星为人他不清楚,但是乾祁绝对是喜欢背后捅刀子的人,不可深交。就算贪狼星以后坑他他也认了,无非就是被乾祁坑转换成了被陆渊坑,但是在那之前,只要他还有利用价值,护着他的肯定是贪狼星而不是乾祁,陆渊为了达到目的利用他起码是会保他的,可以获得短暂的安稳,不至于像在乾祁身边替他办事还要担惊受怕。
陆渊在和人鱼星在说一些講杵听不太懂的话,幽林在一旁追着一只螃蟹到处跑。陆渊似乎是习惯性把一只手搭在講杵脑袋上揉来揉去,講杵记起陆渊以前告诉自己他养过一只猫,后来说话思考的时候都喜欢揉猫毛茸茸的脑袋,后来猫死了,他就开始习惯性揉乾祁的脑袋。
講杵一脸无奈——得,现在他和乾祁决裂了,看来是把揉脑袋的对象换成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