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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9章 好戏将开场【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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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现在开始,我们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陆渊看着面前高耸的铁门和别墅,管家带着仆人殷勤地打开门,站成一排笑脸相迎。

“今天回来的时间似乎比往常早啊。”正说着,铁门前一阵风刮过,树上的叶子被吹落,卷起来堆成一片,逐渐凝聚成一个人形。

是个男人,正是講杵在怀表上看见的眯眯眼,长得和狐狸极其相似的哭脸男人。他穿着大红色的长袍,说话时嘴角也是向下的,獠牙清晰可见。

“要命,说什么来什么。”講杵心里嘀咕,这人长得一点都不像是蛇胆帝国的人,反倒一眼就能看出是鬼国的人——这张晦气的脸被打肿了都不会被认错国籍,鬼国和华夏的冲突已经不是几百年可以解决的问题了。

鬼族人精通忍术,技能变化多端,十个里面九个喜欢耍阴招,很久以前还入侵过华夏杀了很多百姓,所以导致罚星在边境执勤碰面的时候见他们一次就揍一次,后来鬼族的人宁可绕道去别处也不愿意直接和罚星正面接触。

鬼国和华夏是有很深的民族仇恨的,所以当講杵看见这个男人的时候差点没绷住,满脑子都在想着怎么把他那一口碍眼的獠牙敲下来。

相比之下陆渊倒是淡然很多,之所以表现得这么淡然是因为当年鬼族通过防守薄弱的区域入侵之后,贪狼星在东边听到消息就恼了,直接带领精英部队连夜折返打进鬼国杀了个痛快,把鬼族人基本上杀绝种了,所以他心中的郁结早就通过行动解除,只是后来他被封印才给了鬼族死灰复燃的机会。

“调整好状态。”陆渊给講杵传音,这才让内心正暴躁的講杵冷静了几分,这才一想自己根本不知道千金和这个男人什么关系,更不知道平时两个人交谈的语气如何。

“怎么不说话?”男人折扇“啪”得一收,脸上那两条缝勉强睁开,盯着假千金和假司机。

講杵不清楚这是试探还是询问,也不知道这个男人和幕后黑手有没有关系,一时间许久未用的大脑又开始运转,只是这一次有些迟缓。

既然不知道怎么回答,那么干脆不回答。講杵双手环抱站在那里,一脸的傲气和冷漠,一声不吭。

男人见状,又转过头看向陆渊假扮的司机,扇子指了指:“她怎么了?”

陆渊倒是没太担心露馅,因为基本没人打得过他,他于是往男人这边挪了挪,微微躬身,低声说:“小姐今天在边境遭受敌袭了,我带着小姐逃回来的,保镖基本都没回来。”

男人脸上浮现出一丝古怪的神色,随后他看向司机:“就凭你,带她,逃回来的?”

陆渊四处转头谨慎地看了看,那模样似乎还挺害怕,然后他又低声下气地向男人说:“这里不太方便,要不您和我进屋说。”

男人脸上古怪的神色更甚,他“啪”一声打开了扇子,掩住了自己的嘴,瞳孔直勾勾盯着陆渊。

“你知道吗,皇室德朗森家的人,从来都不会这样对我低声下气。”

陆渊并没有立马说话,而是又谨慎地四下看了看,然后看着男人郑重地接着开口:“我有事要和您商量。今天小姐也受了惊吓,就不要在意我们的语气问题了。”

男人看了他好半天,也没看到陆渊眼神里有一丝慌张——难道不是假扮的?他停顿了一会儿,思索了很久:“……所以,听你这语气是有事要找我帮忙?皇室还有什么事你们自己解决不了吗?”

“是有的。”陆渊脸色凝重,而講杵这时候头也没回地向别墅走去,看着管家和仆人都跟着走了,男人总算是妥协了:“好吧,我倒是要听一听你们有什么事。”

“这千金是德朗森家的人?德朗森家的人怎么会留着鬼族的公主切发型呢?”講杵在陆渊跟上来之后低声道。

“掌权者身边不得有几个外国妞?”陆渊瞟了他一眼:“她母亲是鬼族的。”

“那这个男人……”

“盲猜是老匹夫的私生子,没有继承权,也没有皇位争夺权。”陆渊耸了耸肩一笑:“从他的谈吐中就可以看出来,这孩子对千金已经变成傀儡的事情是不知情的。”

“他看上去和千金关系并不好,为什么怀表上还有他们的合照呢?”

“管那么多干什么。”陆渊不以为然地耸了耸肩,脸上轻松之意明显:“既然他在套我们的话,礼尚往来,我们是不是也应该坑他一下?”

……

晚上的街道车水马龙。蛇胆帝国是一个黑白两道齐头并进的国家,因此夜晚灯红酒绿的大街小巷到处充斥着人们的嬉笑怒骂声,尤其热闹。

莱芯街。大大小小的铺子灯火通明,但最为突出的还是其中占据了一大半地方向两侧的中式古风楼阁,挂着大红的灯笼,这在一堆外国建筑中是非常显眼的。

进出这所楼阁的人络绎不绝,时不时有人的惨叫声响起,接着就从楼阁的后门连滚带爬跑下来三两个人——清一色是缺胳膊少腿,但奇怪的是,勾肩搭背的人依旧自顾自往里走,没有人理会这些人的哀嚎。

群龙阁。这是一所蛇胆帝国规模排名数一数二的大型赌场,当然,表面是做酒楼生意的。莱芯街本来是条黑街,进入这里要经过严格的筛选和排查,只有合格的顾客才能通行。

不仅如此,群龙阁还有着自己的情报网,他们和白道的关系如同参天大树盘根错节,基本上已经到了互不干涉各自为安的地步。

赌场的主人据说并不是华夏人,更谈不上和龙挂钩——之所以起这个名字,单纯是因为他曾经去过华夏,感受过龙强大的力量,因此心生向往,后来建立势力的时候才起了这个名字,还仿造了中国建筑群。

人们的喧哗声充斥着楼阁。角落,一个男人的手被按在桌子上,七八个壮汉拿着刀站在一旁。男人哀嚎求饶着,不停地央求对面座位上的人饶他一命。而对面的人无动于衷,端起茶杯吹了吹。

“这时候想起你的老婆孩子了?”这个金色头发的男人笑眯眯的,但是语气却充满了不屑。他挥了挥手,轻描淡写地开口:“剁右手,左手没意思。”

其他赌桌的人只是麻木地看着这一幕。人是一种悲哀的生物——正是因为见多了这种场景,他们总会觉得自己是幸运的那一个,也总觉得自己会时来运转,倒霉永远不会到自己头上。正因如此,他们才会赌了一局又一局,输了一局又一局。

金发男人听着惨叫声,哈哈大笑,他张开双臂,站起身来,踏上了放满一沓沓纸钱的桌子。

他在桌子上转圈,在一群人的节拍声中唱着一支奇怪的歌:

可惜我无情无义,将自己的心抵押在了赌场

可惜我丧尽天良,今晚的赌局打到了天亮

回到破败的家,村口的人躲我如同躲狼

我看着空空的钱包,老婆孩子都卖到了东厢

我不满足,是的,我不满足

今天输掉的我一定要再次酝酿

别看我步伐踉跄,别看我身影发僵

明天一定会是我的主场,成功一定高立于尸骨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