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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白沙打那里也不好提前和盛璐玲摊牌,如果盛璐玲选择走法律程序,那不是让盛璐玲准备官司更充足了吗!
“小龙,你把白总的家庭情况和经济情况和我说说看。”我刚走个神,盛老板的话又在我耳边响起。
我心里一紧,看来是想从我这里打听调查来了,但还是赶紧半真半假的回答到:“我所知道的是:他老婆孩子在南京,有一套商品房,好像还有房贷什么的;在大汉市没有房产,是租用的民房和厂房;有一辆桑塔纳轿车,感觉挺旧的;很少喝酒;抽的是15一包的黄鹤楼……”
还没等我说完,就被盛老板打断了:
“行了,行了,我管他抽什么牌子的香烟!我想知道,那个白总有没有跟你透露准备赔偿我多少钱?”
我假装尴尬的说:“白总的孩子还小,他不想坐牢,怕老婆改嫁……白总的意思是让我托人打听一下你的口风,如果不走法律程序,等他身体好些,就开始筹钱。”
“那天我在病房门口,无意听到他在打电话,好像是叫他老婆把房子赶紧卖了。说什么如果他坐牢了,房子肯定保不住的……具体我也听的不是很清楚。”
盛老板叹了口气,给我递了一根大中华,他身边的业务经理(我认识的)赶紧替盛老板点上了。
我抽也不是,不抽也不是,还是盛老板让我别拘谨、把烟点上。
盛老板深深吸了一口,吐了个烟圈,说到:“我在知道大汉市的衣服出了大问题后,第一时间就安排跟单组的组长过去了解真实情况;同一时间还安排了法务部,调查了白沙打和张治国两人的财务等情况。”
“张治国厂长只有两成的分红股份,所以责任人只剩下那个白总了,而他名下并没有房产,银行的账户也不到一百五十万,车子也卖不到几万,就算厂子和工人打包转让,价值也不到一百万。一千万他要怎么赔偿?”
我心里一惊,盛老板真牛逼,竟然能将白沙打查了个底朝天;更佩服白沙打,他应该在没有出事之前,就在刻意隐藏自己的资产了。
盛老板紧接着一本认真的问我:“安丰服饰手上剩余的四万件衣服,能否按时保质保量出货?”
我赶紧回答到:“安丰服饰表示:能。”
“如果我选择私下协商,只让安丰服饰赔偿四百二十万的直接损失,另外加八十万的附加赔偿,那什么时候可以拿到所有的赔偿款?”
此时的盛老板,刚回国就火急火燎的到大汉市找我这个中间人,来洽谈和处理这件事情,应该是怕白沙打没那么多钱赔偿,自己损失惨重。
虽然是盛璐玲的大老板,资产大几千万,但那也只是资产。如果这次莫名的损失一两百万,还是能用惨重来形容的。
我呼出了一口气,表示要出去打个电话。
电话直接打到白沙打手机上,问:“白总监,盛璐玲的大老板过来了,现在方不方便谈?”
“龙总,麻烦你一直替我操心这件事。巧了,公安局那边刚刚摆平,监视的警察也撤了。现在只有几个怕我进去踩缝纫机的老总在,我让他们先出去转转。对了,和盛老板谈的怎么样了?”
我想了想,撒了个谎:“四百二十万的直接损失这个绝对不能少,另外的那六百万收一半,怎么样?如果觉得不行,请给我个底线,否则我没法谈的。”
白沙打在那边想了好一会,终于给了我个底线,说:“手上的衣服我可以保证保质保量,下个月中旬就能出货。所有赔偿一口价五百万,这是我的极限。”
“龙总啊……你也知道我之前就接连损失了两百多万,这次再出五百万,真的是极限了……我的下线虽多,手上也还有些钱,但这些钱我不敢动的太多,我还想将来能有命,将来能亲手抱上孙子呢……”
看来白沙打也知道,直接损失的那四百二十万肯定是少不了的,而盛璐玲这中间的零辅料重新运作,和另找加工厂加工的损失,多少也要赔偿点,最终决定出赔偿的金额。
白沙打继续说到:“如果对方大老板,实在不同意这个赔偿。那就请你把你的靠山搬出来,帮我这次,事后我再包十万红包给你,但千万不能让盛璐玲的盛老板和我会面,我怕何一峰在这个节骨眼上发飙,那后果不堪设想。”
我愣了一下,怎么白沙打知道我有靠山,这情况不对呀!
至于他隐瞒了上海的客户(毕竟是代加工的衣服,商标是国外的,所以何一峰不可能找到货源的源头),控制跟单组,还有这次全权让我和盛璐玲谈判,就是怕何一峰趁机搞事情。
我不解的问:“白总监,你是怎么知道我有靠山的?”
哈哈哈……
我听到白沙打在手机里的笑声,有点更加蒙了。
白沙打笑着说:“龙总,这事也算是偶然的,那我就实话实说吧!”
“你表姐夫荣升组长的时候,跟我提过一嘴,说你在上海服装界有一个非常厉害的贵人,你曾经救过他的女儿。上次我帮你,其实就是为了结个善缘,为了能从你那里搞到优质的服装货源。我虽然是带着目的在帮你,但也算真正救过你一次。”
“这次你帮我搞定这件事,我再搞定何一峰和邓超,以后我们合作愉快,共同发财。”
原来是我有大靠山的这个秘密,被表哥说出去了。难怪白沙打出事后,就把和上海那边接洽的事全部交给我,还对我用上了美人计。
“好!我试试。”说完我就挂了电话。
要不是白沙打那次帮我搞了个身份信息,帮我分散了宿舍的无业游民(无所事事的下线),那我可能被何一峰陷害进局子里了,后果可大可小,这个人情我承了。
既然白沙打愿意五百万了结,那盛老板提出的也是五百万了结,那我试着再压压价,能省就替白沙打省点,算是还人情了,那说好的十万红包还是可以收的嘛。
回到房间里,我和盛老板说:“四百六十万。这是白总给我的底线,个人觉得也已经是他的极限了。”
盛老板站起身,在房间里反复的踱着步,最后将手里的烟头用力的按在烟灰缸里,斩钉截铁的说:“可以。我会留下他们三个跟单的继续盯着,出完货,到时交接好钱货两清,合同作废。此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