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淑妃要去午间小憩,封御清便坐在院中,吃元冶不知从哪寻来的葡萄。元冶没让她动手,剥一个她吃一个。
封御煊在一旁看得牙酸,别开视线道:“我离开羽都时,你也是捞了尾锦鲤送到我府中。那御花园拢共就那么几尾锦鲤,迟早叫你捞完了去。”
“哪那么容易?”封御清满不在乎道,又转向元冶,“阿元可想要吗?我叫人捞了送到元府去。”
“这倒不必了,殿下。”元冶道。
那一串葡萄很快便被封御清吃了个干净,他接过宫人递来的湿手帕擦手。
封御煊招呼元冶也坐下,将两个茶杯分别推至二人身前。
封御清嫌弃地歪了歪头,“我不喝茶。”
“水。”封御煊懒洋洋哼了一声。
封御清被他噎了一下,低笑道:“难为阿兄还记得,我以为你心里只剩下那不攀附权贵的谢小姐了呢。”
“说什么胡话。”封御煊嗤笑道。
“还不承认?”封御清装模作样地叹了口气,“想当年啊,我和母妃那般挽留你,你却偏要去西疆,还到谢府放话说,等到闯出一番天地就回来娶人家……”
“都已经这样了,还提这种事做什么?”封御煊漫不经心道,颇有种生死成败都看淡的洒脱。
“你已经忘记那谢小姐了?”
封御煊蜷了蜷手指,没答话。
“既如此,前几日谢府搞什么比武招亲,你为何不去?”封御清问。
“我无权无势,不过空有个纪王的名头,有什么脸去娶她?”
虽然说的是实话,但封御清还是颇不赞同地摇了摇头,道:“依我所见,门当户对虽然重要,但若是你与她两情相悦,规矩伦常便不过是用来诓人的假话。这人啊,还是要自己过的舒心才是最好。”
封御煊苦笑道:“清儿你实在惯会面不改色地胡言乱语。”
封御清冷笑一声,道:“你不胡言乱语,自己心悦之人,就连争取都不敢,以后出了宫门莫说你与我认识。”
封御煊只是摇头。
见他神色坚决,封御清也终于不再戳他痛处,问道:“近日来,怎么没在宫中见到将军?他如今倒是坐的住。”
“他哪里是坐的住?”封御煊瞥一眼元冶,见封御清神情坦荡毫不避讳,于是也就直说了,“父皇不许军队入都城,他便随军队驻扎在城外了。”
“以父皇那多疑的性子,能让军队入都城那才真是见了鬼了。”封御清觉得奇怪,“如此显而易见之事,将军他当真想不到?”
“想到了又能如何?”
封御清愣了一下,随后理所当然地道:“想到了,就留在西疆不回来了呗。”
封御煊显然也愣了一下,随后意味深长地看着她道:“你当真不明白他为何回来?”
封御清没有丝毫心虚,淡定地对上他的目光,片刻后一脸无辜道:“自然不明白。还请阿兄指教。”
“你……”封御煊看出她的心安理得,笑骂道,“封御清,你总有求而不得的那日。”
被如此直白地戳破,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涌上心头。封御清垂眸,盯着元冶的衣摆出神。
“阿兄你可莫要咒我了。”
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