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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莫尔的反应，零似乎也意识到了这个问题。
电子合成声中尴尬之意更浓。
【莫尔所长，我们言归正传。】
【在进行为期数十年的研究之后，科学院提出了一个猜想。】
【在发现人联的舰队和调查人员后，“敌人”刻意遮掩了真相。】
【正因如此，科学院才做出让原住民进行调查的决策。】
【同时，考虑到该调查任务可能需要进入不同的宇宙泡，科学院定下了对收容员体质的相关要求。】
莫尔恍然大悟。
要真按零所说，这活儿确实只能让那些原住民做——到现在为止，那些担任见习收容员的原住民还没遇到任何生命危机。
这足以证明“敌人”并没有注意到这批人联安插的“棋子”。
“那为什么要选择低等级文明个体？”
莫尔沉吟片刻，再次问道：“按理来说，高等级文明个体不是可以更好地完成调查任务吗？”
【根据第一批调查员传回的信息，在即将消亡的宇宙泡中，高等文明受到的影响远大于低等文明，面对宇宙级别的天灾，它们基本都陷入了彻底的疯狂。】
【更何况，高等文明的个体不一定愿意配合人联的工作。】
莫尔不由陷入了沉默。
眼瞅着收容所内的气氛陷入凝滞，零的声音再次传来：
【莫尔所长，科学院希望收容所可以尽快拿出一些实质性的调查结果。】
莫尔定了定神，伸手调出了一份调查报告：“倒也不是没有实质性的调查结果……”
“根据见习收容员陈凡的报告，他所在的星球上疑似发生了ai叛乱，但因为证据不足，我暂时还没有将其汇报给科学院。”
零沉默了一会儿，似乎是在查阅莫尔拿出的那份调查报告。
【证据确实有些缺失，但已经需要引起重视了，人工智能失控的危害可不小。】
电子合成声顿了顿，再次响起：【我刚查阅了所有见习调查员的信息。】
【目前，陈凡似乎是唯一一个取得实质性调查成果的见习收容员？】
“是的。”莫尔点了点头，眼底透出几分满意，“理论成绩完美，实战成绩也相当不错。”
“不仅如此，他还是唯一一名有自发性穿越经历的收容员。”
（易穿越体质不代表发生穿越）
【确认品行没有问题后，可以纳入重点培养对象。】
莫尔笑着点了点头：“理应如此。”
“滴滴滴！！！”
没等莫尔的话音落下，刺耳的警报声骤然响起，身前湛蓝色的全息投影中再度出现了一个鲜红色的预警信息。
“这是第180起预警事件了。”
莫尔苦笑着将目光挪向全息投影：“让我来看看又是哪个愣头青误操作了……”
【编号001，见习收容员陈凡生命体征大幅衰退，已触发紧急跃迁机制……】
【编号001，见习收容员陈凡违规操作……】
【编号001，见习收容员陈凡严重违规……】
莫尔：？？？
刚夸完呢！
打脸要不要这么快？！
……
又是熟悉的医疗舱，又是熟悉的蜂鸣器提示音。
睁开双眼的陈凡下意识感受了一番身体状况。
灼烧感、刺痛感……
所有的辐射症状已然全部消失。
他长长地松了口气：运气不错，活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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