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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拉住言离辰,想起齐国的帝后都十分痛爱言离辰,或许能从家人这方面下手,劝谏言离辰不要轻易杀人。
“阿辰,你看,若是你死了,齐国的帝后该多么伤心,若非必须,不若放人一条生路。每个人都承载着一个家的情感,当这个人去世后,这个家便永远陷入无法治愈的悲伤中。”
会伤心吗?
他只记得五岁那年,他住的宫殿起了一场无名大火。
最爱他的奶娘为救他而死,从此,再没人关心他。
也对,言湛巴不得他去死。而母亲,也只是想要一个活着的傀儡罢了。
那次大火,把母亲吓坏了,她换掉了所有的宫女内侍,给他安排了各种逃生的训练,泅水,火场逃生,攀爬。一切可能会害他性命的危险,都要进行逃生的训练,直到他能逃脱为止。
他曾经那么听话地讨好父母,得到的只有冰冷奢华的奖品,直到被设计卖到了边境,遇到了安昭月,他才感受到了本应该父母给予的陪伴与爱护。
那些曾经那么努力想要得到的亲情,都成为了前世伤害他的利刃。
亲情,当真可笑。
“你懂了吗?”安昭月期待地看向言离辰,直到看到他认真神色,郑重地点头,心中才算松了口气。
知道这些后,今生,他应是不会再那么轻易地了结别人的性命。
还有,他自己的。
陆月哭完,才开始断断续续讲述事情的经过。
“我与何源一起回家,走到小巷,一群人便围住了我们,本来,何源是跑走了的,看到我摔倒了,回头来救我,当时我脑袋磕了个大包,意识都有些模糊,隐隐约约记得有人将他敲晕,在路上,隐约听到他说要去大牢杀一个人。”
去大牢杀人。“你可还听到什么?”
“马车夫似乎叫他王华仁,我当时害怕,又昏昏沉沉,其他的实在记不得了。”陆月面带愧疚。
安昭月摸摸他的头,“郎君已经很棒了,我还要谢谢小郎君,帮了我大忙。”
王华仁,他应该说的是王黄门。
果然是他。
离开医馆,安昭月问向安甲,“审的怎么样了?”
“王黄门什么都招了。”安甲道,“他还招认了当初在树林纵火烧粮的也是他,为的是哄抬粮价,倒卖粮食。”
“果然如此。”安昭月点头。
安甲看着安昭月的反应,讶然,“将军早就知道了?”
“嗯。他无缘无故针对槿来客栈,我就知道必定是槿来客栈得罪他了。他们往日无怨,近日无仇,除了粮草之事,倒也想不到其他可以得罪他的了。”
安昭月望向远方,夕阳西下,的皇宫碧瓦上,洒在每一家青砖上,洒在开满大都城边的凤仙花上,美得不可方物。
京城的烈日比边塞的更耀眼,京城的城墙,比边塞的更辉煌。
这里什么都好,就连这里的人,也比边塞的人聪明,多颗七窍玲珑心。
“至少以前的将军,不会想这么多。”安甲看向安昭月,不知该为她高兴,还是伤心。
她眸中内敛而沉静,不会让人一眼便猜透心事。
“以前不愿去想,吃了那么多亏,就算不想,也总有些失败的经验。”
她转头,微微一笑。或许是日暮西沉,黄旧的光晕将她的笑脸增添了一丝落寞,“他抓那么多稚童做什么?”
安甲怒火中烧,“他说吃孩子的心会长生不老,所以……”
安甲说不下去了,同时,安昭月也陷入了沉默。
吃人心。
她以为只有在志怪书中才会见到的桥段,竟然就出现在现实里,天子脚下。
“还有吗?”
“他说抓陆月并非有意,因为急着用药,才酿成了大错。”安甲气愤开口,“他只是悔恨自己抓错了人,对吃人心无半分悔恨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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