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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哎——哎呦呦——”
叶金卓尔康手，本想说你别走，却突然肚子疼的要命。
“妈——妈——我肚子疼。”
随着她的喊声，下身很快湿了一大片，炕席不吸水，一大滩水渍在上头十分扎眼。
已经跑到炕梢上的孙洋看见这一幕，不但没有紧张还掐腰大笑：“妈，你羞不羞，尿裤了，尿炕上看我姥不打死你。”
也不能怪这孩子，叶金卓本就是个能唬人的，有事没事就拿肚子疼吓唬儿子，他才三岁多又不懂，就是熊孩子一枚。
叶老婆子闻声，急匆匆的进屋，看见闺女已经破水了。
“咋回事，不是才刚八个月，咋的就觉病了？”
叶老太往围裙上抹了抹手，一个踏步上了炕，身姿矫健，一点都不像是快六十的老太太。
“妈。我好疼，咋办，我还不想生，七活八不活，呜呜~~”
闻言，叶老婆子眼皮子跳了跳。嫌弃道：
“闭嘴，往里挪挪腚快点的，我给你铺被。”以往想在被褥上生，做梦吧，现在那么多的棉花头就是老太太的底气，她明年要种多多的棉花，让家里一人都有一床厚厚的大棉被。
“洋洋，快点的去外边喊你爸，让你姥爷去白家找你白姥，快点的，说你妈要生了。”
白母还有个拿手活就是她会接生，老一辈说的稳婆，村里有生孩子的一般都找她，所以她家的日子过的要好上许多，接生没有让空手回的，要么给鸡蛋要么给粮食，最次也得给五毛钱，有钱人家给的更多。
洋洋已经被他妈的狰狞样，吓到，站在墙旮旯里不动弹，眼里憋了两泡泪。
“快点的。”
“妈、小点声，别吓着洋洋。”
叶金卓这会不是刚才那么疼，还不忘给儿子找场子。
视线落到要哭的儿子身上，心被刺痛了一下。
“妈先别管我，把洋洋弄出去，快点。”
叶老婆子伸被褥之余回头瞅了一眼，心道真是事多。
不过还是快速的弄完褥子，下了炕。
“过来，姥给你穿鞋。”
孙洋扁着嘴要哭不哭的，眼泪扑簌簌往下掉，小炮弹似的冲进了叶老婆子怀里。
“哇——姥我妈快死了，好吓人。”
叶金卓嘴角一抽，疼的呲牙咧嘴的，也忍着一声没出，怕吓到儿子。
“死不了，大过年的你少在那胡说八道，小心我扇肿你的嘴。”
叶老婆子厉声喝道。动作麻利的给外孙子穿上鞋，提溜着就给扔灶房里。
“在这吃糖，那也别去不许玩火，听到没。”
小孙洋点头。
叶老婆子往外走时转身又道：“没事你妈死不了，是你的小妹妹快出来了。”
不会安慰人的叶老太，丢下这句话，出了灶房。
外边，叶老头和女婿又在扫雪，孙海波再往外挑雪，院子里的雪攒了好久，本来昨天叶家几个男人就要挑出去的，奈何忙完手头的事情，天太黑，就没动。
“海波，去白家，找你二嫂她妈来，快点的，金卓要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