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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鱼见是顾渊,欢喜若狂,跑着来到他身边,并对周宾说:“这是我男朋友,今天谢谢你,那我们就先走啦。”
还没等周宾挥手告别,池鱼已经拉着某位脸色不好的人快速离开。
她拉着他的手臂,将头靠在他胳膊上:“你怎么会来?你什么时候来的?”
“想你就来喽,大概是你们追忆往昔的时候我就在门口了。”
“那干嘛不进来?”
池鱼甚至可以想象,他站在教室后门,靠着墙,双手插兜,说不定一边生气,一边想着,就看看你们说什么,那张脸又禁欲又好笑。
“怕影响你们叙旧喽。”
顾渊手插在裤兜,看起来十分高冷。
“那有什么感想?”
“怎么?还要我发表获奖感言?”顾渊甩开她的手,双手抱胸,愈显高冷。
“是啊是啊,五百字的那种。”池鱼不依不饶地继续去扯他的手腕。
周宾看着在来人面前眉飞色舞的女孩,虽然不愿意承认,但的确那种自心底而生出的笑意,是和他在一起时所没有的。
他倚在栏杆上,看见池鱼似乎在比划着什么,大概是在介绍学校环境,她笑起来眼睛弯弯的,眯成一条缝,真的很可爱!
……
中午,池鱼带着顾渊去镇上一家据说很好吃的小餐馆。
小餐馆环境不大好,怕他不乐意,又提出备选方案:“要不开车去市区?”
“不用,就这家。”
两个人有说有笑,还被老板娘打趣说小情侣很是恩爱,说得池鱼都有些不好意思。
一顿饭下来,顾渊吃得津津有味,池鱼问他:“你的车又是租的?”
“当然不是。”
“不是租的。”池鱼瞬间花容失色,“真买了一辆?”
“都不是,是楚乾的。”
“那他开什么?”
“摩托喽,那么酷!”
想起除夕夜,池鱼嫣然一笑:“是很酷!”
“你想体验吗?下次我带你啊,保管你领会风驰电掣的感觉。”
池鱼拿出手机,打开备忘录记录起来,顾渊问她在做什么,她说:“我要把你的承诺都写下来,以后你可都要实现。”
“行。”
“你来是不是还有其他事情?”
“我们吃完饭去你高中的学校走走吧。”他说的云淡风轻,仿佛在说我们回家吧。
“好端端的,干嘛回去?”池鱼明显惶恐不安起来,手中的筷子掉了都没发现。
“想你直面痛苦,想你真的快乐!”
“我现在就很快乐啊。”
“小池,别怕,我会一直陪着你。”顾渊握住她的手,将她的手展开,果然手心满是汗水,他用坚定的眼神看着她,像是看着他的全世界。
……
池鱼就读的高中在市里,开车大概半小时不到,一路上她都没有说话,手撑着窗沿,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去市里的路只有一条,这条她曾经无数次坐大巴车都会路过的道路,再熟悉不过。
当年的她,在想什么呢?
是忍!
作为父母的骄傲,不能放弃学业,所以唯有忍耐,才是唯一的途径。
来到学校门口,顾渊去和保安大叔沟通时,池鱼站在距离校门很远的地方,低头玩石子。
听见顾渊说可以进去逛逛,她只觉得有些扫兴,多么希望门卫大叔说学校不让进。
高中毕竟是市重点,又有很多寄宿生,比小小的初中要大很多。
顾渊陪着她慢慢走在一进门的林荫大道上,不疾不徐:“你高中的时候有没有什么开心的事?可以分享一下吗?”
“我记得学校有棵很大的榕树。”
这棵榕树底部十分发达,像是由好几棵树组建而成,树叶茂密,很适合夏天乘凉。
学校的这棵树中间甚至有个洞,可以容纳两个人钻进去,池鱼躲进榕树里:“高中时,依依成绩不好,我们俩会躲在这里讲题。”
顾渊也缩进小小的树木间:“那应该是个不错的回忆。”
“那时家里经济不好,我会帮同学补课补贴家用,帮的最多的就是依依,其实我知道,是她在帮我。”
“怎么会?你也有认真教她功课呀。”
“有的时候周末我会住在依依家,她妈妈经常忙工作,爸爸又不管她,所以家里就我们两个人,其实我很喜欢住在她家,因为可以洗个舒服的热水澡,还能用洗衣机洗衣服,很可笑的想法吧?”池鱼傻乎乎地笑着。
“不会,是很正确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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