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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姨太走上前,抢走二姨太的笔:“写写,你还有心情写,你到底是怎么想的?”二姨太可怜巴巴的看着三姨太:“我也不知道啊。”三姨太分析道:“你看,廖府还欠外面那么多钱,田产一抵债,这个廖府就空了,老爷的那些货,说不定早就充公了。没有钱就没有钱吧,还得要命啊,不行,我要走,我不能为了一个破廖家连命都不要了吧。”
二姨太低下头:“我可不能走,还有天意呢。要是走了,我就见不到他了。”三姨太气得骂道:“你啊,就是死脑筋,天意在陈家,陈显肯定会保住他们性命的,还有啊,你是他娘,走到哪里,他都得认你啊。万一廖府抄家了,你都砍头了,那天意不是没有娘了吗?”
好像有理呢,老爷也不疼爱我,为他送死,也不值得啊,再说了,叛国的名声,那可是一辈子的,就算不处死,一辈子也抬不起头来。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心思,陈仪忙着清算田产,二姨太三姨太开始收拾细软了,而青莲,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多次萌生要去辽国的念头,都被小九按下去了:“小姐,你一个女人,连路都搞不清楚,怎么去?就算到了辽国,那边境都关了,你过得去吗?”
张妈妈也安抚青莲:“是啊,老爷一再告诉你,千万要稳住,千万不要去找他,你怎么就不听话了呢?你看现在,廖府风平浪静的,说明朝廷根本没有老爷叛国的证据啊。”道理青莲都懂,可是心里跟猫爪一样,难道什么也不做,在家干等着吗?
第三天一大早,廖府的大厅,排起了长队,陈仪叹了一口气,开始清算奴仆的工资,青莲在一边帮忙。虽然感叹人情世故,可是又怎么能怪他们呢?都是养家糊口的人,要是廖府真的倒了,他们也不可能跟着去陪葬啊。
忙了一上午,终于都结算完了,所有自由身的家仆,除了几个老人,和近身伺候的几个人,其余的全部都走了。还有一些买回来的丫鬟,但凡拿得出钱的,也给自己赎身了。
剩下来的二十几个人,除了像诺云和小九张妈妈廖妈妈这样的贴身家仆,做事的仆人没有几个了。
陈仪看看青莲,苦笑道:“以后,就得靠我们自己做饭扫院子了。”青莲轻松一笑:“好啊,我来做,仪姐姐您看着吧,我做的菜,保证好吃,繁楼里的人都夸赞呢。”
本来心情不好的陈仪,破涕一笑:“还好你们几个姨太太都没走,不然我要伤心死。”话没有说完,一身素衣打扮的二姨太和三姨太,带着自己的丫鬟,背着一个包裹过来了,陈仪忙站起来问:“你们。。。”
二姨太低着头不说话,三姨太依然很强势的说:“太太,我和二姨太决定了,我们要离开廖家,你给我开文书和银子吧。”
陈仪指着三姨太说:“老爷那么疼你,你居然不讲一点情面。”三姨太一笑:“疼我?自从青莲来了以后,他去过我院子吗?还有啊,我只是老爷娶回来的床伴。他心疼你的身体,所以才娶我和二姨太的,我们不过就是一个玩物而已,难道还要一个玩物留在廖府陪葬?”
陈仪气得说不出话来,又问二姨太:“惠香,你儿子在廖府啊,难道你舍得他?”二姨太低头说:“我就是怕我死了,看不到儿子了,太太,您体谅我吧,如果廖府没事了,我还愿意回来的。”真是一个大傻 逼,廖家有事你就跑,没事了你再回来享受荣华富贵?
陈仪气得,对诺云说:“拿笔来,我写文书。”二姨太三姨太接过文书,二姨太又提醒:“太太,还有一千两银子呢。”
陈仪黑着脸,对诺云说:“给她们。”二姨太和三姨太拿了一千两银子,二姨太拿起包裹,对陈仪说:
“陈仪,要是老爷回来了,请你告诉他,我恨死他了,是他夺走了我的青春,又是他对我弃之不理,既然他那么爱你,为何还要娶这么多姨太太?感谢他叛国,不然我也没有机会离开这个牢笼,从今天开始,我就要过自由的生活了,青莲能自立,我也能。”说完,带着二姨太头也不回走了,仿佛廖府就是一个地狱。
陈仪的脸煞白,心口开始疼痛,小靖,你看看你平日宠爱的女人,一点情面都没有啊,突然,一口血喷出来,青莲吓得喊起来:“太太,你怎么啦。小九,快去请郎中。”陈仪指着三姨太的背影说:“白眼狼。”便晕了过去。树倒猢狲散,墙倒众人推啊。
廖府都快散了,雁门山上的廖靖,还在沉睡之中,豹雷急得团团转,问山寨的巫医:“巴特,你到底会不会治,要是治不好,我一刀砍了你。”
巴特对豹雷的威胁无动于衷,不紧不慢的说:“你自己看看他的伤口,背部颈椎一箭,后心脏一箭,大腿动脉一箭,每一箭都是要命的,伤口还那么深,你要是厉害,你来治吧。”豹雷马上软了,这治病救人,我他妈也不懂啊,只好发发牢骚:“好,好,你说的对,你倒是给老子把他弄醒啊。”
巴特叹道:“颈椎这一箭,看着危害最小,其实很麻烦,还不知道醒来以后,会不会压迫神经,如果伤了神经,恐怕一辈子站不起来了。”
豹雷急了:“你说什么,你给老子好好治,我要一个跟以前一模一样的廖靖。”巴特不再说话了,对英子说:“你把熬好的草药拿来,该清洗伤口了。”英子点头,出去拿药了。
自从廖靖受伤上山以后,英子几乎日夜守在廖靖身边,每次换药,都要流泪,能看见骨头的伤口,让她心疼不已。还好,在巫医的医治下,伤口一天比一天好,就是靖哥哥一直昏迷着。
豹雷坐在一边看巫医换药,外面有人来报:“大哥,李元昊又开始攻山了。”豹雷烦躁的说:“知道了。”李元昊这个神经病,都半个多月了,天天攻打山头,打又打不上来,还非要打,脑壳不正常吧。
豹雷带着手下,来到山头,对着山下的李元昊喊:“你他妈有病吧,天天打我干什么?”雁门山是易守难攻,山上丢石头,放箭,下面就要倒一片人,别看李元昊打大宋厉害,却很怕着土匪窝,为什么?
土匪窝里大多数是辽人和西夏人,一样的好战,而且英勇,不像北宋那些兵,跟弱鸡一样的,而且这雁门山还有很多机关,第一次强攻,掉坑里的人就是一百多,费了九牛之力,才救上来,所以李元昊也怕啊。
李元昊派来的特使,在半山腰喊:“豹雷,今天我们不是来打架的,我们大王,想跟你和谈。”特使只能爬到半山腰,再上去一点点,豹雷就会放箭了。一听和谈,豹雷大声回复:“那你让李元昊一个人上来,多一个人都不行。”
李元昊在山脚下骂娘,我愿意打吗?你一个土匪窝,有什么好打的,我还不是为了山上的韩琦啊,只要拿捏了韩琦,跟北宋和谈,我就能多提条件啊,只是他做梦也没有想到,打了半个月,山上的人是廖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