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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13章 谁恶毒?【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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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止突然出声:“姐姐小心些,八年前大姨母的长子就是在你站的那个位置被母亲一脚踹下去的。表弟嘴里正咬着母亲喂的杏子,叫都叫不出来。”

“你说什么!”林观破音。

兰乐整个儿僵住,恨不得捂住自家娘子耳朵。

林观简直要晕过去,她这个妹妹是真疯魔了,怎么会变成这样!

“姐姐,你知道为什么母亲不喜欢我吗?因为我亲眼看见她杀了人,杀一个无辜稚子。想必她也知道这事天理不容,她自己知耻,却反来怨恨我这个知情者,你说可笑不可笑?”所以,你就别说什么她没放弃我之类的话了,这是个死结,解不开的。

一股凉风袭来,池水起波,林观莫名打了个哆嗦。想开口说什么,偏偏愣是吐不出一个音来,这不是她原本的作派,今日被三娘子震昏了神。

林止裹紧衣领子,问她:“她为什么要这样做呢?母亲喜欢姐姐,姐姐可以帮我去问问她吗?”

林观咬着唇瓣死死看着这个判若两人的妹妹,心里七上八下,不由怀疑:她难道是知道了什么,现在想要我也不好过?

林止又道:“姐姐不敢?你要是不去问,我就去问祖母,如果祖母也不知道,那我只能去将军府问问大姨母了。”

林观回过神,强装镇定:“止娘!你想被关起来吗?”疾言厉色,威胁之意明显:“既然活了下来,就老老实实地等着将来配人出嫁,不要装疯卖傻企图搅什么风浪!失去世子妃之位或许是你之幸事,你以为周王妃当真喜欢你吗?人家只不过想要一只皮影木偶,而你刚好合适罢了!”

说到这里,林观平了平怦怦乱跳的心口,继续道:“当然,她如果看见你今天伶牙俐齿的样子,又该后悔了!乖,风大了,赶紧回去吧,商辰居不是你该肖想的男子。”

林止敛眉低头,嘴角却牵起一抹讽刺的笑,这人说来说去都围绕着女人的终身大事,认定她是因为失去世子妃的身份受了刺激才变成这样。

这边一低头,林观那边就见到那个熟悉的那个妹妹,晃了晃神,揉着太阳穴,心乱如麻。

又听到妹妹突然道:“是你俩一起商量的吗?”

“什么!”林观目光发寒。

“嗯?你们为什么要如此狠毒!”

“止娘,你难道以为那事是我……够了!今日是怎么了,为什么三番五次说糊话,我到底是哪儿惹到了你,要这样栽脏我?我是你亲姐姐啊。”

可是,三娘子也是你的亲妹妹啊。或许,这就是师父说的宽以待己,严于律人吧。

今日林止时刻注意着二娘子的表情,她听见我说“你们”时指的谁和谁都没第一时间追问,只有始作俑者才不需要明知故问。

经过刚刚那一诈,结果已出,林止心下说不出的悲凉。

林止摇了摇头:“多谢姐姐关心,以后你的关心还是离妹妹远些为好。作为回报,妹妹想提醒你,你不会如愿的,没有哪个男人敢让一个谋算亲妹妹的女人躺在身侧。”

林观破妨,再也端不住情绪,狰狞一闪而过。

林止说完就带着花蕊离开了,知道身后的林观一定在看着自己,从此,姐妹俩再不用装感情好。

省了一桩事,很好。

兰乐手心全是汗,见三娘子走远,忙道:“娘子,我堂妹真半个字没透露过。”因为根本没机会,三老爷跟条疯狗似的。

林观定定地目视前方,老太太都不怀疑她,止娘拿什么来怀疑。问题绝不出在府上,而是外面。

是那个意外闯入的男人?

兰乐见主子默不作声,又道:“娘子不用担心老太太,三娘子她没有证据,由她去告状,怕是最后又会落得个惹人嫌的下场。至于太太那事……我们只作不知,婢子就不信,她真敢去问老太太。”

林观蹙眉,经此一役,林止性情大变,着实不好判断她会不会去问祖母。

兰乐说完也想到了这一层,心道三娘子真是歹毒,把烧红的称坨扔到娘子怀里,粘着衣裳烫胸口,扔都扔不掉。

主仆俩回去的路上,林观道:“派人去守在梳香院,若是她往馨苑去,先给我拦着。”

“好,婢子回去就安排。”兰乐不忿,三娘子现在是光脚不怕穿鞋的了,非拉着她家娘子也不好过。

花蕊跟兰乐的想法一样,甚至更为愤怒,天啦,害娘子的居然是二娘子,天底下怎么会有这样狠毒的人……

两天后,林止就得知有人守在梳香院往馨苑去的路上,反而不急了。

周氏不是总想跟自己谈谈?林止决定给她一个机会。

林止与花蕊一起走到和枫院门前,刻意停留了一阵,隐约感觉月洞门旁那个花匠在注意这边的动静,没见他剪子半天都没挪地方吗。

她不认得那个下人,需要这样掩饰,又在三房院门外的,绝不是周氏的人。林止浅笑,这才对嘛。

有人开始好奇周氏的秘密了,主仆俩这才敢放心地往里走。

周贞娘听闻三娘子来请安了,第一反应竟然是原地霍然而起。

这孽障是何意!

婢女湘婷比三太太还紧张,因上次的事,她被二房四房的人笑到现在,外院那些管事买办都知道她打人手重,一个人打了人家整座院子。

“太太,她来了总是好事,您尽管听听她想说什么。”

五岁起,林止就没来过和枫院了,周氏不让她请安,每次去了她都说头疼。林止甚至都不能多说话,但凡哪天多说了几句,周氏必定身子不安生。

这种事出现次数多了,活泼的小娘子渐天地寡言少语,变得自卑愚笨。长大些通晓世情之后,林止才知这一切都是母亲厌恶自己的借口而已。她也猜到是为什么,她不愿去想,一想晚上就做噩梦。

贞静木讷,既是她的保护色,也是她逃避幼年恐惧的唯一办法。

“母亲,今天身子是好的吧?”

周氏近日心火旺,满嘴的燎泡,闻言瞪向她:“你说呢!孽障,你终于舍得见我了?”

“我怕我来过之后,母亲又生病,好心问一句罢了。”

周氏道:“你们都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