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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夫写完药方就着急离开。
林仲川吩咐林昆送大夫出门,临别时,林昆递出一张银票。
老大夫接得战战兢兢,看了眼数额,大松一口气,还好还好。活到他这年纪的老郎中,就不是那嘴欠的。
老太太缓一阵好些了,赶紧来看林止,见她人中的红点极为明显,脸色阴沉。
“我的乖孙,现在你感觉怎么样?”老太太是想确认她彻底清醒了没有。
一旁的姚氏压着怒气接道:“定是好了吧,方才攀咬我跟大娘子可得劲了。”
林止用指腹轻轻碰了碰伤口,跟她预料的差不多,没什么事,这样放放血于身体更好。嘴上说道:“大姐姐晕过去了,二伯母您也会这样掐她吗?我指的是往死里掐哦。方才是不是流了很多血啊,现在感觉心好慌,头也晕。”
林探突地一转身,她现在为什么见到林止就想生气,三房的人实在膈应人。
……
林止从暖阁出来时,林宝儿跟何健宏早已离开。
作为搅风搅浪的大将军,她在花蕊的搀扶下坐上软轿回梳香院。
花蕊眼睛都哭肿了,被人挡在外面不准进去。现在见到娘子全须全尾的,就像做了一场噩梦。
梳香院在这府里如一叶孤舟,掌舵人只有一个三娘子,吉凶祸福全指望她一人。一但有个风吹草动,她们这些下人孤立无援,根本不知去求谁。
林止刚回屋不久,老太太的各式补品就送来了。半个时辰后,二房又送了补品来。晚间,敷脸的药也来了。
花蕊并不知发生了什么,当时娘子刚好把她支了出去,芳乔问她,她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只是见娘子心情很好的样子,就知这次没有吃亏。
林止道:“等会儿要是有那什么和尚来,就说我睡着了。”
以防万一交待一句,若是老太太当真请呢?按理说应该不会,她在这府里毕竟不是真的金枝玉叶,没有人会真关心她。
今天这事办得可谓一举两得,如果林家母子俩在何健宏身上查到真相,那么,要对她做什么多少会掂量掂量。畏惧也好,嫌她晦气也好,横竖有些用处。
馨苑,林宝儿跪在地上,林老太君果真顾不得请什么无净大师,此刻忙着管教女儿。
林宝儿只交待了两句,林老太太就气厥三回。
“往后,不准那姓何的踏进林府一步!”
“母亲!”林宝儿很不舍。
半天没说话的林仲川开口:“大妹,不是二哥势力,何修撰这样的男人,属实平生未见。出生微寒,为了前程娶里正丑女,显然是个懂隐忍行事不择手段之人;放任色心奸淫婢女,攀上你之后即下手杀死以绝后患,又是个凶狠果敢且寡情之人。
“你胜在不是那婢女,徜若那婢女是你,死的便是你了。这种畜生,会对人付出真情?他眼里至始至终只有利益,为兄不懂为何你非但看不透,还帮他杀妻!”
“二哥,这事是我错了。但婢女的事情,你们查都没查怎么就确定!”
林仲川气急,指着她,“你,你真是冥顽不灵!”我们不就是通过你杀妻这事应证的吗!
他一时都不知道家里出了个诡异的三娘子是好还是坏了。
慢慢平静下来的老太太道:“给你两条路,一,把你在他那的贴身物件全部收回来,只要他懂事,我不会要了他的性命;二,你自请脱离林家,从此不再是我林家女。自个儿选吧,就在这里想,给你一柱香的时间。”
林宝儿不可置信,娘怎么能说出这样无情的话。
说好的一炷香时间拖到了深夜,姚氏许久不见夫君回院,派人偷偷去瞧过两趟。
这时,林探正在跟商辰居讨论,林止是否真的看到了某些东西。
商辰居问她,你三妹妹是不是像个孩子?坊间都说孩子的眼睛干净。
话题明明是林探自己提出来的,但是听到世子说林止干净,她心下非常不舒服。忍不住嘲讽道:“夫君,你说她干净?”
“眼睛。”商辰居不知她何时变得这般狭隘,他要的是管理后宅的贤内助,不是使小性子的娇娇女,加之昨夜又没有尽兴,以及莫名回想起今日林止血糊糊的脸,没来由的郁躁。
“你今天累了一天,早些歇息吧,我去睡书房。”
林探怔住,他说什么?昨儿说了半夜甜言蜜语男人难道不是他?
商辰居并不在意她的反应,起身便走出屋子。
林探着慌了,祈求道:“夫君,这才第二日呀,不是还在休假吗,公务能不能放一放?”她咬重了“第二日”两个字。
“你先睡吧,我忙完就回来。”说着人就不见了。
他哪里是去什么书房,不过是去找个侍女泄泄火,泄完就回来了,顺便还能治治妻子的小性儿。如果把林观纳进来,或许他都不用找这种借口。虽然只有一次,但是林观明显比她懂配合。
且不说这晚林探是如何恼恨难挨,周氏昨日三更时到达一个山脚下的偏僻小庄子,商寅居临时购置的,主要产出雪梨。当时她人就不行了,冻了一路,没死都算她命大。大晚上没处寻医,庄子里只有两个现买的一老一少。
好在老妈子有些经验,用土方子给周氏刮背驱寒,天亮时,总算退了烧。
再请郎中开几副药喝下,养尊处优的身体有底子在,最多半个月应该就能痊愈。
而林观还在另一个庄子里苦苦等周氏过去,她并非没有怀疑二公子打着什么坏主意,可惜她当时无路可走,只能选择与虎谋皮。
现在两方的关系相当微妙,林观是坚定的世子党,却在求助敌人。而敌人既在帮她,也在利用她。若不是出手助她的是商寅居,她也藏不到现在。林仲川把周家旁支都查了个一清二楚。
三日后,商寅居的坐驾才出现在庄子外,林观还以为周氏到了,结果只有商寅居跟他的两个小厮路平路顺。
“我娘呢?”林观的失望挂在脸上。
“二娘子,你二伯是真狠啊,竟然想杀你。”
林观冷声重复:“我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