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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娃娃脸青年照后脑勺就一巴掌。
补上半句：“……那也不能随便失。是不是发烧，我去找大夫。”
顾卷心里暗暗疑惑，遇到的这两个……哥哥？看来是救助自己到了医院，不像坏人。
但的确素昧平生。
他一脸纯然懵懂。
圆脸那位看着他，痛心疾首，“这都什么事儿啊，我就觉得那个节目虽好，但会很折腾人！”
“……咱们认识？”仰躺着的病人迷茫地看他。
对方看着他大大地叹了口气，“我，方书意，你一般叫我爸爸。”
顾卷：……
方书意看了一眼穿着病号服显得手腕和脖颈格外纤细、眼神懵懂充满信任的病人。
“……好啦开玩笑的，一般叫我老三。刚才那个，是辰扬。我是咱大学寝室的老三，他是老二，你最小。”
这位老三——方书意嘴上不停，他口齿清晰毫无口音，只是语速快起来如同机关枪，有种奇妙的清脆感。
“老大现在在新疆拍戏。就他，跟他老乡、那节目制片助理，推荐你去的。这家伙，美滋滋儿和我们说谈妥了。还说老四聪明！国戏出身当年高考690！万一走运撑到半决赛，奖金加起来至少30万，没准火一把，能解燃眉之急……”
说着说着，又成了苦瓜脸，“老大那憨批，叭叭地分析一通，谁成想，你封闭录制刚回来就出事儿了。”
顾卷沉默。
他用了一阵子反应时间消化这些巨大的信息量。
然后，略带稚气地抬起右手，迷茫地端详。皮肤白，指甲泛粉，无名指侧有一颗黑痣。
没错，自己的手。
老三在边上略带小心地观察他。一会儿说，“呃，我觉得，老四啊，你应该，还是你本人，就失忆了一下下对吧？倒也不至于是穿越……”
顾卷确认了一下：自己身体虽然乏力，却能活动，思考起来挺清晰，好像也没别的毛病。
他又从枕侧摸到手机，开前置摄像头看——
自己的脸。
顾卷想了想所谓老四老三的称呼，看着方书意，“呃、老三？咱们在哪个学校……咱们是……舍友？”
方书意沉默，然后慌乱。
“靠靠靠，老四！你这失忆到一定程度啊！？咱从国家第一戏剧学院毕业两年了啊！咱们几个是一个宿舍，毕业后各自混了一阵儿，上个月我和你一起租了房，还是住一起……你、等等，你现在记着些什么？”
！！！
我不记得，我不知道，我不信。
顾卷非常震惊。
这位容貌出挑的年轻伤患躺在床上，呆呆看着天花板，懵懵地说：“我今年十七，高三上学期快结束了。昨天班主任刚让我找她参谋一下，看怎么准备华大自主招生。我要去华大读金融……”
以后做卖最狠的命、搬最贵的砖的那个，就那个老赚钱了的，那个金融专业。
自称他寝室老三的这位、方书意刚才却说……国戏？就华大隔壁那个、国家戏剧学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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