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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渺点头道：“今晚这里的动静可不小。”
“所以，何必脏了我们的手？”看着地上痛苦的匪徒，归渺语气飘忽：“这世上，比死更可怕的是生不如死。”
“师弟，我们走吧。”归渺的语气很轻，此刻，甚至含着一丝莫名的冷。
今夜的师姐似乎有些许不一样。
傅承安想着，转头看向了归渺。
平日里的她是活泼的、明艳的、张扬的。
是会和他笑闹的，没有丝毫师姐架子的明媚少女。
而此刻，归渺脸上的神情却很淡，琥珀色的眼眸清澈却带着疏离。
皎洁月光落于身侧，缓缓勾勒出其朦胧的轮廓，她就如同一幅静默的画卷，被铺展于此夜流动的光影之中。
关于她不为人知的另一面。
他见到了。
傅承安突然间感到心跳了一下，他抿起唇，微微捏紧了手指。
一片寂静间，他望向归渺，终是轻声开口道：“师姐。”
“怎么了？”归渺正沉浸在自己的王霸之气中无法自拔，抬眼却看到面前之人俊秀的脸上，不知何时漫起了一抹绯红。
见她看了过来，傅承安匆匆移开眼，掩饰住心中的异样。他轻咳一声道：“没什么。”
他不敢说。
清光万里之下，她与月同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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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山间扎营将就着住了一夜，第二日清晨，归渺和傅承安便启程前往雁来山下的不夜城。
因地下城白日里并不开放，二人决定先去不夜城的大街小巷打听情况。
却不曾想，连续问了几个人，提及地下城内的情况都是讳莫如深。
傅承安独自行至街旁的一间茶馆前，又拦下一位路人。
“抱歉，多有打扰，不知这位仁兄可知道地下赌场之事？”
对面的人半天没有动静。傅承安叹了口气，正准备转身告辞，却突然听那人开口道：“知道。”
傅承安闻言，有些惊喜，随后便看向了面前的人。
那是一个身形羸弱的少年，披着一身黑色的斗篷，低着头看不清表情。
傅承安于是接着问道：“那不知仁兄可曾在地下赌场内见过一个十六七岁左右的少女？她平日里多着一身青衣，境界大约在人灵境后期。”
这次，少年停顿的时间更长，傅承安在一旁耐心等着，半晌，才听他终于又开口道：“昨晚见过。”
昨晚？傅承安一怔，还想问些什么，却见身前的那人突然消失了。
一个时辰之后，归渺和傅承安二人汇合，开始分享收集到的情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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