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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奚不屑的笑，“势一直在，我只是提醒他们顺势而为。”
宁延轻轻笑了笑，“也好，皇帝的新衣穿太久，总该清醒了。”
“不过。”宁延顿了下，“尹珊那边鸿升不要对接，我会让人去做。”
鸿升的外资背景很容易被引导扣上帽-子，周奚对此提议毫无异议，“可以，外管局那边，我会搞定詹局，让他从涉外经济角度，支持赵局推行试点。”
“还需要添柴的人。”宁延说，“民资机构归我，外资归你。”
“这个问题不大，他们都不傻，就算吃不上肉，但总有喝汤的机会。”
……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一杯咖啡还没喝完，就明确了各自的分工和责任。
说完正事，周奚看着宁延，“不过，我突然想到一个问题。”
宁延：？
“你中午拒绝了做赵局女婿，会不会惹怒人家？”周奚好整以暇地说，“要不，你还是牺牲一下。”
宁延明知故问，“牺牲什么？”
“色相啊！”周奚笑道，“赵局爱人不是说你长得帅，想让你给她做女婿。”
宁延默默看着她，不说话。
空气仿佛被按了暂停键，陷入诡异又暧昧的静滞。
周奚没来由心里有点乱，她错开视线，晃了下手里的咖啡杯，借口道：“咖啡喝完了，事也聊完了，我进去眯一会儿。”
说着，她站起身。然而，脚步未动，手腕再次被左边横来的手捉住。
周奚俯瞰他，眉头微微挑起。
宁延握着她的手慢慢站起来，两人的视角发生转移，他垂眸瞧着她，眼神专注且认真，“我中午回绝她的话也算说给你听的。”
周奚呼吸紧了一下，听见他继续说，“我有喜欢的人，那个人叫周奚，我知道她暂时不喜欢我，但我愿意等。”
出乎意料的直球，杀了个周奚措手不及。她眼底有些微震惊，完全没料到平日做事说完爱留三分余地的他竟会直奔主题。
片刻的怔忪后，她敛神，“宁延。”
“嘘！”宁延抬手，用手指压住她的唇瓣，“请你先听我说完。”
“我知道你公私分明，喜欢纯粹和简单，不喜欢把工作和私生活搅在一起。所以，只要你不想，我们关系依旧是战友，我会遵守战时守则，不会扰乱军心，我也会拿出本事，和你并肩打一场漂亮的战役。”
冬日的风吹拂水面，泛起一丝涟漪。
周奚暗吸口气，微仰起下爸，语气严肃，“宁延，你不用在我这里浪费时间，你要的我给不了。”
宁延弯唇，“你知道我要什么？”
“爱情、婚姻，不过如是。”周奚故作不屑的说。
宁延抬手将她被风吹乱的头发掖在耳后，望着她的眼睛说，“没想到我在你眼里如此俗气，看来我真的还要努力。”
他松开她的手，“好了，先去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