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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思君脱离梦界后,天刚蒙蒙亮,犬吠鸡鸣由远及近,但不算得很吵,无需杀光方圆百里的野鸡再来贪睡,直到二叔冷酷无情的敲锣声响起,彻底掀开了沈家庄新的一天方才圆满。
想也不用想,定是二叔在喊阿絮和狗蛋起床练狮了。
顾思君不是没见过,刚来那几天确实很听二叔的话,但一回生二回熟、三回就能上房掀瓦,“就把这当做自己家”可是记得清清楚楚,二叔现在宠他宠到没边,那锣到他门口了恐怕都得掂量着敲。
无他,全靠沈阿絮在旁衬托。
仅一屋之隔,有人岁月静好,有人负重前行,谁敢埋怨,谁就得先过棍子那一关。
真惨。
喧嚣过后就是平静,顾思君往里翻了个身子,打算继续睡觉。
托梦的本质是在做梦,自然,顾思君没完全清醒也正常。
只不过觉得掌心处有点痒,他想挠一挠,便迷迷糊糊地握紧,随后,被扎的触感让他直接吓醒了。
“卧槽什么玩意咬我啊?!”
窗棂上跳来几只麻雀,被他这一声又惊得飞走了。
顾思君大叫着甩开手里的未知物品,眼前闪过好多黑影,天女散花般噼里啪啦掉了一地,他定睛一看,居然是……瓜子?
呃,瓜子壳。
白吓了,还以为是虫子。
他如释重负般仰头瘫倒,有种半夜起来种了三亩地发现是隔壁家的无力感,放空了好一会,他才想起师父托梦的事了。
大家都安好,他也很好,唯一的变数就是伏方,说什么可能会牵扯到东荒,在他看来倒不一定,只要上面足够混乱,谁能想起他呢。
太岁的话历历在目,与其担心这担心那的,不如担心该怎么对付灾湖吧。
“龄,你在吗?你在吗?”
顾思君斜着眼看去,地上某粒瓜子壳突然开了嘴,真是一次不够要吓第二次,他满面愁容,虚弱地应了声在的。
有道是,真正的强者从来不抱怨环境,谢海棠只管联系人,完全不顾自己附身了什么鬼东西,可谓任何时间、任何地点,超级变态还得是她。
瓜子壳听见他回话了,才道:“我发现开阳真不是个东西。”
一上来就骂人,好样的,“怎么说。”
“他居然上奏扶光本届封神榜不许以渡劫充数,搞什么啊?这不是针对灵均吗?”
顾思君哽了一下,“未必,天权不也渡劫了?”
“他那是受罚!本质不一样!”谢海棠急了,“自己不吃还要掀桌骂娘。我这次站张爷,开阳就是个混蛋!”
她的话得了顾思君一声叹息“文武双曲,天权得意开阳也差不到哪去,何必呢?”
还真是掀桌骂娘,现在他二人皆与封神榜无缘,所以也不准下面的人夺去位置?
谢海棠恼火可以理解,神官渡劫成功神力便会上升一个档次,其中的差距相较于以前如同天堑,上榜也会更轻松,但突然要求改变规矩,任谁都不能接受,何况她还费了那么多心血。
“消息还没传下来,我不确定扶光应了没有。如果准了……我得想想其他办法。”
顾思君倒吸一口凉气。
“司禄,我觉得你的性质已经变了。”
“你是真的尊重灵均的选择吗?你为什么一定要执着于他上榜?”
谢海棠欲言又止:“我……”
顾思君以为,司禄能把灵均带下来见他已经是给予很大的帮助了,渡劫期间陪同就算送佛送到西吧,看在情面上他没多管。他觉得既然是朋友,这点小事他能帮,可司禄如今的意思非常明显,竟准备一帮到底,他很不理解,也不赞同司禄的做法。
“说真的,是你要封神还是灵均要封神?是你不懂天庭的规矩还是我不懂天庭的规矩?”
谢海棠好像听了一遍绕口令,脑子糊涂得很,半晌,她说:“抱歉,是我有点偏激了。”
“唉……爱情使人盲目。”
这回顾思君真是哽着一口气上不来下不去了,他咳了好几声,才问:“什么爱情?”
谢海棠同样迷茫:“什么?你说什么?”
顾思君:“………”
有种不祥的预感。
浓重的口音、一人双声,不是谢海棠说话,更不可能是顾思君。他从床上坐起,环顾四周寻找声音来源,到最后,他终于发现,这声音居然出自他体内。
顾思君便在心里试探道:“…太岁?”
“嗯呐!”
你嗯呐个什么啊?
底下那颗瓜子壳半天不见回话,不解道:“你怎么了?”
“……没什么。”顾思君愁上加愁,帮忙丢瓜子壳也就算了,怎么还跟着他出来了呢?罢了,是他对太岁的力量还一无所知。
那太岁定是听到他和谢海棠的对话了。
果然,太岁问他:“司禄星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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