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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卖给小区的住户,赚些辛苦钱就行。”
白墨扭头询问:“为什么?”
老伯摇晃手腕的动作,更加频繁:“我一把老骨头,没想过赚大钱。”
白墨微微蹙眉,有些不解。
如今的社会,只要是个人,就没有不喜欢钱的!
就算是好吃懒做的糙汉子,偶尔也会买张彩票,做着‘一夜暴富’的美梦。
这跟年龄,没有任何关系!
白墨紧紧地盯着老伯。
白墨注意到,老伯的眼神有些飘忽,始终不敢与自己对视。
并且……老伯的双拳,也在情不自禁地紧握。
但是……却是将大拇指藏进手心的握姿。
这是不自信的表现!
白墨的眼神,又多了几分深沉,缓缓移到了老伯的双脚。
此时,老伯的站位,并不是脚尖朝着自己。
而是侧向旁边,有试图离开的迹象。
白墨将种种细节,全部联系到了一起。
他断定:老伯心事很重!
白墨捏着下巴,喃喃自语:“提到把菜卖给食堂,老伯的表现,立马变得紧张。”
“莫非……他以前去食堂卖过菜?”
“然后……又发生了某种不好的事情?”
嗡嗡——
白墨的脑海中,顿时穿过一道电流。
他突然想起,今天中午去食堂的办公室,与郭健交谈的时候。
郭健也无意间询问自己的身份,生怕遇到检查组的调查。
如果只是因为使用次品食材,郭健并不会做出担惊受怕的反应。
那么真相只有一个:郭健做出违纪行为,私自调换了食堂的菜农供应商!
白墨眯着眼睛,轻声低吟:“郭健,你闯大祸了。”
理清思绪后,白墨坚定询问:“老伯,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以前给食堂送菜的人,应该是你吧?”
轰——
老伯情不自禁后退了半步。
他蠕动着喉咙,试图辩解,却欲言又止。
足足过了好一会,老伯才长叹一口气,无奈道:“是啊,几个月前,食堂的负责人,每天都会来村子里买新鲜的菜。”
“不只是我,附近很多人种的菜,他都收。”
“后来不知道怎么的,食堂突然换了个人,叫郭健,他说以后再也不收我们的菜了。”
“但我们一开始签的是半年的送菜合同,这才过3个多月,如果不送完,是拿不到钱的。”
“我们几个种菜的,就带着合同去找郭健,谁知道……却换了一顿打。”
“从那以后……我们就自认倒霉,再也不提这件事了。”
白墨听得直皱眉头:“老伯,那份合同,你还有吗?”
老伯快速点头:“有的,我去房间拿。”
语落,老伯转身回到了房间。
几分钟后,他拿出几张皱巴巴的纸,递给白墨:“都在这了。”
白墨接过合同,认真打量。
合同贴着横七竖八的胶布,似乎……以前被撕毁过。
白墨的脑海中,也浮现出老伯们去讨说法,被郭健等人轰出去的场景。
白墨的眼眸深处,弥漫着几分冰冷,打抱不平道:“合同上,有签名和盖章,白纸黑字写得清清楚楚,郭健是赖不掉的!”
“老伯,你待会和附近的菜农打个招呼,明天凑齐500斤菜,我全都拉到食堂去!”
老伯担惊受怕道:“小伙子……你会挨打的。”
白墨摆摆手,笑谈道:“说的好听点,郭健是食堂的采购员,说难听点,就是个打工的小组长。”
“今晚,我就写一封投诉信,交给有关部门。”
“明天,他彻底完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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