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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了，一定是拦住何雨水报警，这才博得程陵好感。
许大茂这个人打架虽不咋的， 巴结人倒是有一手。
“院内已经有老甘这个不能管的老兵，现在又出现能打的刺头…”
刘海中叹息一声：“管事大爷的地位越来越拉胯。”
叹息归叹息， 刘海中可不敢在程陵面前摆二大爷架子。
那家伙会武功， 自己三个儿子还真打不过。
…
就在程陵出门之后，甘大爷拿着手电筒，骑着车出大院，向军区大院方向驶去。
大院有三辆自行车，前院阎福贵二手货；甘大爷囯家配的凤凰牌；以及后院许大茂下乡放电影，轧钢厂配备。
中山装是囯家认定的正式装，按道理讲，西式服装不应该出现。
但程陵就穿了，而且堂而皇之的穿。
程陵还年轻，不知道能理解，难倒他背后的关系不知道这是什么含义？
而且，这人会武功。
种种迹象表明程陵这个人不简单。
…
临近军区大院，甘大爷从口袋里拿出一枚勋章戴在胸前。
刚到警戒范围，就有好几位荷枪实弹同志准备拦下甘大爷。
看到胸前勋章后，行了一个礼，放任甘大爷骑自行车进去。
去老班长家的路，甘大爷很熟，熟到回自家屋一样。
推着车，甘大爷思绪翻阅脑海回忆，一切就像发生在昨日。
那年，老班长问赤脚小伙：“甘崧，鬼子快打过来了，要不要加入我的队伍，一起打鬼子？”
甘崧呆呆道：“鬼子抢我们地，当然要打。但你们管饭吗？我好久没吃过饱饭，没力气扛枪。”
老班长一句“管饱”，甘崧就跟着老班长参了军。
参军后，甘崧吃撑过，也挨饿过；吃大米饭，也啃过柳树皮。
一路走来，队伍被打散，队伍被打残。
再到队伍汇合，队伍壮大。
有人牺牲，也有一腔热血加入，身边战友换了一批又一批。
甘崧从未想过退缩， 因为老班长答应过“管饱”，他一直在等老班长，等老班长兑现承诺那一天。
最后，老班长兑现承诺， 终于“管饱”。
老班长身居高位， 但甘崧依旧喊“老班长”。
因为，第一批随老班长走出帽儿山的战友， 只剩下老班长和甘崧。
回忆很长，路很短。
甘崧刚到门口，老班长赵知沐就在门口：“老甘，门口同志打电话，说你过来了。”
“老班长。”甘崧像家人一样打着招呼。
跟老班长之间， 有袍泽之谊，也有兄弟之情。
甘崧进屋后，扫视一眼：“赵立冬那皮小子又走了？”
赵知沐无奈一笑：“是啊， 还带走大孙子赵解放。这一次是回故居谋发展。”
“回故居也好。”
甘崧吹着杯子热气：“你对你儿子太过纵容，早就该赶回故居，在四九城待久了，容易忘记老祖宗的根。”
赵知沐淡淡一笑，一点也不在意甘崧的话，唠家常一般：“你啊，心太狠。儿子刚结婚，就把他赶回西北吃苦，一年到头也见不了几面。”
“我们抛头颅，洒热血不就是为了让下一代过上好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