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茵茵放下手里的绢帛,她用袖子擦拭着脸上的灰尘,脑中一阵眩晕,眼前逐渐重影,在手即将碰到肖城时,她晕了过去。
“茵茵!”肖城眼疾手快地抱住了她,“怎么回事!来人,快来人啊!”
营帐内,郎中把脉过后,给出回答,“将军,茵茵姑娘最近劳心劳神的,被疫病入体也是难免的。不过你放心,我们的药够,肯定能治好茵茵姑娘。”
肖城握着茵茵的手,他紧张的手底发汗,却还是极力保持镇静问:“城中的疫病控制住了吗?”
郎中目光闪烁,他低了低头说:“将军放心,暂时控制住了。”
像是忽然意识到了不对,肖城给茵茵掖了掖被子,他拉着郎中走出营帐问:“为什么是暂时?”
郎中把头低的更低了,他两只手攥在一起说:“不可控的,都一把火烧掉了。”
“也就是说,你刚才的话在哄我了?”肖城手抖着,他控住不住火气吼道:“你说实话,这疫病能不能根治!”
郎中吓得跪在地上,他哆哆嗦嗦的说:“将军,再给我点时间,一定可以根治的。”
常年在战场上厮杀的肖城什么事情都往最坏的方向想,他回头望向躺在床上的茵茵颤着唇问:“茵茵她……能治好吗?”
郎中没有给出准确的答案,他只说了声,“我尽力”就背着药箱离开了。
疫病来的诡异,茵茵在床上躺一日,肖城就心急一日,他强压心底的情绪吩咐蒙语去调查疫病来源。
肖城卸下铠甲,他藏起眼底的悲伤,轻轻掀开营帐的帘子,茵茵静静的躺着,面上没什么血色。
熬好的药放在床边,肖城一勺勺的喂着茵茵,眼里积着的泪水滴进了碗中,他忙放下碗胡乱的擦着眼泪。
茵茵渐渐睁开眼,她动了动手指摸上肖城有些粗糙的手,她扯着嘴角淡淡笑着,“将军,你是哭了吗?茵茵没事,茵茵就是太累了。”
“我可是大将军,怎么可能哭呢。”肖城别过脸嘴硬道:“你看错了。”
茵茵偏偏脑袋,她伸出手逗趣着,“将军撒谎,茵茵看见了。”
沙哑的声音让肖城无比心疼,他握住茵茵的手,额头抵在他们的指尖。
战场上铁血无情的少年,在爱人面前无比脆弱,他低着头抽噎,“茵茵,我好怕。”
“怕什么?”茵茵的笑容僵在脸上,她睫毛微颤,心都揪紧了两分。
肖城抚摸着她的脸,“我怕……”
茵茵眼眶微红,她打断道:“将军,生死有命,你常和我说的,怎么到我们这里,就不算数了。”
“放在你身上,我接受不了。”肖城急性子的问:“茵茵,你给我透个底,这次疫病,城内死了多少人,是不是控制不住了?”
“将军,别忧心,会好的,一切都会好的。”茵茵拍着肖城的手安慰,却在自己咳嗽两声后猛然抽回手。
疫病如何传播的他们暂且不知,万一接触也会……茵茵不敢赌,她知道将军的命比她的命重,万千百姓比她很需要她的将军。
茵茵藏进被子里,她仅露出半颗脑袋在外,“将军,茵茵好困,还要再睡一会,你出去吧。”
“茵茵……”
他了解她,瞬间哑然。
少年真挚的爱意在心底掩藏不住,喜怒形于色,他怕自己会失控,怕会吓到自己心爱的人。
他想拍拍她,手伸出的那刻还是收回了,“我去城里转转,你好好休息。”
临走,茵茵笑嘻嘻的说:“将军,别再背着茵茵哭鼻子了,茵茵真的没事。”
“嗯,我知道了。”
出了营帐,肖城就憋着一口气,他到城内查看被疫病缠身的百姓,一片死气。
郎中根本没有彻底根治的方法,药方不过起到压制的作用,这场仗打的,赢了和输了有什么区别。
肖城给京都传了信,希望可以得到支援,救助徽城的百姓,包括自己的爱人。
等待的时间就如死亡敲钟,肖城灌着酒坐在城楼之上,他冷笑着,“茵茵,我保护了那么多人,却唯独保护不了你,我该怎么办……”
蒙语脸前蒙着布急匆匆地跑上城楼,“将军!”
“说。”肖城看了他一眼说。
蒙语喘着粗气说:“城内的疫病并非空穴来风,是有小人在背后搞鬼,属下已将那人抓到,就等将军定夺了。”
“快带我去!”肖城脑中第一个念头就是茵茵有救了,他猛然爬起,将酒坛一摔。
散播疫病的人被蒙语关在帐内,他是敌方的军师傅俊,特地以此法来击溃肖城,没想到还是让肖城胜了。
被绑在木桩上傅俊一脸不服气,他甚至以挑衅的目光盯着前来的肖城。
肖城眼底发红,他狠厉的问:“徽城的疫病是你搞得鬼?”
傅俊见肖城一脸少年稚气,不由没了恐惧,他奸笑道:“本以为这样可以让你守不住城,没想到我们还是败了,没关系,你守了一座空城,我们不算输。”
放在平时肖城肯定会和他打嘴仗,但现在人命关天,他也懒得废话,直接掐上傅俊的脖子说:“给我解决疫病的药方。”
“想都不要想!”傅俊咯咯笑着,“被你们抓住我认,死就死了,就是不甘心死在你这个毛头小子手里。”
肖城随手拿起台子上放着的刀扎在傅俊的手掌上,他旋转着刀尖说:“没给药方之前,想死,做梦。”
傅俊咬着牙,来之前,他就做好了死的准备,为自己国家牺牲,他也算是无憾了。
肖城耐心不多,他又拿起一把刀插在傅俊的另一只手掌上,“我倒要看看,是你的骨头硬,还是我的刀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