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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多病正忙着给右手边的何晓兰剥蟹,剥完一只正准备给左手边的李莲花也剥一只时,余光不经意间也瞥到了不远处的云彼丘。他顿时收回目光,在心里暗暗咒骂了一声。
酒过三巡,当这场中秋宴终于吃到尾声时,早已过了戌时,酒足饭饱的宾客们陆续而归,热闹的厅堂便一下子安静了下来。
方多病站在厅外目送“佛彼白石”并肩离去,板着脸十分不悦。
“这人都走远了,还看啊?”李莲花双手缩在衣袖里,抱臂慢悠悠走到他身边,用肩膀推了推他,“诶,一会儿还有燃灯的节目呢,不去瞧瞧?”
方多病抬头望一眼夜空中的圆月,叹息一声后,快速收敛了负面情绪,转头笑睇边上的人,“去啊!本少爷这就带你去我们天机山庄最高的楼阁,看个过瘾!”
他说罢,一手揽住他的腰,足尖一点,运起轻功飞跃而起,直达摘星阁屋顶。坐在那高处举目眺望,视野开阔,正好能将整座天机山庄尽收眼底。
中秋夜,夜凉如水。
自从毒解之后,李莲花畏寒的毛病也得以解决,虽只剩下了一成内力,但方多病知道,如今的万人册排行榜前三加起来可能都不是他的对手。
不过,考虑到往后可能会遇到的麻烦,过了今夜,他还是得拉着这个懒鬼每日练上一个时辰才行,毕竟世事无常,兴许某一天他就会离开这里,再也没办法保护他。
李莲花见他低头沉思不说话,还以为又是因为“佛彼白石”,他抬手捏捏他白皙的脸蛋,“哎,别想了,都是过去的事了。”
“……啊?”方多病一愣,对于李莲花动不动捏他脸蛋这事倒是司空见惯。
“你难道不是在生云彼丘的气?”
“他?”方多病恍然,继而冷笑一声,“呵,我才懒得跟他生气,恶人自有恶人磨。”
李莲花抬头望月,不置可否。
方多病忽然想到什么,“哎对了,原来你早就知道是云彼丘下得毒,你难道不恨他吗?”
“恨过。”李莲花淡淡一笑,“不过呢,恨一个人并不能让我感到快乐,时间长了,也就没什么可恨的了。这做人呢,开心最重要嘛,何况我现在毒已解,那更没理由继续恨啦。”
“你倒是想得开。”
方多病深知他的性子,当初为了给云彼丘正名,他甚至还特意穿上了那身红色战衣,亲临四顾门现场。他不仅不恨,临了还对他格外关照呢。
方多病自知达不到他那样的高度,于是只是轻哼了一声,道:“一笑泯恩仇,说得倒是容易——错了就是错了,我可原谅不了他。”
李莲花转头笑睇他,见人又一脸不高兴的样子,凑过去在他脸上亲了一下,“好啦,为一些不值得的人和事生气,多浪费感情?”
他说着,余光瞥见了一抹亮色,忙伸手指向前方,“小宝,快看。”
此时,四周已有数不清的红色灯笼冉冉升起,不多时,那些光亮便飘到了同他们一样的高度,而后缓缓升向更高的遥远天际。圆月高挂的夜空中,仿若多了无数颗点点星辰,美不胜收。
李莲花遥望着那难得一见的美景,但在方多病眼中,身侧的人才是那美景之下最为璀璨的一道光。
于是,他捧住那人的脸,在那张艳色的唇上落下了缠绵的深情一吻。
临近子时,二人方从阁楼跃下。
良辰美景,自然不该把时间全浪费在屋顶上,两人手牵手正准备返回入住的卧房时,前方却忽然出现了一道背影。
没等那人转过身来,方多病已从他披散的头发认出是何人。
“展云飞?”
那人听到声音,这才转过身来。展云飞脸上挂着浅淡的微笑,像是已经在这里等候他们许久了。
“……你怎么会在这里啊?”方多病喊完那个名字才意识到现在的自己不应该认识他,于是尴尬地轻咳了一声,“有事吗?”
“三堂主让我监视你们。”展云飞倒也实诚,回答的毫不犹豫,但那双眼睛却始终聚焦在李莲花身上。
“监视我们?”
方多病的“恋爱脑”一时还没能转过弯来,展云飞已经上前一步,淡笑着对李莲花说了一句,“你这样,很好。”
一直和方多病手牵着手的李莲花相当认同地点了点,而后竟当着展云飞的面,握着方多病的手放在唇边亲吻,“是啊,没有比现在更好的了。”
方多病微微一惊,却也只能任之。他自然知晓李莲花和展云飞是旧识,但没想到,展云飞竟能一眼认出他来,不像那“佛彼白石”,简直眼瞎心盲。
“看来我可以去跟三堂主交差了。”展云飞的笑意中多了一丝了然,而后朝二人抱拳以礼,“预祝二位百年好合,永结同心。”
方多病愕然。
李莲花却是微笑着应下,“借展兄吉言。”
两人相视一笑后,展云飞转身潇洒离去,唯独方多病还一脸不可思议地呆站着。
“这个展护卫还真是……实诚啊。”
“他一向如此。”李莲花握着他的手不由得紧了紧,眼底闪过一丝促狭,“哎,别愣着了,我们还有压轴节目呢。”
方多病闻言,耳根子不禁一红,拉着身边的人快步往寝室的方向奔去。
明明是在自己家,但一想到要和李莲花做那种羞羞事,方多病还是觉得紧张的不行,哪怕天机山庄的建筑隔音效果良好,不易被人察觉。
但这次的紧张不一样,方多病越紧张越觉得刺激。刚一锁上房门,方多病便迫不及待地将李莲花抵在了墙上,一边在他脸上胡乱地索吻一边伸手去扒他身上单薄的浅色素袍。
李莲花只是象征性地挣扎了一下,更多的是放任他的胡作非为。直到左肩的衣衫被他扒拉下来,露出了胸前一粒粉红,才忍不住说道,“诶诶,你猴急什么?这满身酒气的,不得先洗洗?”
方多病动作顿了一顿,却也只是迟疑了一瞬,而后托住他的后脑,重又吻了上去,从嘴唇吻到脖颈,再从脖颈一路舔吻到洁白的胸脯。
难得见这小子在情事上如此强势,李莲花干脆选择了纵容,配合他仰起修长的脖子,低喘着享受这一刻的欢愉。
但没过多久,方多病还是停了下来,将李莲花散乱的衣衫重新穿好,理智回笼的他支支吾吾地说道:“还是……洗一下比较好。”